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作品:《给我渣!

    “没。”李赫瞥了一眼炸鸡,  “这么爱吃这个”

    “没有啊,这家便宜,肉多,那你要不要吃”

    李赫摇头。

    “虽然很便宜,  但味道很好。”白钧言非常主动,  递给他一次性手套。

    李赫想了想,  没再拒绝,说了谢谢,  他斯文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询问“重新找了房子,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是采光不太好。”

    “朝向不好”他接过白钧言递给自己的鸡腿。

    白钧言说“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便宜很多的。”

    “地下室”李赫停顿了下,想象中是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完全不透光,  只有一张窄小的床放在中央。

    住那种地方,  难怪白钧言性子会这么不稳定。

    李赫微微蹙眉“完全不见光,  长期会生病的。”

    “还好还好,我下班晚的,等我回去就天黑了,见不见光的无所谓,况且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窗户,  有一个,这么小的,在顶上”他伸手比划着,是韩国男人看了会愤怒的小。

    按理说,李赫不应该管他的,  可还是忍不住在意,觉得兄长说不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创造着他无人欣赏的艺术。

    “白钧言,”李赫喊了一声,“李煊下午来的话,如果我买下他的作品,不是要给美术馆中介费吗,我再单独给你一些,权当谢谢你帮我联系他了。”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其实过得并不辛苦,有地方睡觉,有钱点外卖吃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白钧言朝李赫笑了一下,“我很知足了。”

    李赫嘴唇微微抿紧。

    只是白钧言心底清楚,李煊不可能来的,同事联系过了,但始终没有回信,导致他的雕塑作品被堆放在了美术馆的仓库里,落满了灰尘,白钧言昨天去仓库,顺手用塑料布将它罩住了。

    现在就有个大买主在面前,要买下那个透着压抑气息的雕塑。

    “会变好的,你的生活。”李赫说。

    “希望如此吧。”白钧言用手背擦了擦嘴,目光侧过去瞥着他吃炸鸡的模样。

    李赫低头啃了一口,炸鸡皮很酥脆,肉汁很嫩,一口咬下满满汁水。即使是吃这种食物,他吃相也依旧斯文好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酱汁在嘴角。

    白钧言侧过头,就那么专注地看着他。

    在那本被陈斯然贬为狗屁的三年讲师经验里,讲师说道在长久的对视里,会产生一种荷尔蒙的效应,会让对方误以为爱上你了。

    白钧言打算试试,反正就看看,又不花钱。

    他是直男他不怕

    李赫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唔我脸上有什么”

    白钧言非常专注“你脸上有”

    他欲言又止,时间仿佛凝固了极久,凝固到李赫不自在了起来。

    白钧言的眼睛不是黑白分明的那种,他的瞳仁偏琥珀色,像灯光下的淡茶水,而且是圆圆的杏眼,这种可爱的眼型,和他偏向攻击性的下半张脸并不搭调,可奇异的很好看。

    虽然现在白钧言的脸上糊了好多炸鸡酱,导致他现在的模样又蹩脚又好笑,而白钧言自己显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李赫觉得他顺眼好看的感官。

    “你”李赫感觉到了不对,白钧言的意思太显而易见了。

    他垂眼,侧过目光。

    “哎你别动,”白钧言歪着头,锁住他的双目,“你这儿有点酱汁。”他隔空指了指,递纸巾给他,然后说,“不过我刚刚发现一件事诶。”

    “什么”李赫擦了擦嘴角。

    白钧言嘴角掀起,左边脸颊的酒窝要更深一些“我发现”他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有几分蛊惑的意图,顿了会儿道,“李赫,你睫毛好长啊。”

    李赫垂下来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呼吸显然窒住了,无法招架地低声说“是吗。”

    “是,”白钧言那一张花猫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以前有人这么说过吗”

    “有过”

    他从小就是在夸赞中长大的,说他继承了父母外貌上最大的优点。但夸赞听得多了,其实就不在意了。他清楚自己长什么样,但没有像这样动听的。

    白钧言根本不是此中高手,他自己顿觉丢脸,但好歹稳住了,没有讲太多就回去继续上班了。

    卫生间里,他用湿纸巾擦了脸,才发现自己脸上居然这么多酱

    难怪李赫刚刚看着自己忽地笑了一下可恶白钧言还以为他是不是也有点心动,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长得搞笑。

