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第 43 章

作品:《我和我的傲娇系宇智波

    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近又渐远, 我坐着的位置抬起头稍微向一侧偏一偏就可以透过半开半闭的玻璃窗清晰地看见外面的风景,眼睛微眯,摇动着窗外枝叶的风似乎也随之吹拂到了我的脸上。

    “早希有问过七鹭蝉我和她之间的事吧”迅老师仰头看了看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后又把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从来没有对你们讲过我的过去,按照早希你的性格,我怀疑你也有私下里去搜集我的信息,只是却一无所获。”

    我扯了一下嘴角,有些郁闷地抬眸盯着迅老师说“有时候搜集不到信息也可以侧面反映出一些信息来, 何况我本来能够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多。”

    迅老师笑出声来“把自己过往的经历扯开来拿给别人看的那是小说主角和临近死亡的人才喜欢做的事吧,虽然不会告诉你们我过往的经历,但是我成为你们的老师后给你们灌输的一些想法,带你们去做的一些事都带有我过往经历的影子。

    我希望你们有坚定地成为忍者的意志, 如果没有还不如放弃成为忍者。我也希望你们更多地去接触这个世界,而不是把自己的视野局限于木叶这个村子,错把木叶当作天平上不可撼动的存在。”

    我看着迅老师,有些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开明的老师, 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对木叶教育组成成分的认知。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迅老师的眼睛看着我,眉目间带着温和的弧度“人是一种非常容易受环境所影响的存在,我只是希望我的学生在做出抉择的时候所想的不是我应该这么做, 而是我想要这么做。木叶很重要, 但是除了木叶之外, 你们应该还有自己的追求, 去自己定义自己的价值。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还会有在成长起来就夭折的这个可能性,是我对于我自己过度自信了。”

    “迅老师,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肯定地说,有你做我们的老师我们很幸运。”

    下午的时候我再次来到燊的病房,刚好遇见了过来探望的止水,看他的样子有点像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的,应该是才做了任务回来。他往床头釉青的花瓶里换上了新鲜的花,洁白的花瓣柔软了冷冰冰的病房。

    或许是看我来了,他笑着和我寒暄了几句后就从病房离开,走的时候顺手帮忙把门带上了。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真奈之前告诉过我,今天燊就可以醒了,上午的时候没有过来,希望下午如果他醒了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就知道。

    今天来看他的时候心情比昨天要稍微平静一些,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盯着燊的脸自娱自乐。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睫毛也是,又长又密,还有点微微上翘的弧度。

    我稍微凑近了一点一根一根数着他的眼睫毛,数到一半时想到如果他突然睁开眼那么我之前数的数不都前功尽弃了吗不过直到我数完了又重复数了一次后他的眼睛都还闭着。

    打开床头的柜子,上面的那个柜子里面放着给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用的餐巾纸、笔记本和笔。我拿出笔记本和笔,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大腿上,开始用笔在笔记本上画画。

    画地图、画方方正正的建筑这些我很厉害,但是一旦画人和画风景这些时我瞬间就化为了手残党,无论画什么都像是抽象派。现在无聊,说不定我可以挽救一下我糟糕的画技。

    比照着燊的脸我开始行云流水般地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笔尖和纸相互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

    首先,燊很好看。其次,他身上自带不可一世的冷漠气质。先把他的轮廓勾勒出来,再对其进行具体的填充。填充完仔细看了看,要如何增添其冷漠气质呢我在他周围画上了代表着瑟瑟发抖的符号。

    画完后,拿起来再看了看,就像是各种奇怪的元素以非人的审美拼接在了一起。明明每一个地方单独拎出来都还算看得过眼,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糟糕呢

    准备伸手把那张纸撕掉毁尸灭迹,但突然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轻哼声。我抬起头瞬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燊的身上。

    之前仔细数过了两遍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漆黑的瞳仁逐渐露了出来,我身体下意识前倾,两只手抓住了床边。

