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番外(婚礼①)

作品:《给我渣!

    这种丢脸的瞬间让白钧言相当在意,默默咬牙气了半个小时,才想起给他发消息“你别在那个儿童游乐区吹冷风了,去咖啡厅坐着吧。”

    李赫回“没关系,不冷。”

    没等他回,李赫又发来“而且我一喝咖啡就睡不着,不想去咖啡厅。”

    白钧言“那可以去图书馆啊。”

    他们园区除了咖啡厅,还有一家公立图书馆。

    这时,同事雯雯跑进办公室“我刚刚在儿童游乐区那边看见一个大帅哥,哇塞那个腿那个身材,九头身大帅比”

    另一个女同事“外国帅哥”

    “不是,我不是近视吗,我走近了看,是中国人啦,不过真的好高,特别帅男模肯定是男模”

    “比关泽还帅吗”

    “那”雯雯下意识止住话头,“各有各的帅”

    坐在白钧言身侧办公的帅哥抬起头来。

    雯雯形容说“气质特像年轻时候的丹尼斯吴又少年又温柔还不羁还有混血的感觉”

    “”

    “我的妈呀”

    几个女同事结伴飞奔去儿童游乐区,过了几分钟,回来摇头“人都走啦哎,去晚了,没看成,可惜了。”

    正在办公电脑上悄悄搜索“丹尼斯吴”的白钧言,摸出了手机。

    问李赫“你还在外面吹风吗”

    那边回“没。”

    可能是因为闲着,回复得特别快“在咖啡厅坐着,李煊来了”

    “没来,就是问问你,你不说不冷,说一喝咖啡就睡不着吗。”

    “是,刚刚不冷。”

    结果自己坐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冻。

    李赫打字很快“你走了我就觉得好冷。”

    打完发送出去,几乎是立马,就感觉这句话不妥,想撤回的,但那又太刻意了点。

    如果是对其他人,李赫也不会觉得不妥,但白钧言

    李赫有种控制不住,想继续下去的念头。

    白钧言垂着头,也回“那我的作用,就是小太阳啊我身上很暖和吗。”

    “嗯。”李赫简短地回“你继续工作吧,李煊来了就叫我。”

    落地窗外的三株桂花树伫立,遮挡了大部分的冬日阳光。从正午到下午五点,日光从顶空到西落,红色的夕阳浮动,李赫闭着双目,脑子里却一直在重播他的注视。

    那张花掉的、蹩脚的,又有点打动人的笑容。

    他在咖啡厅等到快睡着了,一整个下午过去,也没等到人。中途发过几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白钧言五点下班,过来找他,说“刚刚同事问了,李煊的助理说临时有事,就不来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啊没关系,不过,他今天都不来了吗”坐在咖啡厅的暖气里,李赫脱了外套,露出内里的白拼黑高领羊绒毛衣,款式宽松,项链就挂在毛衣外面,是一只黑色的许愿骨。

    “不清楚啊,跟这些艺术家沟通,总之是偶尔碰上这些事。”

    白钧言坐在他旁边“那你还继续等吗”

    李赫应该是用手托着脸睡了一会儿,脸颊边有一点很浅的红印子,睡眼惺忪的模样,揉了下眼睛说“他兴许不会来了。”

    白钧言“抱歉啊,害你白跑一趟我也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吧”

    李赫站起,看了眼时间,稍有犹豫“下次吧,今晚我有点事。”

    不是推脱,的确有事,跟朋友约了晚餐。

    “下次我请你。”李赫说。

    “噢。”白钧言无所谓地点点头。

    是夜。

    张超带李赫来了“et”酒吧,李赫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前梧桐树前抬头,就认出了这一间“是这家啊,你朋友开的”

    “你来过”张超带他进去,他和李赫这种爱看书的不一样,不管在哪儿,他都喜欢热闹、人多的地儿。

    李赫点头“来过一次。”

