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1+1

作品:《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

    第三十一章

    徐复稍怔,  元九渊眉宇冷峻深沉,好似完全不认识他一样,他喃喃道“小九”

    元九渊眉头下压,  敛住不爽情绪,转身大步走向船尾,  远远离开这个自来熟师兄。

    这一次互换身体仓皇,温故没有留下信息,  他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推测温故在历练中结实了这位师兄,  这位师兄过热情好客,一上来就叫昵称。

    元九渊取出塞在胸口葫芦,  褐色表皮光滑亮,葫芦嘴上系着一根红色小绳。

    外表上去和路边摘葫芦没什两样,  元九渊手指搭在葫芦上,用真气探寻,  感受一股淡淡紫气包围葫芦周身,  此绝非凡。

    这是乾坤葫芦

    元九渊眼前一亮,  这几日都在为不能取乾坤葫芦事烦躁,没想温故居然拿了。

    温故是怎做

    一个能颠倒乾坤葫芦,  岂非能用他见温故

    元九渊心情顿愉悦,轻轻摩挲着葫芦,  思考这乾坤葫芦该怎使用。

    徐复神态怅惘,定定望着他背影,  不白爱小师弟是睡一觉,醒来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一点都不爱,徐复愁闷地捏捏鼻梁,回忆刚刚发生种种,  倏然目光停滞,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

    小师弟说他在等待,原来就是在等这件事。

    元九渊这个名字在玄月宗门中仿佛洪水猛兽,弟子们又畏惧他身上魔族血统,又讨厌他在败坏宗门名声,平日里若是女弟子敢与他有过亲近,便会被众人耻贪慕他容颜,若是男弟子,那便是与魔族同流合污。

    久而久之,大部弟子对元九渊敬而远之,谁若敢与他关系进一步,也会成为众矢之。

    徐复身为萧真人最宠爱弟子,本生活在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都被同门弟子紧紧盯着,千盼万盼将他拉下神坛。

    此次历练损失惨重,玄月宗峰主及其弟子皆在水镜峰上等待飞舟归来,共同商议此事,所以若是元九渊和徐复关系亲近,徐复所遭受非议会更。

    何况,师父萧真人不喜欢元九渊,更不乐意他们亲近,徐复长长叹一口气,心中热流涌动,动容情绪滋润心田。

    不论是在圣城之中,小九信奉诺言,不顾危机将他救下,还是当见萧真人,小九担心师父责备,将取得乾坤葫芦归功他。

    或是像现在,小九情愿受委屈,假装不认识他,也要为他用肩膀抗下所有流言蜚语,徐复手掌压在胸口,心脏随着脉搏起伏。

    小九,你待如此,师兄也愿为你万死不辞。

    水镜峰上烟波浩淼,淡青烟霞如同渺渺仙气。

    千鹤峰重夷道,修为不算几位峰主之中最强,是最受紫衣真君宠爱,不过两百岁便能成为一峰之主,他性情出名古怪,自从死了道侣之后便喜怒无常,平日与其他峰主言谈更是尖酸刻薄。

    不过,无论重夷道为人如何,他长相和威仪是宗门里最出挑,今日见他形容憔悴,心事重重地站在广场上。

    素雅如月寒月仙子妙真没比他好少,拧着秀挺眉,愁容满面,静静地盯着水镜峰上空。

    “师父,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妙真喃喃道。

    重真人深呼吸一口气,半闭上眼,“若是他死在圣墟,便要萧疯子拿命来偿。”

    妙真捏紧自己手,心中慌乱,轻声自责道“早该对师弟好,自从听萧真人传回来噩耗,就刻刻后悔以前”

    “莫再说了。”重真人负手而立,望着天边云彩冷道“你这个大师姐做失格,小九这些年抱屈,你脱不了干系。  ”

    妙真哑口无言,半晌才咬着牙道“这个师姐做得好,亏您这个师父做得好,若不是您一直嫌恶小九,底下弟子怎敢欺负他您才是小九好师父。”

    若是以前她敢这样出口不逊,少不了一顿鞭子,但现在重真人闭上眼,叹息道“是,不是个好师父。”

    妙真张了张嘴,默默走近他,“也不是个好师姐。”

    “但小九是个好徒弟。”重真人睁开眼,手掌轻轻拂过肩上火鼠裘,“是配不上这样好徒弟。”

    妙真蓦然向前几步,惊喜道“师傅飞舟回来了”

    湛蓝天幕上一叶飞舟破开云雾,横穿过碧绿山梁,直奔水镜峰而来。

    萧疯子披头散发,道袍上酒渍斑斑点点,半醉半醒地斜倚在船头上,飞舟若从天而降,落在水镜峰上湖泊中,卷起一波惊涛骇浪。

    重真人疾步向前,达飞舟之下,又止住脚步,“妙真,你上去。”

