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少爷与小厮21

作品:《【快穿】如何成为主角的白月光

    “我想着二钱是应该能吸引他,却又并不让他觉得奇怪的数目,所以才给的高了。”

    苏瞻嗯了一声,然后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毛笔。

    “明天,少爷要不要去药坊里看看。”杜康又问道。

    苏瞻沉默了好一会,那沉默的空间仿佛在压榨的着,让他在两个结果中不得不选择一个。

    苏瞻最后缓缓道“药坊那边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的”

    这是他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了。

    杜康心领神会,立刻道“那边的账本还需要少爷过目。”

    苏瞻点点头道“那就明日去吧。”

    司隐第二天早上没起来,他有点懒,虽然屋里热的很,但是他仍旧能睡的很香。

    做了小厮之后,他就很少能睡懒觉,一般是苏瞻什么时候醒,他就得什么时候醒,随叫随到。

    现在恢复自由身,不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家里的老妇人已经在烧中午饭了,吴倩儿也从地里回来了。

    老妇人这才道“二喜昨天去哪里了,这么累。”

    “好像是去寺庙里了,别打扰他了,让他睡吧,反正也没什么活,闲着也是闲着。”吴倩儿是个很会心疼人的,司隐去外面卖东西,要跟那么多人打好关系,要社交,本来也就挺累的,所以吴倩儿不希望他再因为其他的事情劳心伤神。

    司隐睡到中午肯定醒过来了,他睡的特别饱,伸了个懒腰。

    “二喜醒了,快去洗脸洗手吃饭。”

    司隐去洗漱了一下,然后舀了瓢被太阳晒的发热的温水,直接从头顶浇了下去,睡了一夜的汗水,都被这水给冲掉了,司隐神清气爽。

    吴倩儿见了,数落道“二喜哥,你不能这样洗,你忘记你的老毛病了吗。”

    司隐是有一个老毛病的,他到了冬天手凉脚凉,还会偏头痛。

    这是因为他在冬天的冷水里泡了太久,落下了病根,所以后面调养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调养好。

    司隐笑嘻嘻道“没事,又不是用凉水。”

    像他们家里用柴火烧饭烧水,都是用来吃喝的,夏天洗澡的水是装在一个大铁桶里,太阳将铁桶晒热了,里面的水也就热了,如果都要用柴火烧的水,那买柴火的钱也要花出去一大笔。

    三个人说了说田间地头的琐碎事,又讨论了村里人的八卦,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谁家里死了人,谁家里办了喜事,谁家的姑娘跟别人跑了,谁家的小子不孝顺。

    吃过饭,司隐就带着晒干的东西去京城里了。

    他的脚程慢,下午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于是司隐提前跟他们道“我今天去城里是跟另外一个药坊谈价格,要是能谈成,咱们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愁买米的钱了。”

    “二喜哥,你这靠谱吗,不会是骗你的吧。”

    “人家那么大的药坊哪用得着骗我,好了,别担心了,我都去了那么多次了,交给我你放心好了,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好,二喜哥拜拜。”

    吴倩儿看着司隐,将他送了出去。

    老妇人倚靠在门口,询问道“怎么,担心你二喜哥。”

    “二喜哥去这么多次了,不担心。”

    “傻丫头,我跟你说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吴倩儿摇了摇头,看着司隐离去的方向道“娘,二喜哥对我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他完全将我当妹妹看。”

    “你别说二喜,你呢,你怎么想的。”

    吴倩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要说让她和二喜哥这样过一辈子,她当然是很愿意的。对她们而言,爱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当户对,要找个可以信赖的人托付终身。

    吴倩儿和司隐相处久了,也被他影响了,她偶尔会想,自己想要什么,和二喜哥在一起只是习惯了,照顾心疼二喜哥,也是习惯,那如果换一个人,她也可以吗。

    这些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但是吴倩儿到了要出嫁的年纪。

    再不嫁出去,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老了,媒婆都不一定愿意说了。

    “你啊,就是想太多。”老妇人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药坊里。

    大早上就到药坊的苏瞻把那账本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旁边药坊的老板冷汗都下来了,等着苏瞻的挑刺。

    可苏瞻迟迟不出声,这对他而言才是凌迟。

    药坊掌柜等了好一会,见苏瞻还是不出声,这才硬着头皮道“东家,这账本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瞻急躁的心情被药坊掌柜拉了回来,他沉着语气道“自然是有些问题的。”

