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1. 拔枪 鞭炮响了一路,喜糖和喜钱也……

作品:《小丫鬟的敛财人生

    鞭炮响了一路, 喜糖和喜钱也撒了一路,新郎官丰神如玉,绯罗圆领大红袍, 胸前一朵大红花, 锦绶蔽膝,帽插宫花,身骑白马,气宇轩昂, 十里红妆十里长,嫁郎梦一场。

    过守经, 穿神武, 到朱雀,笙箫奏凤凰,鼓乐迎佳宾。

    靖宁侯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红毯一直铺到了朱雀大街的街口, 保证让顾照思和陆临枫这对新人脚不沾地只沾红气。

    鞭炮齐鸣,芳花竹篮, 陆临枫下马接弓, 向天射了一支无镟之箭, 穿着喜庆红袍的司仪就唱道“一射天狼”陆临渊又向地面射了一支, 司仪接着唱“二射地妖”最后一支, 箭指花轿。

    已经到了靖宁侯府大门口等着的虞翠:“”

    这是弄啥嘞

    但围观的宾客和平头百姓们已经被陆临枫之前射出那两箭的英姿给折服了,纷纷鼓掌叫好, 激动的甚至恨不得以身代之,谁都顾不上搭理一脸懵逼的虞翠。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虞翠觉得惊悚, 别人只觉得她扫兴。

    “咚”

    第三支箭就在虞翠放大的瞳孔中直奔轿门而去,不偏不倚,正中花轿的红漆轿杆。轿顶四角垂落下来的金色流苏被箭风带起,飘飘一动,抬轿子的人却岿然不动,连面皮都没抽一下,淡定地一批。司仪激动地都破了音,扯着嗓子唱道“三射红煞”

    围观人群的喝彩叫好之声顿起,虞翠耳朵好使,一下就被各种不要钱的赞美给淹没了。

    “不愧是靖宁侯府的公子,实乃有先祖之风啊”

    “那是当然,咱们大晟的这些王公勋贵,祖上哪个不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就是最名不符实的广恩伯府,人家的爵位也是太祖皇后用军功换来的,更别提开国元勋之一的靖宁侯了,那可是铁骨铮铮真汉子他的子孙后代可不能是绣花枕头,若是堕了祖宗名头,怎么有脸面对靖宁侯府的各位列祖列宗”

    “豁将门之后就是将门之后,即使不以武艺见长也不可小觑,寻常新郎官怕丢丑,三箭定乾坤这项婚俗是能不要就不要。就算勉强保留了,第三箭的时候也只敢往花轿前面的空地上射,哪里敢跟陆三公子一样,冲着轿门就去了。要知道无镟之箭虽然伤不了人,可大喜之日新娘子要是众目睽睽之下因为新郎官射艺不精,被无镟之箭近了身,那何止是新郎官丢人啊,新娘子也没脸面见人了,陆三公子真是勇武。”

    这是单纯赞美派。

    “啧啧啧,瞧瞧陆三公子这准头,这力道,这风姿,当时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只想着把女儿许给什么四大才子,世家小三贤那样的人呢后来又追着状元郎探花郎他们不放,结果生生错过了陆三公子这块璞玉啊,唉,后悔后悔。”

    “对的呀,不满二十就中了举人,明明是难得一遇的天才,家世又好,怎么就给忽略过去了呢反而便宜了当时毫不起眼的顾家,现在人家都新婚大喜了,唉,错过错过。”

    这是扼腕叹息派。

    虞翠被挤在这两大党派中间,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有出来看新娘子下花轿的宾客注意到了容色惊人的虞翠,只觉眼前一亮,又看她衣着不凡,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想看热闹就偷偷从长辈身边溜了出来,挤在人群里凑热闹,于是就和颜悦色地开口询问:“你是哪家的姑娘不跟在长辈身后,出来也不带个丫鬟婆子跟着,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我是杨侍郎家的长媳苗氏,你先跟着我吧,等新娘子下了轿进了门,围着的人就散去了,我把你送回你家长辈身边去。”