    那他笑得未免也太开心了点吧

    这种丢脸的瞬间让白钧言相当在意,默默咬牙气了半个小时,才想起给他发消息“你别在那个儿童游乐区吹冷风了,去咖啡厅坐着吧。”

    李赫回“没关系,不冷。”

    没等他回,李赫又发来“而且我一喝咖啡就睡不着,不想去咖啡厅。”

    白钧言“那可以去图书馆啊。”

    他们园区除了咖啡厅,还有一家公立图书馆。

    这时,同事雯雯跑进办公室“我刚刚在儿童游乐区那边看见一个大帅哥,哇塞那个腿那个身材,九头身大帅比”

    另一个女同事“外国帅哥”

    “不是,我不是近视吗,我走近了看,是中国人啦,不过真的好高,特别帅男模肯定是男模”

    “比关泽还帅吗”

    “那”雯雯下意识止住话头,“各有各的帅”

    坐在白钧言身侧办公的帅哥抬起头来。

    雯雯形容说“气质特像年轻时候的丹尼斯吴又少年又温柔还不羁还有混血的感觉”

    “”

    “我的妈呀”

    几个女同事结伴飞奔去儿童游乐区,过了几分钟,回来摇头“人都走啦哎,去晚了,没看成,可惜了。”

    正在办公电脑上悄悄搜索“丹尼斯吴”的白钧言,摸出了手机。

    问李赫“你还在外面吹风吗”

    那边回“没。”

    可能是因为闲着,回复得特别快“在咖啡厅坐着,李煊来了”

    “没来,就是问问你,你不说不冷,说一喝咖啡就睡不着吗。”

    “是,刚刚不冷。”

    结果自己坐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冻。

    李赫打字很快“你走了我就觉得好冷。”

    打完发送出去,几乎是立马,就感觉这句话不妥,想撤回的,但那又太刻意了点。

    如果是对其他人,李赫也不会觉得不妥,但白钧言

    李赫有种控制不住,想继续下去的念头。

    白钧言垂着头,也回“那我的作用,就是小太阳啊我身上很暖和吗。”

    “嗯。”李赫简短地回“你继续工作吧,李煊来了就叫我。”

    落地窗外的三株桂花树伫立,遮挡了大部分的冬日阳光。从正午到下午五点,日光从顶空到西落,红色的夕阳浮动,李赫闭着双目,脑子里却一直在重播他的注视。

    那张花掉的、蹩脚的,又有点打动人的笑容。

    他在咖啡厅等到快睡着了,一整个下午过去,也没等到人。中途发过几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白钧言五点下班,过来找他,说“刚刚同事问了,李煊的助理说临时有事,就不来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啊没关系,不过,他今天都不来了吗”坐在咖啡厅的暖气里,李赫脱了外套,露出内里的白拼黑高领羊绒毛衣,款式宽松,项链就挂在毛衣外面,是一只黑色的许愿骨。

    “不清楚啊,跟这些艺术家沟通,总之是偶尔碰上这些事。”

    白钧言坐在他旁边“那你还继续等吗”

    李赫应该是用手托着脸睡了一会儿,脸颊边有一点很浅的红印子,睡眼惺忪的模样,揉了下眼睛说“他兴许不会来了。”

    白钧言“抱歉啊,害你白跑一趟我也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吧”

    李赫站起,看了眼时间,稍有犹豫“下次吧,今晚我有点事。”

    不是推脱,的确有事,跟朋友约了晚餐。

    “下次我请你。”李赫说。

    “噢。”白钧言无所谓地点点头。

    是夜。

    张超带李赫来了“et”酒吧,李赫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前梧桐树前抬头,就认出了这一间“是这家啊,你朋友开的”

    “你来过”张超带他进去,他和李赫这种爱看书的不一样,不管在哪儿,他都喜欢热闹、人多的地儿。

    李赫点头“来过一次。”

    他的社交活动其实不多,喜欢享受孤独的时光,回国后除了开会和工作,唯一一次大型的活动,就是校友的讲座。

    张超“跟谁来的你除了跟我喝酒,还会跟谁唐凌不是吧”二人进卡座后,张超观察他的表情,“我知道了,唐凌他表弟那个gay”