    把账本里对不上的,一一罗列出来,条条清晰,有据可依,这让掌柜的佩服至极。

    苏瞻批评完了,又给了一颗甜枣,夸掌柜的营业额还不错,对手下的约束也很到位。

    结束完例行的账本环节,苏瞻就没事了,可是他也没走,掌柜的揣摩他的意思,道“天色也不早了,该吃午饭了,我这里厨子的手艺还不错,要不东家就在这吃两口”

    “行。”苏瞻干脆利索的应了。

    掌柜的一顿张罗,卯足了劲,想要把苏瞻伺候好但是苏瞻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所以他再怎么卯足了劲,也没什么用。

    吃完了饭,苏瞻还没等到人,他心想着今日是不是不来了,还是杜康告诉错了时间。

    二钱银子对一个普通家庭并非小数字,他没有不来的道理啊。

    掌柜的见苏瞻还不走,他又琢磨道“外面天气炎热,马儿恐怕也不愿意走,不如再在后面休息一会,等日头没这样毒了,再走”

    “恩。”苏瞻又答应了下来。

    苏瞻在二楼休息,二楼有一个窗户,打开就可以直接看到店门口。

    苏瞻坐在窗户前,顺着窗户往外看,药坊的生意很好,不一会就会有人来拿药,每每看到和司隐身量差不多的,他都要仔细的瞧一瞧,然后确认不是司隐。

    大约日头落到了一半的时候。

    穿着亚麻衫子的青年映入眼帘。

    这人实在是太好认了,他穿的少,头发短,皮肤又特别白,人看着干净又精神。

    苏瞻恍惚了一下,摸了摸腰间的暖玉。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顺着方向往里看。

    司隐拎着一袋晒干的金银花,放在柜台上,道“昨日 你们坊的人让我来送金银花。”

    柜台的人神色一亮,显然他已经被杜康嘱咐过了。

    “没错,我们是要收购金银花,敢问怎么称呼。”

    “吴二喜。”

    “行,我看着你年纪不大,就喊你二喜小兄弟了。”

    “您顺嘴,怎么叫都成,我不挑。”

    “这金银花我们店里是打算找个长期合作的,你之前跟那家店卖啊。”

    “我跟明成药坊。”

    “明成啊,那老药坊了,也是老字号,不过他们药坊生意不景气,恐怕给不了你们什么好价格吧。”

    司隐笑笑,没吭声。

    “我们也不框你,说是二钱就是二钱,你把手上的金银花拿来我验一下,咱们过下秤,这买卖就算是定下了,你以后呢,有了金银花也都来我这里卖,不能再卖给别家。”

    这个规矩司隐是知道的,货是不能卖两家的。

    “行,我知道。”

    把金银花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又挑出来几个开花的。

    过了秤,清点了银两,司隐就准备走了。

    他刚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苏瞻。

    司隐这下可算放心了,还好苏瞻没忘记他,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触对方了。

    “这位是我们东家。”伙计介绍道。

    司隐抬了抬手道“东家好。”

    “上次在开福寺走的急,没来得及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知道对方是东家,司隐还要顾及以后的买卖,自然没必要交恶。

    于是司隐道“东家不用放在心上,早就已经好了。”

    “上次的事实在是抱歉,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东家请吃饭,这是没办法拒绝的。

    司隐只好道“我现在当然有空,东家要约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苏瞻的脸上展露了笑意,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但是司隐没有托大,虽然在苏瞻的身侧,但总是比他靠后一点。

    苏瞻当然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吃饭的地方,选在了司隐最喜欢的食坊。

    端上来的菜也都是司隐爱吃的,以往苏瞻和司隐吃饭,总是点自己爱吃的,却不曾顾及司隐,后来司隐离开了,苏瞻便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不曾替司隐想想,为什么不能对他再好一点。

    现在看着司隐在自己面前吃的很开心,苏瞻觉得自己的愧疚仿佛释然了许多。

    “我记得郊外和京城路途不近,你是如何来的。”

    “走来的。”

    苏瞻低下头看了看司隐的鞋,那双草鞋已经被磨破了,边缘还有修补的痕迹。

    苏瞻的心揪了揪,他想给司隐买新的,可是他现在没有立场和身份,贸然对对方太好,只会把对方吓到。

    苏瞻很清楚他们两个人适合的社交距离,所以他并没有僭越,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

    “家里种了多少地。”