    说话的是位清秀俏丽的年轻妇人,锦缎烟霞红提花褙子,浅洋红棉绫凤仙裙,鬓边斜插着一只珍珠偏凤钗,口衔红宝,光泽惑人。

    虞翠偏头,视线从被陆临枫用红绸牵着走向靖宁侯大门的顾照思身上转到了跟她搭话的年轻妇人身上,杨侍郎家的长媳,这不就是傅玉书未来大嫂吗五人定律诚不欺我。

    “是苗夫人啊。”虞翠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您。”

    杨家家风果真清正,傅玉书能碰到这么一位热情爽朗的大嫂,是她的福气。

    苗夫人眼睛闪了闪,但好奇心不减,“你知道我”

    来参加靖宁侯府三公子婚礼的宾客来头一个比一个高,她夫家的家世在里头只能算平平,连她婆婆都要全身心注意,更别提辈分更低的她了。所以干脆就出来看新娘子下轿了,既能瞧热闹,还能松快松快,等到晚上入席,她是想动都动不了了,趁现在抓紧时间松泛松泛,晚上宴席上才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风气,比相公,比官职,比家世,比富贵,比儿媳,比儿孙反正万物皆可比。她们这种凭读书上来的家族,总是爱被主家安排到那些没落贵族的夫人一个桌上,听她们追忆往昔,附和她们显摆家世。明明都到变卖祖产的狼狈境地了,还要打肿脸充胖子,非得在她们这些靠科举入士的新兴家族面前炫耀她们的优越感。

    真是又可笑又荒唐,但她们还不能反驳,没落的贵族也是贵族,有个爵位在那儿吊着,就跟她们这些人家区别了开来。即使她们家中有人的官职在上三品,放在那些人的眼中依旧是泥腿子,比不得勋贵和世家尊贵,和她们争论也只是白惹一身腥,反倒坏了自家名声。爱咋咋地吧,说不得骂不得惹不得那她闭嘴吃饭好了吧希望跟她一张桌子的人好应付些,别跟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开。

    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可她却从未在那些夫人的社交场合里见过,许是第一次被家中长辈带出来应酬交际,不然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一定有印象。二弟已经和那位傅姑娘定了亲了,但她家三弟还没着落呢,家世相当自是求之不得,家世差一点儿也不怕,男低娶,女高嫁,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就是一桩好姻缘。

    虞翠可不知道初次见面的苗氏心里打的小算盘,她只觉得苗氏是个不错的人,傅玉书嫁过去应该不会因为妯娌之间的问题而烦恼了,于是心情很好地回道:“知道啊,杨大公子拳拳爱弟之心,当初骂得顾家可无地自容了,探花郎和状元郎都哑口无言的那种,当时我都惊呆了。苗夫人您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从头到尾都没让您的婆婆出面,都是您忙里忙外,把事情办得极为漂亮,实乃女子典范,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朱太夫人托她牵线搭桥,她肯定是好好调查过杨家的,不然以傅玉书那个林妹妹性子,碰上个厉害的夫家,不芳华早逝是不可能的。身子骨本就弱,再被人磋磨,万一比朱太夫人还去得早,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地狱笑话当红娘,她是专业的,她可不赚黑心钱,一米八大高个就是真一米八大高个,可不搞什么跳起来一米八,绝不哄抬猪价。

    苗夫人有些笑不出来了,听上去是在夸她,可她感觉怎么听怎么别扭呢好怪啊。还有,她提到了顾家,还亲眼见过她夫君去顾家退婚,那她是顾家的姑娘可顾家几个姑娘都嫁出去了,她也见过那几位顾家姑娘,没一个能跟眼前的姑娘对得上,难不成是私生女

    顾家正儿八经的姑娘们都嫁出去了,也就不用太过顾虑,于是就把藏了多年的私生女给带了出来。噫很有可能啊,她可真聪明。

    “你是顾”

    后面的字她没说完,等着虞翠自报姓名。

    “虞翠,这是我的名字,或许你听说过我另外一个名字”虞翠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已经走完红毯,准备进门的顾照思身上,“豆蔻。曾是顾七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也在傅姑娘的身边待过一段日子,现在脱了罪籍,所以是自由身的虞翠。虞美人的虞,春日生翠的翠。”

