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绿茶世子妃5

作品:《【快穿】如何成为主角的白月光

    陈谨忱一路跟着这老嬷嬷,她左顾右盼,躲避行人,最后进了冷宫。

    冷宫寻常是没什么人的,就算是逢年过节都没什么人想起来。

    陈谨忱进去之后,发现这些门口坐着一些老去的嫔妃正在晒太阳,她们形容枯槁,容颜老去。

    这些老嫔妃,有些已经痴呆了,面目呆滞,还有些不停的唱着小曲,那声音已经沙哑的如同破旧的老风车了,却还在不停歇的取悦人。

    陈谨忱一路畅通无阻的跟着嬷嬷,最后瞧见那嬷嬷进了一间偏殿。

    他抬起头看了看这偏殿旁,主殿的名字。

    崇化殿。

    这不是圣上年少时娶的那位平民之女的住处么,封了惠妃之后,这位平民之女就因为不懂宫中的忌讳的,犯了龙颜,最后被贬到了冷宫。

    陈谨忱一进去,这嬷嬷就听到了动静,她立刻警惕的转了过来,冷喝道“什么人”

    陈谨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旁边。

    “陈淮安。”陈谨忱随口回答道。

    那老嬷嬷却惊慌的跪了下去。

    “原来是世子大人,老奴有眼不识,冲撞了世子,还望莫要怪罪。”

    陈淮安拿起桌上的细针仔细打量。

    “那只是老奴用来诊治自己寒腿的。”

    “我也懂些医理,只知道银针能施救,却不知你这三寸的长针也能治病。”

    “世子大人明鉴,这是老奴老家的偏方。”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奶妈吧。”

    “正是。”

    “惠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多年,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居然要用到这么毒辣的催 乳之法。”

    老嬷嬷眼睛一缩,直接在地上磕起了头。

    “不是惠妃娘娘,是老奴,老奴给自己用的,老奴愧对皇上,愧对祖宗,这就自裁。”

    说着,这老嬷嬷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陈谨忱没拦着他,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这种事情见的多了。

    他只是在嬷嬷一头撞过去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气息,确定她还没死,就喊下人去叫了太医。

    现在还没死,不过也快死了。

    陈谨忱拿着银针,仔细嗅了嗅,上面的药还没完全擦拭,顶尖还带着点血迹。

    这种催 乳的法子其实完全没有依据,三寸的细针扎进乳口,胸 部会因为发脓而肿胀起来,给人一种有奶水要流出来的错觉,实际上是一种病。

    曾经有人就因为相信这种法子,结果发了高烧死了。

    所以这种法子就不再被采用了,现在催都是吃一些下奶的药材或者食补。

    这法子没作用是肯定的,陈谨忱并不在意这件事。

    他疑惑的是,这是用在谁身上的。

    端妃端妃已经年过四十,从未听说她又怀上了龙种。

    陈谨忱排除了不可能的人,剩下唯一一个,就算他在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

    陈谨忱心中觉得不可置信,他着急想要一个答案,出了冷宫,他径直朝着太阳殿走去。

    如果就这样直接进,恐怕会被人拦下,而且六公主也不会给他一个答案。

    陈谨忱定了定心,纵身一跃,从高墙大瓦上跳进了太阳殿。

    这太阳殿中服侍的婢女太监甚多,且摆放的东西,吃穿用度,居然跟皇后宫中差不多。

    陈谨忱不由得有些疑惑,六公主不过一位公主,就算端妃再疼爱她,也不至于给她这样多的花销。

    陈谨忱躲过巡逻的侍卫,快到主屋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不对劲。

    外面婢女太监那样多,按理说到了主殿,应当人更多,可是这个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隐约能听到主屋里动静不小

    陈谨忱伏在主屋的房顶上,悄悄掀开了一块砖瓦。

    随即传来的就是六公主喊声和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

    陈谨忱瞳孔一缩。

    他看到了六公主。

    可是眼前这场景却让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做梦一样。

    六公主敞开着衣襟,胸 部稍微鼓起,可是他一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女子的胸。

    胸上一道极为刺眼的针眼,血已经干了,变成了一个红点。

    “把鞋穿上,如果踩到碎片会流血的。”

    “那就流好了,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活着干什么干脆一头撞死,也好过每月都要受这一遭折磨。”

    “司隐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生的这样好看,他们都喜欢你疼你还来不及,你又如何要自己寻死。”

