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第 5 章

作品:《同时在三本书当炮灰男配后

    你们江家还真是盘丝洞啊,唐僧来了都得脱层皮。

    江宴秋第三次放下筷子时心想。

    外面哭泣着要家主为她伸冤的女子很快被拖了进来。

    她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纪,算不上明丽的长相,却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清秀,嗓子都哭哑了,满脸都是泪痕。

    看上去真真是楚楚可怜,叫人很难不生出恻隐之心。

    江若溪笑得温柔可亲,十分同情地将人扶了起来,关切道“你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了”

    那女子看着堂上面无表情的江尘年,和他冷漠到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锐利双眼,有些畏惧地缩了缩,咽了咽口水。

    江若溪柔声鼓励她“别怕,没关系的,过去的那些都过去了,你大胆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笑死,还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过去的什么该过去了。

    那婢女仿佛从江若溪的话语中获得了一丝勇气,抽抽搭搭道“那、那日,奴婢路过小少爷的别院,看见里面没什么人,担心下人伺候小少爷不周到,就想着进去问问小少爷,还缺不缺什么。”

    “结果,呜呜呜,小少爷看见奴婢之后,突、突然把奴婢拖到床上,扒了衣服,捂住奴婢的嘴,要做那种事。”

    “奴婢当时被吓坏了,只、只能拼命挣扎,却被小少爷威胁说,他以后才是江家的主人,奴婢是下人,就算他轻薄了奴婢,又怎么样。”

    “那一夜,像奴婢做的一个噩梦一样。谁知道,这噩梦依然没有结束。自那之后,只有小少爷兴起,奴婢就会被叫过去轻薄一番。呜呜呜,奴婢好几次都想,不如找根绳子吊死自己,也不用再受这番侮辱。好、好不容易等到家主您回来,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那婢女已哭成泪人,不断在地上磕头,被江若溪温柔扶起。

    他总是带着温柔活泼的笑意的脸上写满罕见的愤怒“宴秋,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不知道我们江家的家法有多严苛吗”

    与其他有些世家弟子别说轻薄婢女,强抢民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同,也许是新任家主看不惯江老家主的风流成性,自他继任后,治家相当严格。族中弟子强迫女性是重罪,是要家法伺候的。

    要被家法伺候的江宴秋本人倒不是很着急“口说无凭,你这样污蔑我,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那婢女头发披散,发丝凌乱,喊道“大家可以作证,前天晚上,小少爷是不是鬼鬼祟祟地往南边的下人房去了”

    顿时,略知情的下人们小声议论。

    “前天晚上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啊。”

    “当时小少爷确实行踪可疑,鬼鬼祟祟,还东张西望的。”

    “不会吧,难不成真是小少爷干的”

    江宴秋无语“我那是大晚上摸去小厨房顺点夜宵,前后加起来总共不过十分钟,来得及发生什么”

    江若溪却柔柔道“三弟,还是你说的,说话要讲求证据。你说你是去小厨房拿夜宵,证据呢”

    证据已经被他跟淮生吃了

    江佑安冷哼一声“谁知道呢,他从小在青楼那种地方长大,耳濡目染的,谁知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时,下人里平日跟她最要好的婢女,再也按捺不了地抬起头,毫不掩饰仇视的目光,高声道“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不过念露她,她”她语气悲愤“她之前从未恋慕过何人,还是完璧之身这段时间也没有接触过别的男子除了你还能有谁”

    哦豁,这就很有意思了。

    难不成他还能凭空夺这位念露姑娘的清白吗

    念露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了这话,立马像被掐了脖子的鹌鹑,一言不发了。

    江佑安立即道“好啊,找人带下去看看,检查一下她还是不是处子不就完了”

    念露被一名武仆按住肩膀,却像火燎烫烧般挣扎起来“放开我家、家主,奴婢说得的确属实”

    江若溪愤慨的表情淡了几分,好像看出事情不对来,犹疑地拉了拉江佑安的袖子,耳语道“二哥,要不先等”

    然而话还没说完,武仆的行动更快,强行把念露的手腕一拧,人就被拖下去了。

    “家主,检查过了,的确已非处子。”

