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7. 太监总管要复仇3 稳准狠的复仇方式

作品:《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最近京城新出了一桩大事, 静亭侯府后院失火,那位出身颜家后来却被贬妻为妾的颜夫人在大火中被烧死了,据说尸体烧得面目全非,都看不出人形了。

    “侯爷, 都怪妾身管束不严, 没能派人好好看着颜姨娘,以致府内着了这么大的火。”纪姣半跪在姜平康跟前, 一手紧紧抓着他衣袍的下摆, 另一只手拿手帕不停擦拭着眼泪,脸上的哀戚不似作假。

    可不得哀戚么, 毕竟那场火火势凶猛, 不但烧了颜瑾所住的西院, 还连带烧毁了旁边侯府新建的院子, 那是她和侯爷特意准备用来给姜灼娶亲的。

    姜平康站在被烧毁的院子外面, 脸色漆黑一片。

    对他而言颜瑾死就死了,不过是个被讨嫌的多余之人,侯府宽宏大量,在颜家出事时没有一根白绫勒死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但她死前还要放把火,烧了他斥巨资盖的、给儿子儿媳住的新院子, 这就太过分了。

    “颜瑾的尸体呢。”姜平康咬着牙, 眼里怒气丛生, 眸中的愤恨像是要将颜瑾扒皮挫骨一般,“把她给我扔到乱葬岗去,不许她进姜家的祖坟”

    静亭侯府族谱上,十三年前就已将颜瑾和姜曦的名字涂除掉,换上了纪姣和姜灼的。

    十三年过去, 那早已丢失的姜曦沦落在外能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早就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了,现在颜瑾去世,刚好将他们母子俩送做一堆。

    姜平康心里没有半点对亲骨肉的父子之情,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能给自己带来权势和无上荣耀的姜灼,有姜灼在,静亭侯府必能更上一层,跻身皇亲国戚的行列。

    因儿子婚房被烧毁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的纪姣总算平复了点心中的怨恨,嘴角扯出一个怨毒的笑容。

    颜瑾,你泉下有知可别怪我心狠,是夫君厌恶你们母子俩,不肯让你们进姜家祖坟的。

    边关,一个叫吴晨的小将得知颜瑾之死后,气得一拳打在练功的木桩子上“什么不小心失火被烧死,姑母肯定是被静亭侯府给逼死的,十几年前姜家连亲骨肉都能舍弃,更何况被他们视作眼中钉的姑母”

    他手指缝里迸出淋漓的鲜血,然而却恍若未觉,回头对身后的中年男人道“义父,我想去京城一趟,查清楚姑母的真正死因。”

    吴晨正是颜家被灭族后,改名换姓被部下收养的唯一后人颜子皓,十三年来,他被义父吴副将养在边关,时常打听静亭侯府的动静。

    得知表弟丢失,姑母疯癫时,吴晨将内心刻骨的仇恨都化为练功的动力,他要努力向上爬,总有一天要成为大权在握的将军,为颜家洗刷冤屈,将疼爱他的姑母接出静亭侯府那个虎狼之窝。

    可是还不等他开始复仇,姑母竟然死了。

    吴晨不相信姑母是正常死亡的,据他所知姜平康和纪姣的儿子马上就要跟玥薇郡主成婚了,攀上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姜家又怎会在侯府留着颜瑾这个罪臣之女的把柄,所以颜瑾之死肯定另有内情。

    “晨儿,你要沉得住气,我们父子俩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查出颜家真正的仇人是沐王。”吴副将望着浑身竖起尖刺的吴晨,叹气道,“沐王深受陛下宠信,在朝中权势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我知道你想为颜瑾小姐复仇,但局势未明之前万万不能打草惊蛇,姜平康的儿子很快就要成为沐王的女婿,等将来有一天你扳倒了沐王,还怕没机会报复江家吗”

    义父的劝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气血上涌的心头,吴晨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无权无势,哪怕改名换姓,却也不敢随便回京城,还怕被熟人认出,还谈何报仇