    “好看有什么用”司隐疼的失去了理智,挥手就摔碎了桌上的花盏,摔完,他跑到了床边,蒙着被子就开始哭。

    司高礼满脸心疼,拿着膏药跟了上去。

    “听话,让我先把药给你涂上。”

    司高礼把司隐拉起来,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泪,又用小手指擦了一点药在司隐胸上的血点涂开。

    “疼吗。”

    司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不行,他一边点头一点哭。

    司高礼拍了拍司隐的背,给他顺了顺气,然后安慰道“爹保证是最后一次了,咱们不闹了,乖乖把药涂了,好不好。”

    司隐带着哭腔的说“你每次都这样说”

    “这次是真的,我保证。”

    “真的”

    “我保证。”

    司隐这才温顺起来,任由司高礼给他上药。

    上完药,司高礼又帮他把衣服穿起来,里面的衣服一穿上,微鼓的胸脯,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男人。

    陈谨忱这才明白,原来那针根本就不是用来催乳的,只是用来给六公主变出一个胸。

    陈谨忱神色复杂的把瓦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太阳殿。

    以往困扰他的疑点,到如今才算是清楚。

    司高礼之所以对六公主那样好,不是因为他从小就陪在六公主身边,而是因为他才是六公主的亲爹。

    而六公主不像五公主那样蠢笨,自小就极富有心机,不过是因为,他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可是伪装终究是要露出马脚的。

    陈谨忱细细想来,六公主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原来是因为他一旦生气,声音便像男人了。

    陈谨忱一路往回走,眼前就不断闪现六公主刚刚的模样。

    遍体鳞伤,压抑的哭泣。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心脏砰砰的跳,脑袋也无比的乱。

    当夜,陈谨忱怎样也睡不着。

    点了熏香,到了后半夜,陈谨忱才睡过去。

    可是他的梦极为香艳。

    他听到六公主压的极低的哭声和喘息声。

    闻到六公主身上的草木香。

    最后变成了那天六公主失足坠马的场景。

    又恍惚间变成了夕阳之下,背着六公主往太阳殿走。

    陈谨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卯时了。

    他先是怔愣了一会,而后暴怒的扯下床上的床褥,直接扔进火盆之中。

    尚未熄灭的银碳随即燃起火将床褥烧出一个黑色的窟窿,难闻的味道从床褥上传了出来。

    陈谨忱坐在旁边,拿着火铲看着东西一点点被烧完。

    明净的火像是涤荡了他的灵魂,让他冷静了下来。

    贴身书童用力的敲着门,大声喊着“世子都已经卯时了,再不去席先生又要骂人了”

    陈谨忱熄了熏香,穿好衣服,带好腰封,走了出去。

    书童这才松了口气。

    “世子,我还以为你不起来了呢,这时候,恐怕四皇子都要到了。”

    “我去不去的有什么关系,你操什么心。”

    小书童被敲了脑壳,有点委屈的看着陈谨忱道“世子,王爷吩咐了我,让我好好看着你的。”

    “我父亲有来信吗。”

    “没有,但是王爷肯定过几天就会来信的到时候把咱们都接回去。”

    陈谨忱看着天真的书童,心想着,有时候傻着也挺好的,难得糊涂。

    他从进了京都就大概明白自己是回不去了,恭亲王虽然和圣上是一母同胞,可这么多年过去,难免猜忌,再加上恭亲王的封地是极为富庶的南阳,这更让圣上担忧。

    所以圣上一道圣旨把陈谨忱请来了京城。

    陈谨忱将今日要读的书塞进怀里,就大步迈了出去。

    “世子你疯了吗把被褥烧了干嘛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世子”

    身后传来小书童凄厉的喊声,仿佛要揪着陈谨忱的脑袋问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本来他们就寄人篱下,王爷担心世子铺张浪费,根本就不给他多余的银子,要不是四皇子偶尔接济,他们主仆二人都要去吃灰了。

    偏偏前些日子,世子还把钱袋子掉了,而且世子还说找不回来了。

    小书童郁闷的不行。

    哪有钱给世子换新的被褥呢。

    上书房里。

    陈谨忱看着六公主,他仍旧是早早就到了,只是位置没换过来,还是坐在最后一排。

    陈谨忱从怀中把书拿出来翻开。

    席先生让大家读书。

    陈谨忱翻开书,读一句往后看一眼。

    六公主拿书挡着脸,他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陈淮安”老先生一巴掌拍在陈谨忱的桌子上。

    “你眼睛长脑袋后面了,老往后看什么看”

