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第 148 章

作品:《赘婿文男主对我下手了

    司云弈很少有“这个人大抵是没救了”的念头。

    看着眼前满眼渴望的楚君烈, 这个念头在司云弈脑海中,一次次不断深化。

    看着司先生突然沉默,楚君烈眨了下眼睛,有点纠结的开口, “其实留一点点体力也可以, 我去给司先生倒水喝。”

    司云弈微微一笑, 缓缓松开楚君烈的手,拿出手机, 拨打出那个天天都要试一遍的号码。

    “你的症状有点严重, 还是让白教授看看吧。”

    楚君烈眼睛动了动,知道白教授没有用手机的习惯, 十天半月才开一次机。

    听着司先生手机里传来的一连串等候音,楚君烈抬手抱住眼前人腰身, 紧贴着轻蹭, 无声的亲吻司先生另一侧耳垂,一副症状又开始发作的模样。

    “司先生,亲我。”楚君烈耳朵发红,低缓亲昵的蹭上去。

    “喂,是云弈吗”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白教授沉稳徐缓的声音。

    楚君烈抱着司先生的手一顿,整个人保持刚刚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是我老师。”司云弈低眸看了眼大狗, 眼底带过分笑意。

    “您还记得酒席上发生的事吗”

    “我喝醉了。”白教授有些底气不足, “我还做什么了吗”

    “您给我爱人进行了催眠。”司云弈眼中带分无奈, “他用一周时间清醒,现在似乎有了点后遗症。”

    要是平常,不用白教授说, 司云弈也清楚,白教授的催眠技术在世界来说也是顶尖,不会有技术上的问题。

    但这次毕竟是醉酒之后,并且催眠者和被催眠者,都醉的一塌糊涂。

    电话另一头是久久的沉默,片刻后,白教授有点歉疚的开口,告诉司云弈一个地址,让司云弈带楚君烈来一趟。

    司云弈记下地址,礼貌告别,看白教授挂断电话后,温和抬眸,看向楚君烈。

    连续打了近十天的电话,终于被接到一次,并且还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不得不说,楚君烈是有点机缘在身上。

    “我突然记起来。”楚君烈抬手挠挠头,看向一边玩狗玩具的烈风,“烈风好几天没洗澡了。”

    说完楚君烈就朝烈风走,司云弈抬手拉住想要逃跑的爱人,面带微笑。

    司云弈打电话让司机前来,两人上车后,司机好奇看向后排,楚少爷坐立不安的看着车窗外,像是一副随时都要逃跑的模样。

    “有病就需要治疗。”司云弈紧紧牵着楚君烈的手,耐心安抚。

    “精神和你的肉体,是同等重要的存在。

    如果你身体生了病,你需要看医生吃药,治疗之后,你会感觉好很多。精神也是,你既然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出问题,为什么要讳疾忌医。”

    楚君烈紧抿薄唇,垂头坐在司先生身边。

    白教授住的地方有些偏远,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方才到达。

    看着眼前的临江别墅,楚君烈怎么也不愿意进去,被司先生牵着,才勉强迈步。

    按响门铃,一位阿姨前来开门,看到是司云弈,立即认出这是白教授的得意门生。

    阿姨笑盈盈的让两人在客厅稍等,不一会功夫,白教授和他爱人下楼前来,白教授一只耳朵发红,是被揪的有点厉害。

    “云弈,你来了啊。”白教授有点尴尬的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看向司云弈身边的楚君烈。

    “你跟我去诊疗室,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君烈不安的紧紧握着司先生的手,司云弈松手,示意楚君烈跟去。

    楚君烈眉毛压着,眼神有点可怜,司云弈一路将楚君烈送到诊疗室前,然后吻几下楚君烈额头,才哄着让楚君烈走进诊疗室。

    白教授的爱人也跟来,看着两人都进了房间,方才向司云弈招招手,两人回到客厅。

    “师公。”司云弈礼貌向老师爱人问好。

    白教授年轻时候潜心研究,三十好几也是独身一人,年轻时恃才放旷 ,用曾经还在研讨会上嚣张开口,说人类的身体就是血肉的机器,唯有精神领域才是至高。

    说完这话没多久,白教授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住进医院后,被治疗“血肉机器”的各科大夫,轮流笑着参观。

    师公当时就是参观者之一,是笑的最开心的一个。

    白教授气不过,天天拄着拐去堵师公,两人吵着吵着,有一次差点大打出手,院长出面才把两人分开,所有人都以为两人一碰就炸,有活动还特意分开两人。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私底下暗通款曲,等把结婚请柬给医院人发出来的时候,整个医院都差点炸了。

    以上描述都是来自老一辈医生描述,白教授一般不怎么谈自己的恋爱情史,司云弈更不会去问,只知道白教授虽然经常挨骂,但两人感情一直不错。

    “云弈,你放心,你爱人一定会没事的。”

    看司云弈一直不说话,师公温柔开口安慰。

    “我相信老师。”司云弈抬眸微笑,如果白教授无法解除楚君烈的后遗症,那基本意味着无解,只能接受现实。

    看司云弈善解人意的模样,师公叹了口气,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我早就跟他说了,再不要用这一套催眠手法,他非不听,你看现在,又害了你的爱人”

    “之前还有人出了问题”司云弈听出师公话中的潜台词。

    “不瞒你说,我和他认过一个干女儿。”师公一谈起这事,也是头疼。

    “前两年干女儿带着她对象来看望我们,那小伙子长的周正,脾气也不错,家庭条件更是没话说。

    我觉得已经挺好,但他觉得不怎么样,在餐桌上挑起话,一套激将法用的小伙应下挑战,结果催眠完之后,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未婚妻是谁”