    这一晚,吴晨照旧对着一个连名字都不敢刻的木牌静默许久,在心里那份报仇名单里添上姑母的名字,正准备睡觉,从窗外射进来一个飞镖,直直扎入柱子上。

    “谁”

    他急忙跳窗出去搜寻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提着一颗心的吴晨回房后,打开飞镖上的纸条,就看到“回京,投奔宇文苍,可复仇”的字样。

    他瞳孔微缩,后背一阵发凉,莫非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

    惊疑不定的吴晨这一晚彻夜难眠,他不晓得写那张字条的人究竟是谁,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他不能继续呆在义父身边,否则终究会给义父带来杀身之祸。

    而且他在边关呆了这么多年,有义父的照拂,却仍旧只能当个小将,离自己爬上高位复仇那天太远了。

    他想要按照字条上所说的试一试。

    宇文苍,没记错的话此人似乎跟祖父有旧,不如投奔他试试。

    心中有了决断后,吴晨不顾义父的阻拦,坚持要改换身份回京,吴副将儿子这个身份断然不能再用,幸好早年义父帮他准备了好几个身份凭证。

    三天后,吴副将之子意外从马上摔下来猝死,当天夜里,边关一个叫赵晨的青年骑着马,星夜往京城赶去。

    咏妃自从得了闵总管的暗示,已经吩咐人在坤德宫盯了半个月。

    但是这半个月里,王皇后没有任何动静,每天该伺候皇上伺候皇上,该替五皇子选妃替五皇子选妃,闲暇时间也是处理一些宫里的琐事,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她猜错了闵总管的意思,还是闵总管给了她错误的暗示咏妃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此期间,三皇子在工部着手的另一桩事又出了纰漏,具体说来就是穆德帝太过宠爱王皇后,吩咐工部修缮他和王皇后在避暑山庄的住所,打算等天热得难以忍受时就搬过去住。

    皇帝皇后要住的房子谁敢怠慢,自从接了这个差事,别说工部尚书,就连三皇子都兢兢业业,每天大小事都要亲自过问,不敢出任何差错。

    修缮住所用的材料和工匠都是最好的,但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前天夜里一场暴雨,竟将那房子给冲塌了。

    穆德帝得到禀报后震怒,命人传唤工部尚书和三皇子过来,将二人大骂了一通,罚俸一年,还下令要将负责修缮工作的工匠处死,因他认为那些工匠包藏祸心,对帝后不满,在修缮途中动了手脚,才导致房子被暴雨冲塌。

    那房子是三皇子亲自盯着修的,他觉得工匠罪不至此,就跪下替他们求情,没想到惹怒了穆德帝,穆德帝直接踢了他一个窝心脚,踢得三皇子当场吐血,晕厥过去。

    这两天,咏妃和儿媳妇衣不解带照顾着三皇子,好容易等三皇子醒来,太医诊断说他没有大碍,只是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得了空闲,咏妃心头对穆德帝的恨意更添一层,也加深了她想要抓住王皇后把柄的想法。

    穆德帝来到坤德宫,面带歉意对王皇后说起避暑山庄住所被暴雨冲塌,今年恐怕不能出宫避暑一事。

    “娇娇,朕知道你怕热,已经命闵总管给你宫里今年的冰块份例多添一倍,还有这几匹能让肌肤清凉不出汗的天蚕丝,是上月刚进贡的,你吩咐针线上的人多制几件夏装,穿着舒服。”

    穆德帝后宫妃嫔不少,但真正做到十几年如一日宠爱的,还只有王皇后,她在后宫一家独大,因着皇后身份,也没人敢碎嘴。

    王皇后早已听说穆德帝因住所被毁踢了三皇子一脚,踢得三皇子都吐血了。看自家儿子的对手吃亏,她心里暗自得意,不过她目前真正关心的可不是什么避暑问题,而是她弟弟的香火传承。