    陈谨忱默默的把头扭回来,趁着席温汀不注意,再往后看。

    今年的第一场冬雪来了。

    冬雪来的十分凑巧,正好砸坏了冷宫的屋顶,原本疯疯癫癫的惠妃突然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太华殿,乱刀扎进端妃的肚子,旁边的人去拦也挨了好几刀,最后一个小太监上前把人打昏了,可是端妃也救不过来了。

    这场丑闻闹的沸沸扬扬,一直闹了一个多月。

    有的说是端妃害死了惠妃的孩子,又逼的她的疯了,她醒过来之后就找了端妃报仇。

    可是她一个妇人,究竟是如何闯进太华殿的大门,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端妃的。

    那些太监婢女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端妃遇刺的。

    皇帝赐死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太监宫女。

    惠妃还没用皇帝出手,直接就吊死在了大牢。

    这场事情让皇帝震怒,为此皇宫之中添了好些带刀侍卫。

    四皇子端了杯茶,推到陈谨忱的面前。

    “淮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了。”

    “那批被赐死的太监里,你不觉得有谁很眼熟吗。”

    “谁”

    “李辰权。”

    “是那个被诛了九族的罪人”

    “他因为端妃的一句话家破人亡,隐姓埋名进了宫。化名小德子,然后被司高礼从内务府送到了端妃身边。”

    四皇子瞳孔一缩。

    他手上的茶杯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

    “宦官当道,父皇糊涂啊。”

    若是以往,陈谨忱会附和四皇子一句,他也不认可这样的世道,更看不起那些阉人。

    若不是他们在后面谗言构陷,陈国又如何能积弱,连边疆都守不住,年年都要向秦国进岁供。

    可是现在。

    陈谨忱并非同以前一样刚正不阿,以天下为已任。

    他的心已经偏了。

    “淮安,我明年年初就要和二哥一样进入朝中了,若我登上皇位,我一定会肃正清风,不让有才有志之士埋没。”

    陈谨忱以往最是赞赏四皇子这一点。

    可是如今陈谨忱觉得,四皇子眼里有些太容不得沙子了。

    世上之事,并非只有对错的。

    四皇子还是有些太年轻了。

    陈谨忱举起茶杯,敬了四皇子一杯道“那淮安提前在这里预祝殿下,旗开得胜,早日为皇上分忧。”

    “那我也祝淮安,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大雪过后,上书房不开学了,司隐整天就坐在银碳边上,吃吃水果,看看话本。

    外人还以为他不出门是因为端妃过世太过悲伤,实际上司隐听到端妃的死讯,开心到被门槛绊倒,摔断了右腿。

    皇上还因为这个来看过司隐,司隐那惨样,把皇帝看的心疼的不行。

    皇帝心想着,小六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生母去世,如今小六正难过,万一生出死志那就不好了,所以他想着让她转移转移注意力,就把世家弟子的花名册给了她,让她挑中意的。

    有了驸马陪在她身边,这也能让稍微开心些。

    皇帝给司隐的那花名册上,基本上全是背景深厚的青年才俊。

    画册上倒是长的还不错,司隐很满意。

    但是吧。

    司隐一想到婚后要伺候公婆,给老公洗脚,他顿时就没了兴趣。

    宿主,提醒你一下,时空压缩大法要开始了。

    啊我还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结束了。

    你是不是没仔细看剧情。

    啊这。

    端妃后面陷害陈谨忱轻薄你,陈谨忱入了一次狱,不是清白之身,就没办法从官,只能去边疆建功立业。如今端妃死了,自然没有后面那段剧情了。

    什么陈谨忱要轻薄我可恶,我有点后悔了,端妃怎么死的这么早,不能等陈谨忱把我轻薄了再死吗。

    端妃的死不是你间接导致的吗,你怎么还怪人家死的早。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虽然说要杀她,可我一刀也没捅过,全是那个惠妃干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啊,如果你想让我杀端妃,为什么不发布任务呢。

    系统突然咳嗽了两声。

    本系统是正经系统,不鼓励宿主犯罪,更不可能让宿主杀人。

    本系统只会发布积极向上正能量的任务。

    我记得,在魔王宫的时候,你撺掇我穿女装勾引陆宣。

    系统咳咳咳咳没有那种事情,我不记得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宿主的记性出乎意料的好。

