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 绿茶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作品:《带着爹妈穿七零

    不是你谁啊突然蹿出来, 有没有素质苏月扶着严教授,满心吐槽。

    严教授拉住苏月,关心道“有没有被吓到”

    苏月摇头“没事, 没事。”

    她抬头看向拦路的这人,一个中年男人, 长得其实挺好看的, 有点美大叔的感觉,而且好像有点眼熟。

    像谁呢

    苏月在脑子里翻了翻, 想起来了,和严奶奶有点像

    对了,他刚才喊什么来着喊爸

    严爷爷严奶奶的儿子

    严悯农看着他爸将那个小丫头片子护在身后,眉头飞快地皱了皱, 而后又恢复一脸的哀怨“爸”

    严教授冷着脸“你别叫我爸, 我们俩没关系”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不管您认不认,您都是我爸,我都是您儿子”

    严教授怒道“让开”

    “爸, 就算您不认我,建民您总要管吧他是您亲孙子,是我们严家的血脉当年就算我犯浑, 我对不起您,可孩子是无辜的呀,这是关乎建明一生的大事”

    严教授不欲给他多说,拉着苏月就要绕过他, 严悯农见此,更加不满,挡在前面, 忽然指着苏月道“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真把这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当孙女我们是您亲儿子亲孙子,您不管,把这外面来的野丫头当宝殊不知人家才是冲着您手里的钱来的”

    “滚你给我滚”严教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爸你怎么亲疏不分”

    苏月从严教授身后钻出来,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你干嘛你干嘛瞎喊什么”

    苏月瞪着他,非但没停,还喊得更凶了“打人了欺负小孩儿了”

    “哎你你你”严悯农其实早来了,只不过楼下人多,他特意躲在这里,就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见这小丫头喊得不停,怕真有人过来,丢下一句,“爸,我回头再来看你们”躲着人跑走了。

    苏月扶着严教授,担心地问“严爷爷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没事。”严教授说,脸色却有些颓唐。

    苏月在心里把这个人骂了一百遍

    她从来没见过严教授和严奶奶的儿子,可是从他刚才的话里也能猜出来,这人肯定没干好事,八成还伤过严教授和严奶奶的心。

    要知道他们认识严教授严奶奶都好几年了,从来没在严家见到过他,而且严教授严奶奶甚至都没提过这个儿子。

    就是不知道他突然冒出来是想干嘛

    头一天才把人赶走,第二天一早人又上门了,而且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严奶奶一见来人,伸手就要把门关上,严悯农抵住门,叫了一声“妈”

    “怎么了”听见动静的严教授走过来,见到严悯农,脸色一沉,“你们来干什么”

    严悯农挤开门,把儿子拉上前,说道“爸,妈,知道你们不待见我,但建民可是你们亲孙子。建民,来,快叫爷爷奶奶。”

    “我还有事,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建民这两天难得有空,就让他在这儿陪陪你们”

    说着,严悯农也不待严教授夫妻俩反应,就不要脸地把儿子丢下了。

    严建民脸长得嫩,许是对他爸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他抿了抿唇,喊道“爷爷奶奶”

    严奶奶看着孙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只是跟着父母行事罢了。

    严建民踏进屋内,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被挡在门外,脸可就丢大了。虽然这里只是农校,跟他的学校不在一个地方,但是家属楼里有很多老师,说不定哪个老师就跟他们学校的老师认识。

    “严爷爷,严奶奶,谁来了呀”苏月顶着半个鸡窝头从书房出来,刚才李梅在给她绑辫子,才绑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没谁”严奶奶问,“头发绑好了没呀你严爷爷早上买了油饼,还热着呢。快去绑好头发和李梅姐姐一起来吃早饭。”

    “好”苏月的眼神从来人身上转了一圈,笑吟吟地回了房间。

    严建民见奶奶甚至都没有介绍他,反而对这个小丫头十分亲昵,脸色变了一变。在严奶奶看向他时,他又恢复了拘谨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青涩模样。