    “陛下,您上次不是答应臣妾要将宇文将军家的二女儿指给臣妾弟弟做贵妾,这都过去多久了,那宇文家二女儿可还没进王家的大门呢。”

    其实王翔可不缺儿子,不说他妾室所出的庶子,就是原配妻子去世前也留下两个儿子,但王皇后根据府里下人禀报,得知宇文雅虽然嫁进了王家,却不愿给王翔生孩子,恼怒之下就要挫挫宇文家的威风。

    宇文雅不是自持身份,嫌弃她弟弟吗那她就让宇文雅的妹妹接着进门,给他们王家传承香火。

    她倒要看看,等宇文雅发现自己拒绝生孩子的举动给妹妹带来了更大的灾难,会不会后悔,进宫跪在她脚下求她呢

    可是离陛下传口谕给宇文家过去了这么久,宇文家居然还没有半点动静,他们家难道不怕抗旨吗

    穆德帝闻言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天闵溪回宫后答复他,说是宇文家的二女儿因老祖母过世,要在城外庙里替老人家抄写经书八十一天,宇文将军特地向陛下求情,多宽延一段时间。

    他想着姑娘家孝心一片,总不能此时逼着人家回府嫁给王翔做小妾,反正最多也就耽误两三个月的时间,便恩准了。

    因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忘记告诉皇后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皇后居然还亲自过问。

    “娇娇,你别老惦记着给你弟弟纳妾的事,他府里杂七杂八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咱们的五皇子正经才到了该娶亲的时候,我之前提议的那几家小姑娘你都不同意,非要给他找个天上有地下无的,你找到了吗”

    穆德帝近来为宝贝儿子的婚事发愁,按理说他挑的几个小姑娘综合家世品貌才情都是贵女中数一数二的,但将花名册拿给王皇后过目时,王皇后却诸多挑剔。

    不是嫌弃这个身材太瘦,干瘪瘪的风一吹就能倒,就是嫌弃那个空有美貌,肚子里文墨不多,是个漂亮的绣花枕头,配不上她智勇双全的宝贝儿子。

    饶是穆德帝在所有皇子中最宠爱五皇子,觉得自家儿子是同龄人中最聪明最孝顺的,也觉得王皇后挑剔太过,难不成她还想给五皇子选个天仙当妻子

    其实穆德帝并不清楚,王皇后这些所谓流于表面的挑剔只是借口,她真正嫌弃的是那些贵女要么家里是文官出身,虽然有一定权势,权势却不够大,要么是勋贵出身,虽然有丰厚的家族底蕴,但家中父兄不上进,是个空壳子。

    而且她儿子还不是太子,只是个普通皇子,朝中真正有权势的老狐狸一个个精着呢,宁肯保持中立也绝不轻易下注,随便选个皇子站队。

    王皇后此前曾试探过权臣家眷的口风,不料人家回去后没多久,就传来家中女儿订亲的消息,把她气个半死。

    “陛下。”王皇后见穆德帝似乎不愿多提自家弟弟纳妾一事,还把话题转移到五皇子娶亲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颊一阵扭曲。

    “说起来倒是臣妾身为母亲,难免思虑过重,既想给儿子选个漂亮的,让他能天天开心,又想找个贤德淑良的管教他,督促他上进,哎呀,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前没有经验,想不到选儿媳妇还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她状似羞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引来穆德帝心痛后,才继续撒娇道“要不这个麻烦还是交给陛下头疼吧,臣妾实在处理不来,臣妾等着陛下选个既美貌又娴熟的儿媳孝敬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看到已经三十多岁的王皇后脸上还能露出这种近似于少女的娇态,穆德帝颇为享受的拧了拧她的脸“你可真会偷懒,居然把选儿媳视作麻烦,倘若朕选的儿媳不合你心意又该如何”

    王皇后撒娇般靠进穆德帝怀里,低着头哼了哼。

    还能如何

    儿子的婚事自然该让他亲爹来决定,想必沐王心里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这几日就会瞅准时机将人推到穆德帝面前。

