正文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作品:《天师九零再就业

    命运赠送的礼物,究竟是不是暗中标了价

    奉衍不仅指胡大智的死亡,更想问他自身的谜团。表面上平步青云的命格,或是让他轻松获得了一般人没有的财富,但有没有暗藏的杀机呢

    过云从“我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幸运,但也不认为有注定无解的厄运。你的问题在于能否支付命运礼物的标价。可以支付,结果就是幸运;反之,就是不幸。能做的是在谜底揭开前,清醒而积极地活下去。”

    奉衍无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能这样了。”

    谁又不是呢

    过云从垂眸,她也不信自己的死而复生是单纯的幸运。

    那些故事里的重生与穿越看起来像是命运的馈赠,谁又知道背后是否包藏祸心。

    胡大智在去年中元节练出了玄气。同一天,自己在前苏联借尸还阳,而这具身体与她第一世的相貌有七成相似。

    记忆里这个世界被写成,书中白兰重生带球跑。但观察白兰,身上根本没有残留穿越时空的气息。

    这些真的都是巧合吗

    当一个人懂得越多,越不会轻易相信天意是仁慈的,更不会妄自尊大认为自身是特殊,凡事都有代价。

    “目前有新线索吗”

    过云从第一次主动问及相关后续,手有闲钱能保障生活了,也该深入一下别的事。

    “我猜你来沪城不只是去了证券所,是不是也查过了那个杂货摊”

    去年冬天,剧组在沪城文化一条街的杂货摊捡漏了先秦的玉琮。在同一个杂货摊上,胡大智买到了先秦法器玉钺。

    当胡大智被捕,玉钺被上交到了研究所,而玉琮也被剧组卖给了研究所。

    经过多方专家鉴定,给出的结论与过云从、奉衍判断一致,两件高古玉属于先秦楚国地带留下的文物。

    问题就在于,它们是哪里流出来的

    是私人家传收藏是地形变化,流水冲出了古墓器物被人捡了还是有盗墓者挖了哪个墓,但没有鉴赏力直接把玉器当杂石给扔了

    盗墓贼不一定识货。由于高古玉严重石化,错把古玉当杂石的眼瘸事难免发生。

    胡大智案发,至今过去四五个月。

    奉衍当然没有放过这条线索。

    他的外婆年轻时开过古董店,虽然新华国成立后三十多年古董行业处于封闭状态,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人脉。

    来到沪城,不只为了从股市中获利,也为寻找杂货摊摊主。

    前者丝毫不难,一通操作,不难获利上百万。但后者是毫无音讯,就像石沉大海。

    “你猜得对,我在找摊主。不只我在找,江南历史研究所也想找。”

    奉衍说,“去查过当时摆摊的地方。绝大多数小摊贩会定期去沪城文庙出摊,可我们要的人除外。”

    胡大智与剧组小何回忆摊主模样,只记得模糊的口音线索。

    一说像是川渝话,另一说像是湖北话,那两种方言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以此为依据去找,有三个小贩对描述中的人物形象有记忆,侧面证明这个方向是没找错。

    据说,那个货摊是一男一女合开的,可能是夫妻或者是兄妹,看上去三十多岁。

    奉衍没能获知具体相貌特征,那两人貌似长得没特色。

    “去年十一月,那对男女出摊十天左右,后来就没有再看到。不知姓名、具体籍贯,要说特点只有一条。他们都佩戴着木片,像是某种村落的护身符。”

    木片吊坠,约有半截小拇指大,用黑绳子串起来当吊坠挂在脖子上。说不好是哪种木材,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

    “木片看起来很旧,小贩们看不懂上面的纹饰,大概认出一个字。”

    奉衍表示,“两块木片都有与「田」字很像的图样。”

    除此之外,其他摊贩给不出更多线索。

    一男一女的杂货摊上的货物都很普通,全是便宜的文具用品。也难怪买家误把古玉做杂石,那里着实不像是能捡漏的摊子,没卖别的文玩。

    过云从听完调查结果,“如果我猜错,现在你想以「田」字来推演那对摊主的去向”