    十多年了,中间隔着太多事,严奶奶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孙子,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对不起老严,也对不起她自己。

    若是责备,对着个孩子,似乎又有点无理取闹,索性只能没什么表情地示意“我们的屋子小,没有多余的地方。”

    言下之意,你也别留在这儿。

    严建民垂头,语气失落“我知道了我晚上就回去。”

    严奶奶这才问“吃早饭了吗没有就一起吃点。”

    吃过早饭,严奶奶借口苏月和李梅都要上大学了,不能没衣服穿,要带着两人上百货商店。

    李梅连连推拒“不用不用”

    严奶奶慈爱地拍拍她“咱们上大学是大事,置办两身新衣裳怎么了就算你不要,也陪我们一起去,当替我给月月参考参考”

    苏月也拉着李梅“走嘛,走嘛,一起嘛。”

    反正她年纪小,撒娇毫无心理压力。

    李梅拒绝不了,红着脸答应了。

    客厅里的严建民颇有些坐立不安,自从他进门,他爷爷就进了房间,除了出来吃早饭,一直没出来,连句话都没跟他说,好像没他这个人似的。

    现在奶奶他们要出去,家里就剩他跟他爷爷两人,就更

    严奶奶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孙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严建民如蒙大赦,忙起身“哎好。”

    一行人到了百货商店,严奶奶直奔服装柜台。时间紧,扯布料单独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买成品。

    严教授工资不低,当年平反后国家又补了他近十年的工资,他手里还有跟厂子的合作项目,所以,老两口手头很宽裕。

    他们平时又不怎么花钱,难得来一次百货商店,严奶奶敞开了花。

    她先给李梅买了衣服。

    李梅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在公安局时,一位女同志给她找的衣服,她自己后来也回去收拾了一次行李,但是她的几件衣服,要么是手脚短了一截,要么是洗过太多次,已经不是掉色发白的状态,而是稍微一用力,布料就能扯开。

    这哪儿能穿呢

    李梅推拒不了,便说“我自己付,我有钱。”

    严奶奶哪儿肯让她付钱,穷家富路,一个小姑娘出门上学,身上多带点钱是好事,她就说“票据都在里面,等回头你去了学校,手头宽裕了,再把钱寄给我们就是了,我们家地址你也知道。”

    李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严奶奶也不给她多买,怕她心里有负担,只买了两身,一身现在穿,一身天气稍微凉一点穿。

    而后,又要给苏月买衣服,苏月是真有衣服,尤里卡的女装店在华国都已经开了起来,第一家店就在前门大街,离马记炸鸡店还不远。

    开业的时候,她跟她爸妈都去了,跟她妈买了好几套亲子装。据说是从她跟她妈穿衣服得来的灵感,以前尤里卡做过男装女装,还没有出过童装,现在在部分男女装的基础上,推出了同系列的童装。

    除了买的成品,夏天天热,苏月抱怨了几次,温奶奶就带她去老裁缝那里做了几身短褂短裤,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面料,穿起来冰冰凉凉,真的很舒服。

    所以她真的不缺衣服穿,苏月说“我有好多衣服呢。”

    严奶奶不听,直接让售货员把里面那件小碎花裙拿过来,她拿着在苏月身上比划,说道“你有衣服是你的,奶奶买的是奶奶给你的。”

    小姑娘家家皮肤白,穿这种带花的多好看啊,严奶奶很满意,让售货员给包起来。

    这还不算完,她又看中一件牛仔连衣裙,在一众衬衫面料中,显得尤为显眼以及时髦。

    也是因为过于时髦,在百货商店摆了许久都没人买,这时见这位老太太问,售货员忙不迭道“您眼光真好这可是南方来的服装,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您家孙女长得多标致,要是再穿上这裙子,摩登得嘞”

    严奶奶让她一句孙女说得心情舒畅,还真叫她一起包起来。

    跟在后面拎包的严建民起初还能保持平稳的心态,见他奶奶给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丫头买那么东西不算,还要买这条裙子,真绷不住了。