    只是宇文家那小丫头,倒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妄图躲过去,看来她得出手逼对方一把了。

    咏妃最近有些焦躁,她安插在坤德宫的暗桩盯了王皇后许久,都没有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儿子自从清醒后一直郁郁寡欢,看上去像失了魂似的,她这做母亲的自然明白,儿子这是被穆德帝那一脚踢得彻底伤了父子之情。

    如果说从前三皇子对穆德帝还有多少孺慕之情,那这一脚就彻底断了父子之间的情分。

    穆德帝偏心也就罢了,三皇子也从来不会跟弟弟争抢什么,但穆德帝却因他出言维护几个工匠就对他拳脚相加,这还是个合格的君主吗

    三皇子自认在监督工程期间尽职尽责,从没有玩忽职守,那些工匠也尽了本分,踏踏实实做着自己的工作,将房子修得很结实。

    得知房子被冲塌那一刻,三皇子长久以来的宫廷斗争经验告诉他,这肯定是竞争对手干的,那个对手必然是王皇后和五皇子一派。

    咏妃替儿子干着急,这一急就忍不住暴躁上火甚至想冲去质问闵总管,给她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好在作为屹立后宫二十几年不倒的妃子,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几天,终于等到月末。

    这天,咏妃正百无聊赖将养的宠物猫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忽然见心腹嬷嬷激动地走进来,喝令其他宫人退下,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坤德宫那边有消息了,绿枝昨晚替一个临时告病的宫人守夜,就蹲在殿门外,她说昨夜坤德宫内殿里竟然没留任何人伺候,绿枝整晚一直盯着,到了半夜,里面居然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

    “什么”咏妃眼睛一亮,皇后宫里竟然真的有男人出现,这岂不是证明她的猜测有几分靠谱。

    “那男人该不会是陛下吧”片刻后,她皱着脸道。

    “我的娘娘哎,陛下昨夜可是歇在新入宫的秀女那里,今早对那秀女十分满意,还赏赐了好多锦缎,这事儿不都传遍后宫了吗”心腹嬷嬷提醒她,“而且要是陛下,那坤德宫的内殿为何没人伺候,一整夜都黑漆漆的。”

    “也对。”咏妃怔了怔,穆德帝不喜黑暗,无论夜里宿在哪,都必须亮着灯,身边不能缺人伺候,那昨夜坤德宫的男人显而易见不是穆德帝。

    但此事太过重大,一向谨慎的咏妃不敢轻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定绿枝昨晚没有瞌睡打盹,没有听错,才松了口气。

    看来闵总管果真没有骗她。

    可既然闵总管早已知道王皇后与外男私通,他作为穆德帝跟前的红人,如果跟王皇后和五皇子有仇的话,为何不将此事捅到穆德帝跟前,反而要拐个弯,跟她合作呢

    咏妃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闵总管主动跟她合作,那她就要适时抓住这次机会,毕竟错过这次,三皇子将来指不定还要如何被王皇后一派陷害呢。

    这天中午,言诉就收到了咏妃派人传来的信,说他送的大礼她已经见到。

    言诉微微一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王皇后隐藏最深的把柄,看来咏妃果真是个聪明人,他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而且沐王那边近来动作频频,没少借穆德帝的手打压三皇子,咏妃和三皇子只怕已经到那个临界点了。

    有了这次经验,咏妃命绿枝继续紧紧盯着王皇后的动静,但这天过后,坤德宫又恢复了正常,那夜殿里出现的动静仿佛幻觉一般。

    几天后,向来低调的三皇子也启用了暗中派入沐王府的内桩,让人紧紧盯着沐王的动静。

    这一盯吓了他一跳。

    以往沐王在朝中属于中立派,从不支持任何一个皇子,因他深受穆德帝宠信,无论对哪个皇子都端出一派慈祥叔父的长辈模样,所以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其他皇子,对沐王都保持尊重和拉拢的姿态。