    “不是。”

    张超翻开酒单“那你自己跑来酒吧买醉啊不会跟司机喝酒吧”他知道李赫是个相当自制的人,自己只要不约他,他就能在壁球馆或者图书馆待一整天,除了上班就只有这些无聊的娱乐,宅到不行的性子。

    “跟一个朋友来的。”李赫发现张超点了自己上次喝的威士忌,神色就更微妙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记得很清楚,白钧言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冷漠,第二次也是,但第三次见面过后,白钧言明显就温和了。

    可能是生病了,在吃药,李赫自动在心里给他找好了理由,而最近情绪稳定了,也是因为吃了药控制住了。

    “在想什么”张超的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嗅觉敏锐,“你不对劲,你有情况。”

    “没有。”称不上是什么情况。

    白钧言应该是喜欢自己吧,但李赫身旁有太多喜欢他的人了。

    张超“就是有情况,你一说谎就这个表情”

    李赫看向他“什么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心虚的表情啊,你口是心非就是这个样子,”张超灌了一口酒,很欣慰地拍他的肩膀,在堵着耳朵的音乐声里喊道,“阿赫啊,我以为你要跟狗过一辈子了,你个恋爱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小白”

    “”

    “你真是年轻人吗你不上网冲浪吗我是说,你是恋爱小白,意思就是你没经验,傻,容易被人骗,这都多少年的过时词语了。”张超一时难言,又起了兴趣,“那个人叫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白钧言,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的投海者。他打算揭过话题,但张超穷追不舍,追问“小白”是谁,什么样的人,怎么认识的。

    “认识不久,”李赫简短地说,“年纪小,很热爱工作,有梦想,有想法。”

    张超一口酒喷到桌子上“你是他面试官”

    “不是,”李赫擦了擦不小心被溅到的手背皮肤,“我只是在说他这个人的品格。”

    两人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对话,张超问模样,李赫形容说“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像毛茸玩具,像比熊那种。”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张超啧啧称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么多流浪犬,但我没想到你找对象都要找长得像狗的。”

    李赫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说他真的长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

    最后那四个字太轻了,张超听不清楚,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赫摇摇头,和他碰杯“没什么。”

    夜深了,小刘开车把他和朋友分别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个微醺的、看什么都觉得浪漫的状态,不影响明天上班。

    到家,他没有趴下就睡,而是进了浴室。

    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白钧言要睡着了,又听见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园区的群,园区保安大爷说“谁把这么多花丢在这里浪费钱”

    嗯

    白钧言想起来,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的花。

    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听见了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机,是白钧言。

    “喂”他接通电话,有些疑惑。

    “你终于接了。”白钧言稍微松了口气,报复归报复,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为过敏身亡,自己下半辈子就要背负这种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辈子了。

    白钧言才不愿因为他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声音带着急躁“你今天不是见了我吗,你现在身上有没有痒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还没擦干的右边胸膛,白钧言指什么,心动吗

    心脏的跳动依稀和平日是一样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感觉,心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说没有,这怕是会让人伤心吧,想了半天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白钧言在电话里大声道“那你快吃药”

    李赫更不解“为什么要吃药”

    “笨蛋,你过敏了啊”

    “噢”李赫顶着头上泡沫,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

    “那你快点吃了。”白钧言催促道。

    视线有些晃动,李赫按照药盒说明把药倒出来,就着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钧言打了个小哈欠,闭了眼,“我挂了啊拜拜。”

    “等一会,小白,”李赫转身回卧房,“你再多说会儿。”

    “唔”白钧言充满倦意的声音道,“说什么”

    李赫把声音开外放,埋头在洗手池,放了细小的水流冲走头顶泡泡“说个歇后语吧,我想听。”

    手机也是任昭从警方那里拿到的。

    任昭说“我问警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叫张超,我打电话道谢,本想请他吃饭,好心人说他已经回国了。”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应该好好感谢,”白钧言思索道,“我们回国再请他吃饭吧。”

    对于救了任昭的人,他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现在就沉没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钧言是临时请假来的斯里兰卡,多陪了发小几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来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国外待的太久,因为请的是丧假,若再请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丢。