    师公看着阿姨倒来茶水,端来果盘和点心,立即让司云弈尝尝。

    司云弈端起茶水,眼底带笑的看向师公。

    “后来,干女儿带着小伙来,想要解除催眠,但他却说解除不了,只能靠自己。

    小伙用了几月时间没想起来,转头就去追了别人,干女儿哭了好几天,好好一桩婚事被他搅黄,他还挺高兴,说是提前止损。”

    师公也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润嗓子。

    “后来呢”司云弈做出倾听的姿态。

    “后来,我看孩子哭的可怜,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去玩玩散心。

    那老家伙,竟然在她前未婚夫要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又去催眠小伙一次,让他在婚礼现场只能说真话,你师父还把我也拉去看。”

    师公苦着脸,“你是不知道那场面。

    牧师问小伙说愿不愿意娶他面前的人为妻。

    小伙说愿意个屁,我约过的人,比她漂亮的有的是,我就是到年龄了,父母催的紧,看上她性格好,娘家又没什么本事,婚后我还能继续玩,要不然谁愿意娶她。”

    师公一脸无语,“牧师从业几十年,都没见过这场面,现场一片哗然,男方父母努力压着场面,说是新郎喝醉了乱说话,才勉强控制住。

    之后牧师又开始问,就是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那一套话。

    新郎一听,更坦诚了,说如果新娘生小病,他还能接受,嘘寒问暖给包药谁不会,如果是大病,凭什么让他照顾,还不离不弃,如果自己有了钱,肯定要找更好的。”

    师公想起当时的场面,就直做深呼吸。

    “新娘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一套,当场就是一个耳光,台上新娘和新郎掐,台下新娘家的人和新郎家的人打,酒席上的肘子都被拿来当武器,那场面简直”

    师公摆了摆手,“之后凡是他去的结婚宴,我都不敢去。”

    司云弈闻言笑了笑。

    “我倒也不是生气他的目的,揭穿一个人真面目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偏偏要用催眠,好好的治疗手段,让他在违法的边缘跳腾。

    你说这些事如果传出去,以后要是他的病人去抢了银行,说是他催眠的,你说警察是信还是不信。”

    师公烦恼的直摇头,司云弈见状,声线清和安慰。

    “师公您放心,师父他有自己的底线,不会违背道德和法律,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不会在这个关头,毁了大半生清誉,把自己往监牢里送。”

    师公听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司云弈和师公聊着最近发生的事,诊疗室大门突然打开,楚君烈跟着白教授走出诊疗室,快步走到司云弈身边,低眼紧紧牵上司先生的手。

    “老师。”司云弈看向白教授,目色平静,“君烈他情况如何”

    白教授看了眼高高大大的男人,那么壮一个,非黏着自己得意门生的模样,眼神有点无语。

    “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司云弈眉头一抬。

    “如果非要找个毛病,可能是恋爱脑。”白教授坐在自己爱人旁边,端起爱人喝过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挖十八年野菜可能也治不了他,我能给的治疗建议,就是认命吧。”

    司云弈安静片刻,只觉楚君烈把自己的手牵的更紧。

    “你好好说话。”师公用胳膊肘一戳白教授。

    白教授被戳的挺直腰板,看着眼前两人,扶扶眼镜,拿出专业的架势来。

    “据我了解,你爱人因为原生家庭因素,潜意识里有一种缺失感,他在你这找到想要的爱意,会对你十分顺从,甚至不管你的要求是否合理,就想方设法的满足。

    并且他还缺乏现实观感,具体原因”

    白教授停顿片刻,单手一扶眼镜,“可能是因为他关注点过度的在你身上。”

    “他们是夫夫,这不挺好的吗”师公看向白教授。

    白教授一耸肩,“我又没说不好。”

    “不过,如果他要想缓解一下症状,也不是没有办法。”白教授看向两人。

    “首先是给彼此空间和时间”

    楚君烈立即抬手蒙住司先生耳朵,眼神警惕。

    “行了,你当年也不比他好多少。”师公笑着一戳白教授,“瞧把孩子吓的。”

    司云弈和楚君烈在白教授家停留,被热情招待着吃过晚餐,在送离的时刻,白教授拍拍楚君烈肩膀,眼中带着几分满意。

    再看司云弈,白教授眼睛一动,靠近自己的学生,压低声音诱惑。

    “你要不要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破楚君烈的记录唉呀”

    白教授的耳朵被师公揪起,白教授呲牙往后退,揉耳朵凶狠看看爱人,却再不敢说话。

    “别听他的,路上小心。”师公笑着上前,看两人坐上车,抬手晃晃。

    楚君烈在车上看着师公笑眯眯一边摆手道别,一边不忘踢白教授一脚,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司先生,身体挪挪,脑袋靠上司云弈肩膀,眼睛一动。

    “司先生,您说您要是被催眠忘了我”

    “不会忘的。”司云弈抬手,摸了摸楚君烈发顶。

    听着司先生的回答,楚君烈心底甜蜜蜜一片,抬手偷偷按下前后排的隔板,在隔板缓缓升起时,吻上身边人的唇。

    司机目不斜视的开车,后排的声音亲昵又十八禁。

    “司先生,连白教授都说我没救了”

    “司先生,您帮帮我吧”

    “司先生您刚刚在白教授家,是不是没有吃饱,要不然力气怎么这么小。”

    “嗷”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