    妙真白他这是关心则乱,正欲飞身而上,飞舟上剑光缭乱,跃下一道道身影。

    滕紫芝形容枯槁,扶着全身泛黑李仁,常雨暮衣袍浸透血迹,迈下剑瞬再也强撑不住,几个同门弟子立即扶住他虚弱身体。

    然后是师门青年弟子中修为最高徐复,他衣衫凌乱,面色发白,背后长剑被魔气浸染成黑色,显然是曾受了重伤。

    妙真和重真人顿脸色骤变,连徐复都受了重伤,何况刚刚金丹期元九渊呢

    “好你个萧疯子,你把家小九弄何处去了”重真人怒指萧疯子。

    萧疯子愣了一下,才白小九说是元九渊,还未来得及回应,一道漆黑影子若雨滴一般迅捷落在湖泊上。

    元九渊站住脚步,颔首道“元九渊在此。”

    有意无意咬重了自己名字,似是在提醒重真人别乱叫。

    重真人几步,踉跄一下走过来,怒气冲冲扬起手掌,“师父送了你雪鹤遥,你为何现在才回来”

    元九渊睨着他手,重真人耳光缓缓落下,变成抚慰摸过他头发,幽幽长叹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妙真精亮眼眸煽动,得春光灿烂,眼底含着泪花,“小九,师姐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师姐何欺负过元九渊”元九渊再次意味深长重申自己名字。

    妙真瞪一眼他,埋怨地说“以后师门试炼你别想去了,危险,你不知道师父这几日天天在念你名字”

    “咳。”重真人轻咳一声,上下端量一遍完好无损元九渊,“你没受伤吧”

    “岂止没受伤。”

    萧疯子横插一嘴,白一眼沉默不语徐复,酸溜溜地说“元九渊取得乾坤葫芦,赢得了本次师门试炼。”

    妙真与重真人同怔住,望着神情淡定,仿佛与己无关元九渊,半晌重真人哈哈大,连日以来郁结烟消云散,用力拍一下元九渊肩膀,“不愧是重夷道好徒弟”

    朗声飘荡在水镜峰。

    妙真欣喜地瞧着他,觉得与有荣焉,“小九,你是怎做”

    元九渊也很想知道,淡漠道“或许这是与他缘。”

    另有所指。

    远山传媒会议室。

    圆形会议桌上坐了小半圈人,秦导坐在首位,罗刹天男主角温故坐在次位,正在举行第一次剧本探讨会议。

    温故戴着一顶灰色针织帽,松软帽檐裹着他纤巧面庞,显得下巴更削了,他垂着头,一丝不苟地盯着眼前剧本。

    其实在走神。

    穆长苏就坐在他对面,一直用怨妇一般眼神着他。

    温故不敢抬头,心中胡思乱想,元九渊怎能用他身体和别人乱来,一定是其中有什误会。

    叮

    桌上微信震动,温故拿过来,清晰屏幕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穆长苏你劲真挺大,现在还又酸又软,抬不起手来

    什什,温故震惊地望着手机,再也坐不住了,蓦然站起身,一座人齐刷刷过来,他脸一下泛起薄红,怯生生地说“那个穆长苏,你出来一下,有事和你谈谈。”

    一旁秦导满脸赞许,碰一下助理肩膀,“今天这是把自己从戏里抽出来了。”

    “这一出一进,很费精神吧”助理询问。

    秦导望着温故和穆长苏离去背影,端起茶喝一口,“你温故现在这样,是不是和风休烈南辕北辙”

    “完全极端两个人。”助理无法想象风休烈害羞样子。

    秦导煞有介事地说“所以这就叫专业,他能塑造一个完全相反人,而且塑造得惟妙惟肖,现在才是真正温故,前些天们见过风休烈。”

    助理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就说他今天怎怪怪。”

    秦导着点头,“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费精神,演员这一行很吃天赋,拍戏十年,手底下见过人无数,以负责任地说,温故是天赋最好。”

    “也觉得。”助理深以为然。

    秦导感叹道“入戏出戏能做这快,太专业了,他以前怎就不红呢真是珠蒙尘啊们真是捡宝了”

    会议室外,温故两手往下拽拽帽檐,将自己脸裹得更严实,似乎这样才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他羞赧地望着穆长苏,心里焦急又害怕,声音绵软地质问“你你说什意思”

    穆长苏举起手臂,展示肘窝青痕,“喏,你,都是你弄。”

    如果是那天温故,他不敢这放肆,今天温故,突然平易近人。

    温故瞪大漆黑眼睛,错愕盯着他手臂,想起过总裁文小说里,一夜疯狂之后主角从床上醒来,仿佛被大卡车碾过,然后身上都是青痕。

    “你其他地方没受伤吧”温故心里很难过,还是关心地问一下穆长苏。

    穆长苏微微一,终等这句话,“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是真想给道歉,就把账单对半付了吧。”