    这条裙子花里胡哨,就这么点布料,就要五十块钱啊

    都赶得上他冬天一件大衣的价格了

    严建民上前,含笑道“奶奶,这件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月月妹妹要是真喜欢,回头我让我同学从南方捎带。”

    严奶奶看了他一眼,说“不用,就拿这件吧。”

    严建民握着包裹的手紧了紧,让他受不了的可不止几件衣服。

    回去的路上,等车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小丫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做工精巧的怀表。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爷爷的东西。

    幼年时,他趴在爷爷的膝上玩耍,就曾看见过这块怀表,当时他伸手去抓,爷爷笑着说,等他长大,长大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他。

    而现在,这块怀表出现在了别人的身上。

    严建民紧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傍晚,吃过晚饭,他们在楼下乘凉,严建民瞅了一眼远处和邻居们说笑的爷爷奶奶,压低声音,叫住了苏月和李梅。

    他背着众人,脸上是不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喂,你们就是这样,攀上我爷爷奶奶的吗”

    “非亲非故,”他看向李梅,“一个装可怜,”又看向苏月,“一个撒娇卖痴,哄着我爷爷奶奶花钱给东西,连我们家的怀表都给你了呵,你爸就是那个姓苏的吧他真是好算计啊,打量着我们家和我爷爷奶奶有矛盾,就乘虚而入”

    他充满恶意道“要不是我爷爷奶奶不愿意,是不是恨不得给我爷爷奶奶当儿子可惜,我爷爷奶奶有亲儿子亲孙子,你爸机关算尽也是一场空啊月月妹妹,你干什么”

    严建民突然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边家属楼下说笑闲聊的一群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怎么了”

    严教授严奶奶看见是苏月他们,脸色一变,赶紧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严建民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拍拍手上、裤子上的草屑,一脸无奈道“没什么,不关月月妹妹的事,都是我不好”

    苏月满脸震惊,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恶心

    她承认他说那些话,让她很想揍他,可是她又不傻,身高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她就是要揍人,也得先找几个帮手啊

    她只是听不下去他说她爸的坏话,上前要理论,刚伸出手,这王八蛋就顺势往后一倒,要不是天还没黑,她都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啥时候练成隔山打牛了

    “我没推你,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严建民面露歉意,神情落寞,“我只是看爷爷奶奶很喜欢月月妹妹,心里有些羡慕我跟爷爷奶奶相处得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人喜欢,就想请月月妹妹帮忙说和说和,让我能常常过来,好照顾爷爷奶奶”

    “没想到月月妹妹”严建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月,眼神中带着无奈,“月月妹妹说爷爷奶奶已经有她们了,已经把她当亲孙女了,让我别惦记严家的东西,其实我没那个想法月月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怕我们回来会抢走我爷爷奶奶的注意力,就”

    就什么,严建民没说出来,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是说就伸手推了他。

    苏月都要气炸了,这个绿茶

    “我没有你胡说”

    李梅也大开眼界,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骂是他先骂的,摔也是他自己摔的,他竟然还倒打一耙,全嫁祸到月月头上

    她拉住暴躁的月月,辩解道“是你过来叫住我们,说了我们一通,还骂了苏叔叔,月月才跟你理论”

    “是,是我不对”

    严建民说着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俩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她说话”。

    严教授冷着脸,深深地看了严建民一眼“我再问你一遍,事情是像你说的吗”

    严教授常年板着脸,眉头之间有深深的印记,一冷下脸,表情就格外严肃,严建民眉头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反应过来,又看回去。

    他笑了笑,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也不怪月月妹妹,她年纪还小”

    “你走吧。”不等他的话说完,严教授便失望道。

    “爷爷”怎么会是叫他走

    “你觉得月月以及她爸妈和我们来往,是图我们手里的钱”严教授平静地问。

    “你大概不知道月月的身份,”严教授看向苏月,露出一个笑容,等看回严建民,表情又严肃起来,他道,“七月份,央视以及人民日报曾经报道过一篇新闻,华国代表队远赴国外为国争光,月月就是其中那个同时夺得两枚金牌的学生。”