    靖宁侯府的朱红大门前放着一块大青石,大青石上放了一个马鞍,不仅不是新的,其上还有各种划痕刀痕,看上去饱经风霜,但被清理的很是用心,陈旧却干净,马鞍上放了一串铜钱,黄铜色泽,有种厚重的沉甸。

    顾照思右手牵着红绸,左手抱着宝瓶,前方陆临枫领路,身侧有两位喜婆搀扶,引导着顾照是从马鞍上面迈过去,口中还念叨着前进平安”。当顾照思前脚刚迈进门槛,后脚抬起来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这时侯喜婆眼疾手快地把马鞍抽掉了,然后顾照思稳稳当当跨过了门槛,继续在陆临枫的带领下往大堂走去。

    虞翠不解,“抽走马鞍是什么意思”

    苗夫人顺口一答:“寓意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

    “”

    沉默三秒,以表唾弃。

    姜临渊要是敢给她搞这玩意儿,当场走人信不信看来是不能把婚礼托付给别人来操办了,冷不丁就不知道会从哪儿给她一个暴击。

    三箭定乾坤这个可以保留,寓意什么的先放一放,主要是观赏性极佳,陆临枫都能正中红心,姜临渊就更不用说了,误差在毫米内都是他不行。前半部分的马鞍可以保留,人活着无灾无病,平安一生就是大福气了,她要。

    后面的抽马鞍就不要了,要不要找第二春是个人选择,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有人是纯爱,人家愿意守着和爱人的回忆度过余生没问题,但不能是被人逼着强制搞什么贞洁烈女,天赋人权,不可以人赋强权。

    不对,她跟姜临渊只是在谈恋爱,她怎么就想到结婚了真是在古代待久了被潜移默化了,谈一个就是一辈子,啧,虽然她确实懒得多谈恋爱,但姜临渊要是不行她肯定是要分手的,绝不将就,也绝不凑合,否则她宁愿孤独终老。

    苗夫人果然是个爽朗又大度的女子,虽然觉得虞翠刚才的话有些阴阳怪气虞翠:天冤呐,她是发自内心夸的,本来就是顾芷汐有错在先,她虽然因为跟顾芷汐亲近而对此事保持了沉默,但她知道顾芷汐是错的,她的是非观可没出问题,所以杨家的反击她觉得蛮爽的,她真的挺欣赏苗氏的,绝对没有阴阳怪气。至于苗氏为什么觉得她在阴阳怪气,可能是她平日里见得奇葩太多,不阴阳怪气把她们怼个哑口无言那些奇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以至于正常说话也感觉阴阳怪气的,真是悲伤逆流成河,但她还是担心虞翠被某些最爱折腾人的奇葩贵妇或者小姐为难,亦或是某些个熏心的好色之徒占便宜,于是热情招呼她,“那你更要跟紧我了,今日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个个非富即贵,我都惹不起更别提现在是普通人的你了,等七姑娘和三公子拜完天地,你就跟着去新房那里跟七姑娘好好作伴,这样对你,对七姑娘和靖宁侯府都好,”

    美色动人,总有那么几个混不吝的看不清形势,要是闹出了丑事,丢脸的可不单单只是虞翠一个,顾照思也会跟着丢大人。

    脱籍不代表以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虞翠曾是顾照思的丫鬟这件事儿会永远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提起,他们会以此来打击虞翠,谁让古代最是看重出身呢不像现代,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英雄不问出处,只看能力高低。

    新婚之日,自己曾经的得力大丫鬟跟别人闹出了事儿,简直是在触人家新婚夫妻的霉头,谁都希望自己的婚礼顺利举行,顺利结束,婚礼当天就闹不愉快,影响人家以后的夫妻相处怎么办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虞翠只能接受了苗夫人的好意,跟着人群的移动去看顾照思和陆临枫拜天地。