    哪怕拉拢不成也没关系,只要沐王不站队就好。

    但沐王府的暗桩却回禀三皇子说,原来此前他遇到的种种劫难,无论是从户部被调到工部,还是亲自监督的避暑山庄帝后住所被暴雨冲毁,背地里竟然都是沐王在搞鬼。

    三皇子长久以来的信念有些崩塌,合着当他把沐王当做亲叔叔尊敬时,沐王却在背地里算计他,恐怕看到他时表面上恭敬地喊一声三皇子,心里却在嘲笑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子吧。

    幸好,幸好他母妃与闵总管有了合作,不然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被沐王算计至死也猜不到幕后人的真实身份。

    京郊一座被贵人供奉的庙里,后院厢房中宇文苓正心不在焉的抄写经书。

    老祖母去世后她来这座庙里小住几天,本是在此对老祖母寄托哀思,不料那日父亲突然来此,告知她王翔企图强娶她的消息,说让她暂时别回府,在庙里替老祖母抄写经书,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来接她。

    她身边本就随时带着两个会武的女婢,还有家丁层层保护,这是大姐出事那年,父亲特意找来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那天之后,父亲更是将几个亲兵扮做普通人,守在附近保护她。

    宇文苓抄着抄着感觉胳膊酸疼,不由抬起头定定出了神,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处理完这件事。

    天渐渐变黑,侍女从厨房端来几碗素斋饭,主仆几人将就着吃了。

    吃完饭后,宇文苓又抄了几页经书,感觉身体有些乏累,才更衣上床歇息。

    厢房的空间不大,她睡在里间,两个侍女睡在外间,宇文苓脑子昏昏沉沉的睡下,不料半夜突然感觉房里有人闯进来,她睁开眼,却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到一个男人不怀好意朝她走来。

    “你”宇文苓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不料身体似乎中了某种迷药,无法动弹,她喉咙也觉得干涩沙哑,难以说出话来。

    男人来到床前,扛起她就往外走,宇文苓想要挣扎,想要喊人,都不得其法。

    她有些绝望,因为借助微弱的光线,她已经清楚看到男人的相貌,这男人正是两年前用不光彩手段强娶她姐姐进门的王翔。

    王翔将她扛在肩上,像扛一袋面粉那样往寺庙后山走去,庙里静悄悄的,黑天半夜所有人都睡了,想也知道,不会有人救她。

    宇文苓越想越绝望,她感觉自己离厢房越来越远,想起父亲之前说过的,王皇后亲自向陛下请旨,要她嫁给王翔做贵妾,她胃里那种恶心感就忍不住涌出来。

    眼泪一滴滴落下,夜晚的风灌入耳鼻喉中,让她麻痹的四肢稍微有了些力量,喉咙也渐渐能说话了。

    “你放开我”宇文苓大声喊道,这两年她在父亲的安排下已经在努力习武了,她不愿遇上像姐姐那样糟心的事,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发现自己的努力没有半点用处。

    细碎的声音被夜风吹走,她被放在一棵杏树下,王翔狞笑着朝她越靠越近,宇文苓绝望地闭上眼,然而片刻后她却听到一个倒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只见王翔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青年,青年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棍子,而王翔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姑娘,你没事吧”

    赵晨伸出脚踢了踢昏过去的王翔,脸上浮现出一阵厌恶。

    他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到达京城后却不敢直接去找宇文苍,而是选择暂且栖身在这家寺庙后山,先观望一阵再说。

    不料今夜他躲在树上睡得正香,却见一个男人扛着个明显被下了药的女子过来,月光下那女子哭得稀里哗啦,显然是不愿的,赵晨忍无可忍,跳下树将男人打昏。

    宇文苓怔怔的发了许久的呆,忽然抱着膝盖爆哭出声,她哭了许久,而赵晨也极有耐心的等着,期间还扯了根树藤将王翔捆起来。

    “谢谢谢你。”宇文苓打了个哭嗝,心中涌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