    要给六公主说婚配一事传开之后,司隐的那群狐朋狗友都被他们家长催的来毛遂自荐了。

    就连张乾那小子都扭扭捏捏的给司隐送了镯子,就是当初他说要留给他未来儿媳妇的那个。

    司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镯子还了回去。

    “春宫图还行,镯子就算了。”

    张乾面色爆红。

    “若、若是春宫图、也不是不行,那公主可愿可愿、”

    “张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楚鹰姗姗来迟,拎着张乾的脖领子就把他往外扯。

    “公主等我一会,我处理完这夯货就回来。”

    司隐稍微就听到了张乾凄厉的惨叫声。

    过了一会,惨叫声弱了下去,楚鹰走进了小凉亭里。

    “六公主,皇上为你择婿的事,我听说了。”

    “你不会也要毛遂自荐吧。”司隐惊讶的看着他。

    楚鹰被司隐说的面色一僵。

    他坐到司隐的对面,有些尴尬的说“家父听说了,他觉得你和我玩得好,就想让我们亲上加亲。”

    “公主,你看你也没喜欢的人,择婿不就是长的好,品性好,家里有钱,这三样我都占。”

    司隐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凑合过也行。

    但是时空压缩大法要来了,司隐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如果这时候答应了楚鹰了,那不是害了他嘛。

    所以司隐打算吓退他。

    “我不止在乎这三样,我还在乎体力好不好。”

    “体、体力”

    “嗯,我喜欢能背得动我的。”

    “六公主我当然背得动。”

    “武功好的。”

    “我自小就学剑法,应当能达到公主的要求。”

    “那要比陈淮安好。”

    楚鹰沉默了。

    世家弟子里没谁能比得过陈淮安。

    公主这要求不是赤裸裸要嫁给陈淮安吗。虽说陈国并不介意亲上加亲,可是他们毕竟是表兄妹。

    楚鹰道“那我找个时间把陈淮安打一顿,你总能答应我了吧。”

    “你打了再说。”

    楚鹰伸出小拇指。

    “拉勾。”

    “你多大了。”

    “我不管,拉勾,如果我打了陈淮安,你不认账怎么办。”

    司隐无奈,伸出手,和他击了个掌。

    楚鹰错愕的看着司隐道“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约定的一种,那就这样说定了,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张乾给的图她还没看完。

    她特意找了个清净的小亭子打算看完,结果一个接一个的来打扰他。

    楚鹰开开心心的走了,他心里想着,到底该怎样才能打陈谨忱一顿,要不要找一伙人群殴他。

    而正在被楚鹰惦记的陈谨忱,问过了太阳殿的太监,也朝着凉亭过来了。

    司隐才看了两张,正看到最劲爆的地方,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公主你、你、你怎能如此自甘堕落。”

    司隐抬起头,看到陈谨忱瞪着眼睛,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是两只耳朵熟透了。

    司隐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这就是自甘堕落了”

    “我并非是看轻你,只是、只是、不太好。”

    “看着消遣而已,大家不都这样看吗。”

    “还有谁”陈谨忱皱着眉,大有司隐爆出来谁的名字,他立刻就去把人打一顿。

    “你难道没自渎过”司隐大概是觉得他快走了,所以说话格外猖狂。

    反正一走几十年,到时候谁还记得他这几句荤话。

    陈谨忱耳朵红的要滴血,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蹦出来一句“若是沉迷这些事,如何能练好枪,如何报效家国。你之所以沉迷,只是因为太过无聊,若是你同我一起练枪,就不会再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司隐想,和你一起练枪,那我可能就不只是练枪了,还有可能练练“枪”。

    司隐合上图册,用手支撑着下巴,笑着道“行啊,那你教教我。”

    陈谨忱愣了愣,他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然后坐在了石凳子上。

    他没去接司隐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我刚刚遇到楚鹰了,他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司隐眨巴了下眼睛装傻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找你,是不是也是为了择婿一事,你答应了”

    陈谨忱想,司隐原本就喜欢楚鹰,若是此刻楚鹰来求,恐怕会开心的答应他吧。

    虽然陈谨忱料到了这些,可是他没死心,还是过来了,打算亲口问问。

    “答应是答应了,但是他要完成一个条件才行。”

    陈谨忱心中一紧“什么条件”

    若是他也完成那个条件,是不是,他也有机会。

    司隐心想,这怎么跟你说。

    难道说,我让楚鹰去打你一顿。

    所以司隐拙劣的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谈谈枪”

    陈谨忱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没让司隐看他眼神里的失望,而是把失望掩藏起来,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他古井无波的模样。

    “你真想练枪”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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