    他的社交活动其实不多,喜欢享受孤独的时光,回国后除了开会和工作,唯一一次大型的活动,就是校友的讲座。

    张超“跟谁来的你除了跟我喝酒,还会跟谁唐凌不是吧”二人进卡座后,张超观察他的表情,“我知道了,唐凌他表弟那个gay”

    “不是。”

    张超翻开酒单“那你自己跑来酒吧买醉啊不会跟司机喝酒吧”他知道李赫是个相当自制的人,自己只要不约他,他就能在壁球馆或者图书馆待一整天,除了上班就只有这些无聊的娱乐,宅到不行的性子。

    “跟一个朋友来的。”李赫发现张超点了自己上次喝的威士忌,神色就更微妙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记得很清楚,白钧言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冷漠,第二次也是,但第三次见面过后,白钧言明显就温和了。

    可能是生病了,在吃药,李赫自动在心里给他找好了理由,而最近情绪稳定了,也是因为吃了药控制住了。

    “在想什么”张超的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嗅觉敏锐,“你不对劲,你有情况。”

    “没有。”称不上是什么情况。

    白钧言应该是喜欢自己吧,但李赫身旁有太多喜欢他的人了。

    张超“就是有情况,你一说谎就这个表情”

    李赫看向他“什么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心虚的表情啊,你口是心非就是这个样子,”张超灌了一口酒,很欣慰地拍他的肩膀,在堵着耳朵的音乐声里喊道,“阿赫啊,我以为你要跟狗过一辈子了,你个恋爱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小白”

    “”

    “你真是年轻人吗你不上网冲浪吗我是说,你是恋爱小白,意思就是你没经验,傻,容易被人骗,这都多少年的过时词语了。”张超一时难言,又起了兴趣,“那个人叫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白钧言,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的投海者。他打算揭过话题,但张超穷追不舍,追问“小白”是谁,什么样的人,怎么认识的。

    “认识不久,”李赫简短地说,“年纪小,很热爱工作,有梦想,有想法。”

    张超一口酒喷到桌子上“你是他面试官”

    “不是,”李赫擦了擦不小心被溅到的手背皮肤,“我只是在说他这个人的品格。”

    两人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对话,张超问模样,李赫形容说“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像毛茸玩具,像比熊那种。”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张超啧啧称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么多流浪犬,但我没想到你找对象都要找长得像狗的。”

    李赫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说他真的长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

    最后那四个字太轻了,张超听不清楚,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赫摇摇头,和他碰杯“没什么。”

    夜深了,小刘开车把他和朋友分别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个微醺的、看什么都觉得浪漫的状态,不影响明天上班。

    到家,他没有趴下就睡,而是进了浴室。

    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白钧言要睡着了,又听见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园区的群,园区保安大爷说“谁把这么多花丢在这里浪费钱”

    嗯

    白钧言想起来,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的花。

    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听见了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机,是白钧言。

    “喂”他接通电话,有些疑惑。

    “你终于接了。”白钧言稍微松了口气,报复归报复,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为过敏身亡,自己下半辈子就要背负这种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辈子了。

    白钧言才不愿因为他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声音带着急躁“你今天不是见了我吗,你现在身上有没有痒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还没擦干的右边胸膛,白钧言指什么,心动吗

    心脏的跳动依稀和平日是一样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感觉,心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说没有,这怕是会让人伤心吧,想了半天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白钧言在电话里大声道“那你快吃药”

    李赫更不解“为什么要吃药”

    “笨蛋,你过敏了啊”

    “噢”李赫顶着头上泡沫,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

    “那你快点吃了。”白钧言催促道。

    视线有些晃动,李赫按照药盒说明把药倒出来,就着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钧言打了个小哈欠,闭了眼,“我挂了啊拜拜。”

    “等一会,小白,”李赫转身回卧房,“你再多说会儿。”

    “唔”白钧言充满倦意的声音道,“说什么”

    李赫把声音开外放,埋头在洗手池,放了细小的水流冲走头个歇后语吧,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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