    “新闻上还提过一点,竞赛期间,月月做了一个小发明,卖给了国人,卖价一百万美金。而这笔钱,她全部捐给了华国。”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严建民的脸色随着严教授的讲述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听到最后一句反问,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围观的其他老师和家属们也纷纷道“是啊,要说别人贪图老严的家产还有可能,月月怎么可能”

    家属院里像老严这样平反后恢复工作的老师不止一个,人家也补了被下放期间的工资。大家大致算算,也能猜出老严手里有多少钱,顶天了几万块,能比得上一百万美金

    人家那么多钱说捐都捐了,还千里迢迢跑过来认爷爷认奶奶,就为了那点钱

    说句不好听的,老严夫妻俩身体也不差,等他们过世继承家产,还不知道多少年,有那时间,月月这孩子再发明个什么东西,十倍百倍的钱都挣来了。

    人家至于吗

    再说,老严夫妻俩给没给苏月爸妈钱,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是,苏月爸妈每回来都大包小包。人在京城还不忘老严夫妻俩,逢年过节,都捎东西来,什么京城的吃食、南方来的毛线、北方的羊绒。

    有的人家,亲儿女对父母都不一定有苏月爸妈对老严夫妻俩好。

    围观群众的话语传进严建民的耳朵里,他觉得大家就是在讽刺他,什么叫“别人贪图家产还有可能”

    这个“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脸皮没有修炼到家,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奶奶揽着苏月“唉,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

    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还好,本来是挺气的,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

    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苏月心里还挺爽的。

    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奶奶面前说,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

    她不知道的是,严教授和严奶奶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许久都没睡。

    严奶奶说“你别气坏了身体,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严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被他爸教坏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梅拿着行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属院,道“走吧”

    送佛送到西,苏长河带着闺女和大侄子送她到火车站。

    李梅知道他们对她的恩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我走啦”

    苏长河道“去吧。”

    苏月挥挥爪子“李梅姐姐再见”

    苏家才絮絮叨叨“路上时间长,千万要小心,听说火车上可能会有人贩子,就喜欢盯上单身女同志,陌生人你可别搭理哈到了广城,要是、要是有机会,可以、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四个字,苏家才说得很小声,火车站人多,声音嘈杂,苏月站他旁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月一脸无语,你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一南一北,距离可远了,有什么话还不抓紧时间说

    她踩了苏家才一脚,苏家才嗷一声,控诉地看着她,苏月意有所指道“哥,你要是有话不方便我们听,可以和李梅姐姐去旁边单独说,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哦。”

    苏家才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话”

    苏月翻了个白眼,我个傻哥唉

    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马,苏月冲李梅眨了眨眼“李梅姐姐,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哦,我家的地址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有需要,我也可以转交某些信件的哦。”

    李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红晕,她上前,伸手抱了抱苏月,在她耳边道“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正是那天苏月递给她的。

    李梅拎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车窗向外看,站台上,苏家三人还站在那里。

    她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再见”

    火车慢慢发动,李梅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家才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也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见”

    苏月歪了歪头“太好了。”坏人得到了报应,李梅姐姐也走上了她该走的路。

    苏长河敲了她一下“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苏长河带着闺女回了一趟严教授家,他闺女的行李还在那边,沪市的事办完,他们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到了严家,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开门,苏长河差点以为严教授两人不在家。

    “怎么了,老师”苏长河一见严教授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对,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就发现严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相反,对突然出现的苏家父女俩很不欢迎。

    严悯农不满道“爸,这是我们严家的事,你叫两个外人来干什么他们可不姓严”

    苏长河眯了一下眼神,目光从严悯农身上滑到严建民身上,哦,欺负他闺女的绿茶。

    苏月冲到沙发边“严奶奶你没事吧”

    严奶奶靠在沙发上,捂着心口,眉头紧皱,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奶奶缓一缓。”

    苏月对两个讨厌鬼怒目而视,又转头看向她爸,委屈巴巴“爸”

    接收到闺女求救信号的苏长河闺女,等着为父开大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