    奉衍正有此意,“是,我希望测木片上的田字。”

    过云从没有再提卦金,这次不是受谁委托去查,是她自己想探知其中隐秘。

    “木上田,最直观的理解是「果」。因果的果,果实的果,我们想探知的谜底能在那对摊主身上找到一二。”

    奉衍眼神一亮,但立刻想到一种可能性。

    “如果那两人知道内情,为什么以超低价卖出高古玉”

    这不符合逻辑。

    即便高古玉不算收藏升值里的超热门类,但其价值也远超了二十元人民币。假设摊主多少识货或知道玉器来历,怎么会卖得如此便宜。

    过云从接触过一起恶意低价买卖,二手车卖得异常便宜是有心人想要找替死鬼。倘若高古玉是被蓄意低价卖出,会不会又是一次借刀杀人

    “如今已经无法判断玉钺作为法器时的样子,血煞被消除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一块单纯的古玉。

    根据胡大智的口供,他对法器的认知一知半解。只说买到手的时候,上面的血沁像是飞鸟,给不出更详细的线索。”

    法器有不同的作用,攻击、庇佑、传道、祭祀等等。

    即便最终使出了血煞那样的攻击术,却可能只是附赠技能,根本不是炼制它的主因。

    有人挖出法器后先利用它做了什么,但不愿意承担代价的话,可以设局桃代李僵。

    那么胡大智自以为运气爆表地捡漏,变成了一场有预谋的陷阱。只要由他再度启动法器,所有因果代价就转嫁到他的身上。

    有这种可能性吗

    过云从不能排除这种猜测。

    要验证却不容易,找不到摊主,更不知道玉钺的来历。

    先秦太远,远到难以凭空推测制作玉钺法器的起因。

    如果能够找更多随葬的相关文字记录就好了,这种法器的主人都是非凡之辈,那么随葬品不会只有一两件玉器。她在异世时习得先秦各国文字,不敢说百分百能解读,但七八成没问题。

    “据你所知,去年年末玉钺出现的前后,市场上有没有来历不明的相关明器”

    过云从清楚古玩行的水混得很,即便正规做生意不参与盗墓买卖,但有相关人脉总会收到一点风声。

    奉衍却摇头,“暂时没有。”

    说是暂时,距离玉钺出现在杂货摊过去了半年多。

    而向外打听已有四个月,时间不短了,可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好吧,可能是机缘未到。”

    过云从又说回了木牌上的田,“木上田是果,但尚不确定那一定是田字。既然小贩们无法准确描述木牌花纹,要考虑是其他的字。”

    不是田,还能是什么

    “可能是「鬼」,这字的部分看起来与田接近。”

    过云从指出,“田字符,不仅表示田地,最初是面具的象形。鬼,正是戴着面具的大巫,在进行某种沟通天地的仪式。”

    假设佩戴鬼字护身符,那对摊主的来历就更古怪。

    从古玉着手暂无更多线索,不妨换一个角度,直接从镇压血煞的引子入手。

    过云从斟酌用词,“奉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血能镇煞,也许与亲族相关方便讲讲你的亲人吗”

    奉衍闻言沉默了三秒,还是开口了。

    “有关家人,我认为没有特别的地方。父亲是帝都人,母亲是沪城人,在上山下乡去内蒙时认识的。”

    奉家是工人家庭,奉衍的父亲奉望和排行第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与妹妹。兄妹四人都是望字辈,又取时和年丰做为名字。

    母亲那一方,家庭关系很简单,只有母亲怀欣与外婆怀澄。

    “七八年,改革开放,父母转业回了帝都,主要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她胃不好。我十三岁时,一九八二年,母亲胃癌去世了。”