    “种了三分的金银花,一亩的玉米,现在金银花正是开的时候,还要雇人去摘才能来得及,不然往往等个一天就开完了。”

    金银花如果开花了,药用价值就不高了,价值最高的是没开花,但是快要开花的时候。

    但是大多数时候,就算是同一株的金银花,开花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很难做到同时开花,只能是每一天都得去摘。

    这二钱银子还得分给帮忙采摘的,地头金银花也是要修剪的,还要施肥,灌水,去虫。

    不过二钱银子去掉这些成本也仍旧能赚很多就是了。

    像上个药坊,开的价格是几十个铜板,几十个铜板也就是勉强能维持生计,毕竟家里只有这一项收入。

    “没想过买匹马,路上来来回回也不方便。”

    司隐摇了摇头道“马匹价格太贵了,就算是差一点的也要几十两,这个价格都够我们吃上几年了,不划算,而且我小妹要嫁人,还得给她存嫁妆。”

    这倒是跟苏瞻听到的消息有些出入,因为杜康给的消息里,他的小妹是要嫁给他的。

    司隐并非是他小妹的亲哥,而且从南方过来避难的远房亲戚,在家里住了五年,按照常理,基本上这两个人也就是公认的一对了。

    “她可有物色人选”

    “小妹好像对自己婚事不大上心,而且我身子不好下不了地,小妹不做活,以后家里地就荒废了,还要再找活路,唉,是我拖累他。”

    苏瞻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身子不好。

    司隐的身体很好的,可是面前的人看着很是健康,身体却并不好

    “我看阁下气色红润,倒不像是身子不好。”

    “我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冬天爱偏头痛,平常做不了力气活,但是像出来卖卖金银花还是可以的。”

    “头痛以前是生了什么病。”苏瞻面不改色的把桌上的酒杯往司隐的面前推了推,自己也举起了酒杯。

    司隐跟东家碰了一杯,喝了一口道“是得了一场严重的风寒,我姨娘说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我在水里泡了太久,风寒入体之后又没有及时的治,脱了半年才好,幸亏年轻,不然命也保不住了。”

    司隐的语气里并没有诉苦的成分,反而是感慨能够苟且偷生。

    一旁的苏瞻目光专注极了,仿佛周围的其他人在此刻荡然无存,他只看着面前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从司隐开口到现在,苏瞻的眼睛里一直是饱含泪光的,只是这泪光他自己没注意,司隐也没怎么去看他。

    于是心疼的情绪在心脏里转了又转,变成了贪视,苏瞻没舍得从司隐的身上移开目光,仿佛要将前面五年没看到的时候补上。

    司隐仍旧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是喝了酒,人的兴致就上来了,司隐也不论这些事发生过没发生过,故事上写的,还是他自己经历的,都在跟苏瞻说。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苏瞻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活一天算一天呗,你又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那你想过你妹妹吗。”

    “她还是要嫁人的,而且她也不能一直在地里操劳,那也太累了,等攒够了钱,她可以在村里开家卖肠粉的,她的肠粉做的可好吃了。”

    苏瞻笑了出来,这梦实在是又好玩又幼稚,可是又让人觉得情深义重。

    “你家里的姨娘又怎么办呢。”

    “姨娘年纪大了,得有人照顾,我得照顾。”司隐说着说着,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

    好困,喝完酒真的好困,好想睡。

    “二喜”苏瞻喊了一声。

    “恩,东家我在呢。”

    苏瞻愣了愣。

    眼前的二喜和司隐实在是太像了,这句在呢,让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里。

    苏瞻的眼圈已经完全红了,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变化,仍旧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东家我得走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吃饭呢。”

    “现在太晚了,虽然官道宽阔,可附近山头也有山匪,若是碰到截道的,身上的钱被抢了,你妹妹的辛苦就白费了。”苏瞻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司隐道“但是我家里人还在等我。”

    “不如这样,你先在这里住一晚,等明天一大早回去。”苏瞻提议道。

    这个提议没有被否定,司隐也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苏瞻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泪从他的眼角落下,可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然后又落下。

    他将司隐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半抗半抱的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司隐头一沾到马车,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放下了戒备,通体舒畅的睡了过去。