    念露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掏空了,厉鬼般仇恨地盯着江宴秋,仿佛要把置之于己身的一切都算在他的头上。

    江若溪“啊”地惊呼一声,同情又失望地看向江宴秋“宴秋,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是不愿意承认错误吗要再这样冥顽不灵,就算是兄长也袒护不了你。”

    江尘年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带什么感情地看着堂下的闹剧“怎么排除,非是旁人所为”

    江佑安跺了跺脚“哥证据都这么确凿了,你怎么还维护他”

    江宴秋却想到什么,对那婢女微微一笑“既然我们都做过这么亲密的事了,那姑娘你可知道,我左肩的胎记,是梅花的还是圆形”

    谁也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念露翕动的嘴唇上。

    她颤颤巍巍,话刚到嘴边又咽下。

    “圆、圆形,”念露磕磕巴巴,看着他仿佛松了口气的脸色,突然改口“是梅花形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看我说对了吧”

    她批头散发,手臂在空中乱舞,激动得五指成爪又痉挛,微风把抚在灰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吹开,神色已有些癫狂。

    江宴秋叹了口气。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梅花形。”就在她鲜红的嘴角仿佛要裂开一个吓人的弧度时,江宴秋慢悠悠道“可惜,是在右肩。”

    众目睽睽之下。

    少年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右边的衣裳,露出右肩大片羊脂玉一般的皮肤。

    一枚鲜红的梅花形状胎记赫然其上。

    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非礼自己数次的男人,却连他身上位置如此明显的胎记都要反复猜测,最后还说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欺瞒家主,陷害主上。

    这是要被杖毙的重罪。

    众人看向念露的眼神带着些许怜悯,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轻飘飘被决定,她癫狂地挣扎“不是这样我看错了就是在右边是天黑了我没看清楚非礼我的男人右肩确实有胎记”

    “哦有这块胎记的,似乎不止我一个人吧。”江宴秋微笑“二哥,你说是不是”

    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

    是这样吗

    跟江宴秋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露出肌肤,才能艰难地自证清白不同。江佑安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的二少爷,下人哪有机会看过他的身体

    旁人不知道,江尘年却知道。

    他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宴秋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秘密,还是小说里,原主曾无意间听贴身小厮提起过,江少爷有块跟主子一样的胎记。

    原主却误以为这少爷说的是男主江若溪,依靠这点想了个法子想要嫁祸男主。

    最后却发现,同样拥有这块胎记的,是二少爷江佑安。

    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反而害得自己暴露,狠狠挨了一顿鞭子。

    下属想靠近,江尘年却难得没由来地烦躁,沉声道“把人拖下去。”

    长了耳朵的都听得出来,他是动了真火。

    念露慌张地左右张望,全是或同情、或指责、或幸灾乐祸的脸。

    就连那么温柔、那么正直,一直在帮她说话的江若溪,都避开了目光,不愿跟她对视。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爆发出的力气。

    狠狠挣开了按住她的下人,几乎是扑到江宴秋身上,举起一块玉佩。

    她头发散乱,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庞已然扭曲得不似人形“这是你的吧这就是你的玉佩是你强迫我的时候掉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

    她力气突然极大,江宴秋站稳,定睛瞧见那枚玉佩,脸色变了“你从哪里偷的,还给我。”

    他顾不得被尖利的指甲抓花的脸和手,想要夺那枚玉佩。

    这是春红的遗物。

    花了八十两银子从摊贩那里购买的,说是能清心辟邪,保证高中。

    江宴秋一看便知道,那只是一块杂质明显,根本不值几个钱的玉佩而已。

    饶是如此,春红去世后,他也小心收着,时常佩戴。

    激烈的争抢中,江宴秋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指尖勾住了那枚玉佩。

    他不由松了口气。

    一只畸形扭曲如爪的手重重拍在他的手背上。

    啪。

    玉佩狠狠掼在地上,碎成两瓣。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宴秋抬起头。

    所有情绪都被他收进了没有表情的面孔里。

    他一脚把那婢女踹翻在地。

    江佑安、江若溪、所有人都呆住了。

    江宴秋平静地抬起头“你身上有魔气。说吧。

    “跟你私通的到底是谁。”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