    奉衍的用词很简略,但说起那段旧事难免露出一丝低落。

    “后来,父亲开始做运输生意,天南地北地跑。这一行挺赚钱的,却是从不着家。忙一点也好,没时间去想阴阳相隔的事。”

    当时,奉衍读初中,他和奉家人一起生活。没有太多磕磕绊绊,奉家人都挺大气的,生活地也算和睦。假期或是去沪城陪外婆,或是随着父亲奉望和出车去外地走走。

    随着奉望和的运输物流生意越做越大,也就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

    奉衍天赋使然,对于投资挺敏锐又敢于冒险,去岛国、港城、更远的纽约股市都闯过一把。

    从初中到大学二年级过着这样的生活,不能以普通来形容,但与神秘诡谲的玄术异闻没有丝毫关联。

    “三年前,当时是大三的上半学期,1989年的11月9日,外婆去世了。”

    奉衍记得清楚,“那之后,我感觉有什么变了。刚开始不明显,但九零年初的春节,我想起了小时候遇到的方一叶老道士。和你说过的,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虚无,让我想要找到他。”

    人难免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一些想法毫无根据,绝大多数人想过也就算了。

    奉衍不一样,立刻付之行动。

    先保证要有足够的资金,他知道很多人无法想做什么就去做,归根结底是没钱。

    钱是基本保障。都说万事开头难,解决了这困难的一步,前路仍是渺茫。

    几十年间,大陆玄学式微。即便通过一二人脉找寻访道观古庙,但从无一人听说过方一叶老道。

    “在港城,也没有听姓方的道士。”

    奉衍找了两年,第一次有相关线索是因为遇见了过云从。

    “直到遇见你,才隐隐约约摸到了线索的边缘。过师傅,你问我的秘密是否与亲族相关,我也想问你相同的问题。”

    话到此处,问题被抛回来了。

    过云从没有敷衍,认真回忆起原身的记忆,可着实找不到一丝古怪。过家与刑家都很普通,也没有遇到过神秘人物,起码原身不知道。

    “抱歉,我给不了有价值的答案。”

    过云从想了想,奉衍察觉到虚无的感觉是出现在外婆去世后,他身上的谜团多半与血缘有关。

    “记得是几点出生的吗我帮你推演一下八字命盘。”

    奉衍去年就找帝都道长算过,得到的回答是毫无问题。

    他还是报出了出生年月时,以及出生的地点方位,耐心等着过云从的演算。

    衣食无忧,才华横溢,飞黄腾达。

    过云从推导出这番命格。奉衍也非十全十美,他于情寡淡,在父母、伴侣、子女上都有缺失之相。不是鳏寡孤独,而是难以得到。

    “天生命数中有利有弊是常态。”

    过云从给出推演结果,气氛却一度安静。

    因为没有发现古怪,无法解释奉衍面相上若隐似无的雾气,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的血能做引子镇煞。

    奉衍听到相似批命,帝都道长也是这样说的。

    他没有失望,而是早有心里准备。“八字不代表一切,有些事不能在命盘中体现出来,不是吗”

    过云从缓缓点头,而把一句话咽了下去,那些深藏不露的事才更诡异。

    “一步步走吧。之后有那对摊主的消息请立刻通知我,只要有时间,我会去追查。”

    “多谢。”

    奉衍顺势转移话题,主动调节有些沉闷的气氛。

    既然是在证券营业厅门口遇到,就以股票为切入点。“所谓水满则溢,这几天股市太疯狂了。我听说了一些消息,股票交易印花税率要调高。有兴趣聊聊吗”

    两人来生煎店,生煎吃完了,酸梅汤喝完了。

    玄学的事说完仍无头绪,现在不如换个地方换个热闹些的话题。

    “好啊,换个地方说吧。”

    过云从对此确实有兴趣,是想瞌睡有人主动送枕头,内部消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六月初夏,夕阳的风暖而不燥。