    苏瞻提醒车夫要开的平稳一些,车子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惹人昏睡。

    苏瞻真的喝了酒,他凑近了司隐,托着下巴,借着晚霞打量他。

    青年的皮肤好的离谱,被晒了一路,也只是泛红,在屋里歇息了一会,便又变得白嫩,喝了酒之后,两颊泛上了绯红,刚刚将他抱上来的时候,摸到了他的腰间,实在是瘦弱,穿着衣服不觉得,伸手一摸就感觉到咯人的骨头了。

    司隐还有点出汗,毕竟喝了酒就容易出汗。

    苏瞻替他理了理前面的鬓角,拿起来马车上的扇子,轻轻扇动。

    燥热的气息被风吹散了一些,司隐紧皱的眉头也缓缓的散开了。

    马车行至苏府,苏瞻要带司隐下来的时候,一旁的护院想要搭把手,结果被苏瞻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护院木讷的缩回了手,把下马车用的马扎放好,就走到了一边等着。

    “二喜,醒醒。”苏瞻晃了晃司隐,司隐醒过来,然后迷迷糊糊的被苏瞻抗着,下了马车。

    司隐反应过来,立刻惭愧道“东家见笑了,我没什么酒量。”

    “但是酒品倒很好,醉了也也是安生的待着。”

    司隐不好意思的笑道“也没醉,只是有些犯困,在外面我不大容易睡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了马车之后就睡着了。”

    苏瞻心里很开心他这样讲,但是表面上,他又不展露出来,只淡淡道“今日就剩下我旁边的侧房有空缺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以睡在那。”

    “不介意,我柴房都能睡的。”

    “哪有让客人睡柴房的道理,况且我们还要做生意,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东家折煞我了,这生意显然是东家照顾我。”

    苏瞻笑笑道“各取所需罢了,那今夜你就睡着,等明日起来,我再送你走。”

    “有劳了。”

    司隐和苏瞻告辞,走进了侧房,而苏瞻则是回了他的住处。

    两个人的床就隔了一扇墙,司隐不知道的是,这墙曾经打了一处盗洞,虽然后面被人修补了,但是并没有完全补好,还露了点地方,苏瞻躺在床上就能看到那边的司隐。

    但是修补墙的东西是单向的,只有苏瞻能瞧到司隐,司隐群看不见苏瞻。

    夜幕落下了。

    夏夜的萤火虫飞舞着,蝉鸣清脆。

    燥热逐渐被屋里放置的冰块消融,最后一夜到了天亮。

    司隐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也不早,反正洗漱的时候,旁边的苏瞻已经起来了。

    他今天穿的格外好看,昨天穿的也好看。

    司隐记得苏瞻曾经不喜欢太花哨的衣服,还说衣服都是外在的。

    怎么现在衣服的款式这样多了

    司隐看着他今天这身薄衫,不由得想到了雨巷,实在是很有书卷气,而且也很衬苏瞻。

    “醒了,一起吃个早饭”

    “实在是太叨扰东家了。”

    “无妨,一个人也是吃,两个人吃也是吃。”

    于是司隐就跟着苏瞻一起吃早饭了。

    杜康见到司隐的时候,还显得比较淡定,毕竟他之前就见过了,也震惊过了。

    可是跟着苏瞻的其他老人没见过,上菜的时候看见司隐,一副是看见了鬼的模样。

    苏瞻斥责道“像什么样子。”

    “少爷对不起,我这打扫干净。”

    后面来上菜的,每个都像是观猴一般盯着司隐,仿佛要将他的脸盯出花来。

    司隐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脸道“是我的脸有什么吗。”

    “并非如此,只是你的模样和我之前过世的朋友有些像。”

    “有像到这种程度吗,他们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相像程度大约等于怀疑我那位朋友诈尸了。”

    “东家恐怕误会了,我和你那位朋友可能没什么关系。”

    “无妨,我也只是偶遇,你不必在意,昨日之事,也与他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司隐暗暗腹诽。

    如果不是他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你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花费这么久的时间跟一个破卖金银花的吃饭,还请人喝酒。

    但是苏瞻说没关系,那司隐就当作没关系了。

    吃完了早饭,苏瞻便带着司隐去了他的马棚。

    这场景颇有点像土财主让穷人朋友参观他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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