    温故茫然地问“什账单”

    穆长苏拿起手机支付给他支付过账单,“那天一共吃了三十万,们又没约成,一人十五万,谁也不亏。”

    温故听见了没约成,选择性无视穆长苏要钱信息,他心情顿亮起来,“你手是怎弄”

    “你忘了”穆长苏撇撇嘴,以为他在装蒜,“也不知道你怎弄,你就轻轻推卸了一下,好几天抬不起胳膊来。”

    温故缓缓吐出一口气,太好了,他还是干净,“好吧,先回去开会了。”

    “喂”

    穆长苏叫住他,温故回过头,心虚地眨着眼睛,阳光穿透窗户落在他脸上,周围一粒粒尘埃飞舞,两排漆黑睫毛像羽翼煽动,衬得眼睛有股神般灵秀气息。

    “怎了”温故心里很紧张,担心他又提钱事。

    如果穆长苏说第二遍,他抹不开脸,能付了,心里会很委屈,三十万饭,那得吃是什呀

    穆长苏出神地他几秒,鬼使神差地说“温故,愿意为你做1。”

    “你把卡号给,立即把钱转给你。”温故小声地说,显然是被穆长苏这句话吓了。

    穆长苏尴尬地挠挠头发,“不用了,请你吃饭,还能把钱要回来不成”

    太怕了

    温故默念一句,以后一定要听元九渊话,和穆长苏划清界限。

    剧本研讨会上,他更不敢穆长苏,温故有自知之,穆长苏不是喜欢他,而是因为他太“奇怪”了,一天一个样,这种奇怪就会吸引像穆长苏这样奇奇怪怪人。

    一整天温故心不在焉,徐姐开车将他送回家,温故顺路去超市买了菜,晚上给元九渊做天吃饭。

    不知不觉他经习惯了现在生活状态,自从妈妈去世之后,他就剩下一个人,生活里有商则,现在他有师父,师姐师兄。

    还有元九渊。

    温故很满足现在状态,现在他唯一事情,就是进组演戏迫在眉睫,候怎办

    总不能演一天,休息一天,那要被媒体口诛笔伐,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怀揣满腔心事,温故走出电梯,走廊亮灯光下一道熟悉人影倚在家门口。

    商则低垂着头,嘴里叼着一支烟,脚下掉落凌乱烟头,得出等了很久,听电梯响动,他抬起头,“回来了”

    温故有些日子没见商则,没想他会找上门,慢吞吞走过去,“你有什事啊”

    “们能进去说”商则苦涩地一下。

    温故推开门走进去,“家门是开。”

    今天出门他才发现,家里门又坏了,还没来得及换新。

    商则本想说你遇危险怎想起温故身上怪力又闭嘴了,跟着他走进去,坐在茶几旁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直勾勾着温故。

    若是以前,温故被他这样经脸红了,现在心无旁骛,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现在以说了吧。”

    商则端着温热水杯,低头又抬起,似在经历惨烈心理挣扎,“你上次说事情想过了。”

    上次见面很久之前,温故刚给元九渊买完书,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和商则说过,要改天好好谈谈两个人问题。

    温故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着他“商则,你以后不要再来找了,按照你说,们做好好朋友。”

    “不”商则摇摇头,喃喃低声道“是喜欢你,直最近才发现喜欢你,自从上次见面,以为以彻底忘记你,是不行,心里一直想着你,甚至”

    温故回想起怕梦境,立即狠下心道,“你喜欢人不是,有比更适合你人。”

    “还有比你更适合人”商则自嘲地一。

    温故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韩昭。”

    这个名字似是一记惊雷,商则脸色变了几变,难以置信地问“你都知道了”

    果然,温故记得梦里商则先救了韩昭,才导致自己毁容,他反问道“知道什”

    “没什。”商则顿了一下,站起身,一字一句地问“温故,因为你说过原因,所以你不能接受”

    温故点点头,和商则说过,商则经订婚了,而且他们确实不合适。

    商则目光落在他身上,从犹豫逐渐变得坚定不移,突然,他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温故撇过脸,避开他露出来胸膛,紧张兮兮地问“你干什啊”

    “给你想要。”

    温故听裤子拉链拉开声音,立即捂住眼睛,回过头气鼓鼓地说“不想要,你快从家里出去”

    商则深深呼吸道,“温故,想了几天,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住你办法,以给你一次,但仅仅一次。”

    在说什啊

    温故生气地半睁开眼,见商则仰躺在宽敞沙发上,两条腿像螃蟹一样,正紧紧咬着牙,一脸视死忽如归神情。

    “你你干什呢”温故脸颊沁透红,瞥一眼立即挪开目光,像是什脏东西似。

    商则深呼吸一口气,慷慨就义般道“来吧,你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