    不过她真的很想告诉苗夫人,她是不是忘了靖宁侯府那场大清洗的主人公是谁啊,拜托,她可是让整个靖宁侯鸡犬不宁,睡觉都闭不上眼的抄家大魔王。靖宁侯府的主子们见了她心里都得一咯噔,府里的那些下人们就更不用了,见了她没当场跪下就已经是心理素质极为强大的牛人了,她就是如此的恐怖如斯。

    用来拜天地的大堂古朴肃穆,门前松柏长青,各个都是上百年的古树,但今天也被盛装打扮,红绸彩灯,叶挂双喜,恭送新人拜堂。

    靖宁侯和靖宁侯夫人端坐上首,随着司仪起唱“一拜天地”,陆临枫和顾照思就一直重复着磕头的动作。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再拜张太夫人,拜靖宁侯府那边的亲戚,拜靖宁侯府那边的旧故,拜祖宗,拜鬼神,拜宾客不管拜什么,反正磕头就对了。

    虞翠在大堂门口往里瞅,龇牙咧嘴,小脸皱成一团。

    如果她真的有和人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司仪必须是自己人,要拜哪些人必须由她说了算,敢让她拜这么多人,她就压着司仪一起磕头这是成亲还是求神拜佛啊求神拜佛也用不着磕这么多头吧司仪你是不是脑壳上有包所以才不觉得磕头会痛。

    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那么多犄角旮旯的名目需要磕头,这个司仪是不是有毛病,没看见靖宁侯保持微笑保持的脸都快僵了吗这奇葩司仪谁请的不知道新娘子是女孩子吗还顶着那么重的凤冠,磕出脑震荡来怎么办

    磕磕磕,就知道让磕头,司仪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

    终于跟虞翠碰头会师的房妈妈和半夏一左一右把虞翠夹在了中间,生怕她一个闪现又不知道跑哪里去,她们老胳膊老腿的,可追不上年轻人的步伐。

    顾照思要出嫁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们两个也得来,当年顾照思最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因为家庭选择放弃了顾照思,这一直是她们两个过不去的坎儿。要不是有虞翠撑起了顾照思的天,好好地将顾照思照顾长大,且为顾照思觅得良缘,她们怕是永远无颜面对顾照思了。

    十年过去,房妈妈头上多了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深刻,但精神依旧饱满,人老成精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虞翠在想什么,“知道你心疼姑娘,但出嫁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个的,想当年夫人嫁给老爷的时候,磕的头比今天还多呢你是第一次见这场面,有些不习惯是正常的,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何况不把所有人都拜过的话,又怎么能算是别人家的媳妇呢”

    虞翠更不爽了。

    半夏看虞翠表情不对,忙打了个圆场,用别的事转移走虞翠的注意力,“快看,姑娘已经拜完堂了,之后就要去新房等着晚上新郎揭盖头了,你还不快去新房那边等着”

    古人的婚礼也为昏礼,上午去女方家中迎亲,下午黄昏之际拜堂成亲,此时天色将黑未黑,吉时卡得极好。不过新郎官是需要陪着宾客喝完一轮后才能入洞房的,所以就需要新娘子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官回来揭盖头,然后就是合卺酒,最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喜婆用红绸牵着顾照思往新房那边走去,虞翠也就顾不上跟房妈妈辩论一番了,跟顾照思说好会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完成人生大事,不仅顾照思要赶场子,她也需要赶场子。

    其实她本来是准备顶替一个喜婆的位置,从头到尾陪伴顾照思出嫁的,但她没想到当喜婆也有要求,人家要全福人才能当喜婆。像她这种鳏寡孤独四角俱全的,想当喜婆是极为炸裂的,就算顾照思不在乎,其他人却不能不在乎,包括虞翠。首先,她不迷信,但是,她选择不当喜婆。

    好歹也在靖宁侯府住过一段时间,虞翠轻车熟路地抄近路赶往顾照思和陆临枫的新房。说是新房其实就是陆临枫原本住的院子,扩建一番后就成了三进的独立庭院,父母在,不分家。

    不过陆临渊的院子在前院,而此时前院几乎是男客的天下,女客们都在后院,有靖宁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在招待。更令虞翠不爽的是古代婚礼女方的家人是不能来男方家中参加女儿的婚礼的,因为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女方家里就没权过多过问了自家女儿在夫家过得好不好。