    回国那天下午他就去单位报到了,随后从陈斯然那里取回了健身卡,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你们在一起了吗”

    陈斯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实上,渣男油盐不进。

    陈斯然给他送过蛋糕,说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连着几天在对方健身的时候,给他送矿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时很自然地收了,说谢谢。蛋糕和小饼干渣男却没有要,说不爱吃。

    前后都大半个月了,陈斯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解的情况,感觉李赫种种行为,都是直男惯有的,还不是一般的直男,但为什么会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陈斯然觉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时,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我不办卡。”

    礼貌的语气带着平淡的疏远,既不是很冷漠,但也无法再进一步,甚至于说完,还在继续机械地做深呼吸和卧推。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陈斯然是不会如实告诉白钧言的。

    所以白钧言还以为他进行的非常顺利。

    从斯里兰卡回来的第二周,白钧言负责接洽的项目出了差错。

    江南美术馆每周都有公益活动,就在公共图书馆外的广场,购买门票可免费参与,夏天有野营,秋天有陶瓷绘画等手作活动,冬天有手风琴的表演,青年艺术家的户外行为艺术展览等

    这次圣诞特展,是他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策划的,跟一个丹麦的现代装置艺术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装置展。

    结果,昨天玻璃运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工人一搬下来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几个人合力抱起,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质地都一模一样的彩绘玻璃。

    丹麦艺术家大发雷霆,坚决不肯更改方案,认为他的作品,缺了这一片教堂玻璃,就少了灵魂。

    有时会碰上这样对自己的作品说一不二,从不因地制宜的人,这位艺术家不肯妥协,宁愿撤展,无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开会商量替代方案。

    这次特展分儿童和成人两个区域,成人的部分昨天就布置完毕了,现在差的是儿童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说“就像去年一样,做气囊装置,寻找小卡片,糖果那种活动可以吗,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评,刚好仓库有现成的。”

    周馆长直接否决说不行“去年用过的东西怎么还能再用。”

    整个办公室一共只有十来个人,围着暖炉七嘴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绘盘子,请一个圣诞老人演员来,我也可以扮成圣诞老人”

    周馆长摇头“我们又不是幼儿园。”

    儿童展的重点在于互动性和趣味性,太复杂的小孩子哪里懂,简单的在过去几年已经被他们玩出花来了,本次丹麦艺术家的方案,本是个非常独到的策划,岂料出了这种差错

    白钧言抱着本子写写画画,最后撕了一张纸,竟然开始折纸,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插嘴,过了好久才说“我看仓库里,还有去年留下的圣诞树,可以布个室内景,邀请儿童进去许愿。”

    有人插嘴“这么老套的吗”

    “不是,”白钧言晃了晃笔,忽然站起,穿着鞋踩在自己坐过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腾的“折纸”,方才现出面目,他将笔帽挂在刚才用毛衣线头打结的绳子尾端,忽然松手,将纸丢了下去原来,这是一个用纸裁出来的降落伞。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脱的行为。

    “我们可以折纸,也可以明天去采购,批量采购这样的小降落伞,原理很简单,从上方飘落就行了。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做一个十五平方的室内空间,做一些简单的布景,随便做成什么样都行,比如说,展出一块带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头什么的。然后我们要告知进入空间的人,只要停在树下许愿,神明就会听见你的心声。”

    “心声”

    望见周围同事领导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钧言淡定自若地解释“做一个简单的体感装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过二十秒,这些降落伞就会带着答案,或者礼物,从天而降。”

    “啪嗒。”他丢下来的降落伞,带着笔帽再次落地。

    白钧的解释简单易懂,是个简单的,类似求神拜佛等神秘仪式的装置,就好比在寺庙佛前虔诚地晃动签筒,如果恰逢某种外应,心有所愿之人,会不会认为那其实是神在回应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这章差不多7000字,就知道我很想写完整个剧情的,并不想断这里,但是吧,我的手指已经歇菜了。

    我估计,能在42或43甜回来

    可以看情况养肥2天

    可以骂拌小卷儿,多骂几句,不要给负分不要骂作者就成一定要骂我也别太狠,会被删掉的

    小卷儿会赎罪的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