    两人在南京路上边走边聊,选对了话题,正是谈天的好时候。

    这一边聊得愉快,几米远的百货商厦却爆发一出剧烈争吵。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忽视也困难。

    “大家来评评理。吴露太刁钻恶毒,故意欺负俺们没了儿子的孤寡老人”

    “贾老太婆,你跑到这里胡说什么你儿子出轨在前,我哪里欺负人了”

    “俺儿子都死了,该赔你的钱也都赔你了。你太贪心,像个吸血鬼又来要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围观群众乍一听迷糊,但很快从双方的争执中理清楚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在柜台前哭诉的老夫妻,生了一个独子叫贾优。

    今年春节,贾优被罪犯杀害了,他死前拿了女友吴露的2400元说去帮忙投资股市。

    当时,贾优在外面花天酒地,有了其他不清不楚的女伴,被吴露认定出轨了。

    吴露追去贾优老家要钱,不只要2400元,还要其他精神赔偿。

    贾父贾母在儿子死后变卖了他开的养殖鱼塘,一共给了吴露五千元,补偿儿子生前犯的错。

    事情本来就到此为止,但三月之后沪城股市风云突变。

    股票认购证中签率高得吓人,股市又是一路上涨。更不提上周的涨跌幅限制取消后,指数飙升的趋势让人疯狂。

    一连串的股市疯涨消息让吴露心态崩了。

    她认为五千元根本不够,可没忘记当时给贾优2400元原本是要买股票认购证。如果当时买了证,她现在起码有六位数的身价。

    胡大智被捕后,交代了杀害贾优的经过。

    他在贾优的随身物品里发现了记名的认购证,但为了避人耳目,那堆随身物品都被一把火烧了。

    昨天周日,吴露直奔渔港村再度找上贾父贾母。

    她不管认购证是犯罪分子烧掉的,反正不要五千元现金,而改口要八十张认购证。

    对此,贾优父母根本做不到。

    哪怕对股市没有概念,也听说现在一张认购证被炒到了四位数,而且还是供不应求。

    八十张证起码要十几万,他们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吴露,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的要求。

    老两口一合计,今天坐车来了沪城,把事情闹到了吴露工作的地方。他们拿不出这笔钱,更气不过被吴露骚扰,要彻底撕破脸。

    这下子,双方在百货公司的一楼柜台吵起来了。

    最开始围观者还同情吴露被欺骗,但听到后来快要骂她活该了。

    真是人以类聚,吴露和贾优在一起的动机最开始可能就不单纯,不是为了感情,只是为了钱。贾优死了,贾家也早就补偿一笔钱,她竟然不依不挠地贪得无厌。

    “什么人啊这姑娘长得挺活泼漂亮的,看不出来一心钻钱眼里了。”

    “哎呦,那个姓贾的怎么就死了。他就该和吴露绑定锁一块,这下是不知道吴露会祸害哪个老实人。”

    “我可不觉得她会找老实人,肯定还是想做富太太。又老实又有钱又听她的,她能遇到这种好事”

    听到人群的议论纷纷,吴露气得快发疯。“啊呸腿长在我身上,我去要认购证管你们什么事”

    围观的人群不嫌事大,你一言我一语地还嘴。

    “你是营业员,我们来买东西。你影响我们心情了,我们就要管不行啊”

    “商场怎么用你这种员工,搞不好卖点此残品给我们,大家要当心了啊”

    “年纪轻轻,想赚钱不走正道。这会股市涨了你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不是说二月中旬就给你5000元,当时你怎么不去黑市买认购证。就是觉得它涨不了,你会亏钱。现在你又要证了,真是什么便宜都想占。”

    经理来迟一步,没想到短短十分钟就闹出了笑话。

    “吴露,注意你的工作态度,现在和我来办公室”

    经理又给去劝贾家老两口,“贾老先爷子、老太太,我知道你们的困难,大家一起去办公室坐下来谈谈。我一定给你们满意的说法。”