    所以能陪着顾照思来靖宁侯府的只有她自己带的丫鬟,顾若清她们虽然嫁了人,已经不算是顾家人了,但她们是女方的亲戚,不是靖宁侯府的亲戚。其实顾若清和顾淑言若是想来也是可以的,一个是英国公家的儿媳妇,一个是郑家的儿媳妇,这两家都是靖宁侯府的座上宾。但顾照思跟她们只是塑料姐妹花,让她们陪着反而更别扭了,倒不如不陪。

    唯一的安慰就是傅玉书可以陪着她,可以傅玉书那一步喘三喘的弱柳身子,她只能乖乖在新房那里等着顾照思回去,再多的还是不要相互折磨了。不过她现在在后院吃席,忠诚伯府是倒了,但朱太夫人还在,靖宁侯府也不是那种看谁强就舔谁,看谁倒霉就踩的墙头草,于是朱太夫人和傅玉书都收到了邀请。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她前面的必经之路上,假山迂回处,今天还打了一个照面的郭绣面色潮红,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可她却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软成了一滩烂泥,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爆发了。

    谁能知道有人竟然敢在靖宁侯府三公子的婚礼上做出如此恶毒下作之事呢让人暗中调换了茶水,郭绣没能注意到,不幸中招。也怪她太没有防备心,被一个陌生丫鬟失手用茶水泼湿了裙子,竟然就那么跟着去换衣服了。她的贴身丫鬟明明守在外边,可等她发现一个陌生男人偷偷溜进屋子企图非礼她时,她跑出屋子却发现她的丫鬟已经不知去处。

    背叛是不可能的,红羽从小就跟着她,还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只可能跟她一样是被人暗算了。可她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去找红羽呢可一路跑来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那个该死的丫鬟把她带到了不知道何处,她当时怎么就不觉得奇怪呢可再后悔也没用了,她是不是真的要被那恶徒玷污清白了那顾成谨怎么办啊那可是她好不容易追到的心上人,除了顾成谨谁都别想碰她,大不了一头撞上假山,起码还能留清白于人世。

    “对对不起。”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迷离的双眼对上了另外一双漂亮澄澈的眼睛。

    “贱人中了药还跑这么快,果然是将门虎女,玩儿起来一定更带劲儿妈的,竟然敢拿花瓶砸老子,听说还是状元郎的未婚妻,那我可真是有福气,能睡到状元郎的老婆,就是立马死了也值得了”

    “别跑了,这里是侯府早就荒败废弃的地方,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若是乖乖从了我,我说不定还能对你温柔一点儿,再跑,可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男人从假山后面露了头,肌肉虬结,脸上有一道极长的刀疤,看上去狰狞又凶恶。他看到了已经跌倒在地的郭绣,自觉郭绣已是插翅难逃,便特意放慢了脚步,他要给予猎物最绝望的恐惧。

    他一步一步走向郭绣,郭绣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可她还在拼命地往前爬,妄想逃脱身后的恶魔,嘴里发出“哼哧”的气音,可她实在是喊不出救命了。

    “只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知道我是怎么进来靖宁侯府的吗被那位贵人带进来的。她知道你今天会来参加婚宴,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逃不掉的,倒不如乖一点儿,伺候好了我,我保证送你上路的时候一刀解决,让你不受痛苦的死亡。”

    男人的倾诉欲无比旺盛,他靠近了郭绣,伸出大手就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施虐。

    “是吗”

    后脑勺被抵上了一个冰凉的圆柱体。

    “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啊杂碎”

    虞翠手持鸟铳,抵在了粗壮男人的后脑勺上,面沉如霜。

    “送你上路。”

    扳机扣下。

    反派死于话多,所以边放狠话边下手,绝地反杀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

    啧,不该瞄腿的,该瞄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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