    有点紧张。

    “燊。”我忍不住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眼睛完全睁开,我可以清晰地在他眼睛里看见我的存在。

    我按下了床边的铃声,虽然很想单独和他说话,单独和醒过来的他相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让人看看燊现在的身体状况。

    很快就有医护人员进入了房间,检查了燊的情况后和他说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和一些注意事项,我也在一旁听着。

    燊除了身体上的伤外还受到了一定的精神伤害,而且由于一下子开了双勾玉的写轮眼,身体不受控制地消耗了大量查克拉,给身体带来了超出它承受范围的压力。所以这段时间查克拉的使用要稍微节制一些,就算是出院后训练的量也要循序渐进,不能给身体太多的负担。

    医护人员离开后,燊坐在床上看着我,他的背后垫着一个枕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对了,你的身体没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的沙哑,漂亮的狐狸眼里是直率又略显沉重的关心。

    “我没事。”我回答道,“有事的人是你吧”

    “我也没事。”他语气有些欲盖弥彰的果断和生硬,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挣扎。

    他有事,而且他还想要瞒着我。

    这是第一次他认真地想要在某一件事上瞒着我,嘴巴翕动了一下,一种罕见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有事瞒着我,如果我真的有必要知道那些事的话,我可以自然而然地言语诱导、旁敲侧击,甚至通过其他各种途径去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但是燊,他的眼神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面透着一种执拗,他所隐瞒的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我的。

    我怔愣地看着他,忽然间感觉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个莫名的屏障,明明相隔很近,触手可及,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有那么遥远。

    发生了什么,在我晕过去之后,燊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倒下的人,是那个面具人大发慈悲放过了我们,还是燊在其中发挥了什么我难以想象的作用

    很显然是后者吧,但是燊,为什么是燊呢,他的身上有什么可以谋取的东西吗我绞尽脑汁,但也没办法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早希,唯独这件事,我谁也不会说。”燊凑近我,我配合着他,向他靠近,额头贴着额头,他嘴巴翕动,声音飘渺得不可捉摸。

    我们的眼睛近距离倒映着彼此的面容,我好像看见了他的眼睛在无知无觉间对我流露出了一种哀求。不要多问,不要多说,对此保持沉默就好,就这样,仿佛就这样就能够假装若无其事,继续维持着着一如往常的和平。

    我呼吸一滞,他回到了原位,嘴角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笑得有点生疏和刻意。不过我捧场地也随即弯下眉眼,开始和他分享者我醒来之后所察觉的有趣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留意到了那么多事,好像只为了积累在他醒过来后聊天的话题。

    其实我身上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缺陷,那是一种针对他人情绪的被动式随波逐流。当他人在不经意间对我表露出某种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时,我总是会自以为体贴地选择放任。

    我没有再追究在这次任务中燊纠究竟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自以为是地相信燊没问题的。燊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可以充分尊重他的意愿,以避免他过度的为难。

    更何况我还给自己找了另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燊的这个秘密如果不小心暴露出来我也不确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既然是秘密,那么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此时的我忽略了那个秘密带给我们的隔阂,那种隔阂不是显于表面肉眼可见的隔阂。而是那种在一瞬间察觉后又有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掉,直到多年以后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加倍爆发的一种隔阂。

    我像是一个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的孩子,燊就在我的眼前,是的,我的内心反复确认,他在我的眼前。

    “早希,这是什么”

    我回过神,燊指着我之前随意扔在了病床前柜子上的笔记本,我讪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回答说“我画的速写。”

    “你会画人”燊歪了一下脑袋,发出很单纯的疑问,“我要看一眼。”

    我抿唇伸手把本子拿起来递给了他,他接过后沉默了半晌“进步空间还挺大。”

    “啊。”我眨眨眼,不置可否。

    “对了,你画的是外星人之类奇怪的生物吗”

    “不,这个,我画的是你。”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