    说着话,经理给身边其他营业员使眼色,找人帮忙扶着贾家两个老的一起去后面说话,不能放任在做生意的柜台前吵下去。

    在经理的劝说下,贾优父母没有继续在商场内大吵大闹。

    吴露的脸色乍红乍白,她也不想留下来被指指点点,快速去了经理办公室。

    一场能看的闹剧结束了。

    人群外围,奉衍和过云从顺路走过也听了个大概。

    奉衍记得吴露,这人是胡大智计划的绑架对象之一。

    为了血祭,胡大智杀了贾优,绑架了白兰。

    吴露毫无察觉时也被跟踪踩点,但她的运气非常好,胡大智没能实施犯罪就被抓。

    然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贾家老两口开始没为难吴露,不只还了她的2400元,还多给了一倍。五千元,放在沪城也是小有家财了。

    没想到吴露现在又搞这种事。

    过云从看着吴露远去的背影,今时不同往日。

    以往测算时说过,吴露的姻缘运一株是烂桃花,另一株也是烂桃花。今天再见,这人的面相再也看不到收获美满佳缘的可能。

    吴露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在选择的路口,一步步走向充满桃花煞的方向,那里只剩下无尽痛苦。

    奉衍微微摇头。从客观事态发展上来看,过云从与他及时逮住了胡大智,促成了吴露地死里逃生。

    吴露的幸运约等于是人为创造的,现在看来她没有珍惜。好运可遇而不可求,难得遇上,为什么不珍惜

    两人加快脚步离开,谁也没去提不识好歹的吴露。

    这种人不值得去聊,不如研究一下什么时候把高位点把股票抛掉。两人见解一致,都闻到了疯狂股市背后风雨欲来的气味。

    1992年的六月给沪城一个关键词,股疯绝对榜上有名。

    这一次,有名到了全国人都知道的地步。

    错过了今年的沪城股票认购证,除了进入二手市场买卖,人们开始盯着深城股市。虽然具体消息尚未流出,千万双眼睛已经密切注意起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股市。

    六月期末考试结束,暑假来了。好好渡过大三的暑假,是不少大学生的关注重点。如果不继续读研,这就是最后的暑假了。

    由金盈盈提议,寝室一起去旅行。

    一番讨论,决定出去山城。巴渝之地,人杰地灵,文化博大精深。从十六铺码头乘坐轮船,进入长江途径湖北后能转入重庆。一路还可以欣赏三峡风景。

    丁巧老家就在巴渝的某个县城,假期回家就走水路,比起绿皮火车,客船能够欣赏江景很不错。

    说是欣赏风景,但现在没有专门为旅游而开设的享乐型游轮。客轮的乘客很多,娱乐设施也不够齐全,

    这些事都说在了前面,还问了室友们会不会晕船如果晕船,七八天的船上时间无异于一场大折磨。

    好在没有人晕船。

    提前买了票,等八个人的考试一结束就从十六铺码头出发。

    这次出行,不只有205寝室,外加周德与褚康同行。

    两人分别是金盈盈和丁巧的男朋友。

    周德保研了,才能有空来做临时助理,他主要肩负拍照的重任。

    褚康不一样,他和丁巧商量着非正式地见一见家长,正好借这个机会一起去。

    六月二十三日,周一下午,1507。

    金盈盈上船后把行李放到客舱,去走道尽头周德的那间房打个招呼。

    来到客舱门口,没想到多出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褚康边上坐了一个男生,是牛豪生。

    用一句话来简单介绍牛豪生。

    褚康的室友,九月开学大四。今年四月,在寝室楼下面当众向过云从表白,之后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阿德,你出来。帮我拿点东西。”

    金盈盈借故把周德叫了出来,走出几米,立刻压低声音问,“牛豪生是怎么回事他来干什么,他不觉得很尴尬吗”

    作者有话说

    现在没有长江客轮航线了。2001年,长江客轮退出历史舞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