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作品:《小嬴政看了自己的同人文后

    赵府在邯郸城算是没落旧贵族,表面保持着体面,实则是那些新贵最瞧不起的一类。

    屈幸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进来赵府教书,但他以为小公子还得多磨两日,两人慢慢地找机会,没想到这才第二日机会就找上了门。

    在得知自己孙子被人打了之后,饶是脾气再好,屈幸依然忍不住皱了眉头。

    “此事是府中小子不懂事,待他受罚之后,我定然让他亲自去给阿鸣赔不是。”

    赵卫都如此说了,屈幸断没有随意得罪人的道理,客气道“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在正常,赵家主不必介怀。”

    两人又客气两句,老爷子才说出自己今日的目的,“我听政儿说先生一直在教他课业,却因他来了赵府便暂时停课,这实可不必,他年纪尚小正是启蒙之时,不知先生能否继续在府中为他传授课业”

    小嬴政看不出其中弯绕,屈幸可是比他多活了几十年,这时也察觉到赵卫别有目的,问道“不知赵家主是需要老夫做什么,老夫怎好随意进府叨扰。”

    “说什么叨扰,先生大才,为孩子启蒙本是埋没,但我那小外孙尚且聪慧得先生青眼,想必先生也不想他止步不前。”赵卫笑道,“只是希望先生能够在教导政儿时带上赵家这些孩子们一起,不知先生可愿”

    屈幸心道果然。

    但他也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若真做了这赵府后辈的先生,这府中人便不敢再欺负小公子,倒也算是件好事。

    他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而且这不正是小公子的目的吗

    如孔子一般,桃李满天下。

    他假装惊讶,说道“家主意思是说在赵家办个家学”

    “家学也谈不上。”见他并不排斥,老爷子欣喜,但语气中仍旧带着谦逊,“只是带着他们开拓眼界罢了。”

    屈幸也笑,“既是要教,老夫自然是要认真教的,不瞒赵家主,老夫一直以来都想开一个私塾,若是赵家主愿意,或可向外也招些学子,让孩子们能结交一些人,也是件好事。”

    老爷子一惊,他还从未想过这条路,赵家没落,他不是不着急,可这赵家已无爵位,后辈又十分平庸,他们实在没有办法。

    若是能借着此事结交新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仅笔墨纸砚一事,便可让那些人趋之若鹜,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

    “先生大义,老夫自是鼎力支持”屈幸颔首,客气说“那便请赵家主费心了。”

    两人随即将事情大致讨论了一下,无非是学堂建在何处,招收多少学生,要从哪里招学生此类,只是一时间也并不能完全安排妥当,两人又提先回去思考一番再做打算。

    如此之后,屈幸才得以去看望小公子。

    而此时,小嬴政还在屋中看着屈鸣上药,药还是李牧送来的,如若不然此时屈鸣就只有白白受着了。

    小嬴政开始反思,坐在一旁,晃着小腿反思今日之事。

    自己虽然觉得自己没错,但那只是于自己而言,下次他得更加小心,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不能完全不顾旁人只顾自己。

    真心对自己的帮手才能得到帮手的忠心。

    盒中那人说过的,不管对谁,都是相互的。

    他想得认真,连屈幸进屋都没发觉。

    “阿翁。”

    听到屈鸣的声音,小嬴政这才回过神来。

    “先生。”他奔过去,竟是比屈鸣还要激动些。

    “小公子。”屈幸微微颔首,并没有表现出对小公子特别的谦卑,日后这应当会成为他们二人之间最正常的相处模式。

    “可有伤到何处”屈幸自然还是担心自己孙子的身体的,有些担心地问道。

    屈鸣摇了摇头。

    “日后这样的事或许不会少见,你二人还是当有武艺傍身才是。”

    屈幸是个读书人,遇事他更喜欢用文人的方法解决问题,不屑于与人动武,但是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会不明白,这世上不是只有读书人。

    碰到读书人可以用读书人的方法解决,碰上武力不会武那就只能是吃亏的。

    总要先护住自己的命方能做好其他。

    是以迎上自己孙子惊讶的表情时,他很认真地说“我看看能不能为你们寻一位师傅来,就与我一同授课,倒会比较名正言顺。”

    小嬴政眼睛一亮,拉了拉屈幸,说“先生,我有一人选或可一试。”

    屈幸疑惑,小公子去何处有的这么个人选

    原来,当年长平之战中,秦赵连连大战,赵国势微,于是赵国大将廉颇便固守不战,这时秦国便派人使用离间计,让赵王以为廉颇有异心,遂用赵奢之子赵括换掉了廉颇,这个赵括空有一套行军打仗之道却无经验,最后导致赵国惨败于秦国。

    现如今,廉颇正在家中闲居呢。

    屈幸怎么也想不到小公子居然知道这么多,惊奇不已。

    “小公子是如何得知此事是秦国之计的”屈幸问。

    小小嬴政当然是晚间在方盒之中得知,但是显然不能跟先生说实话,于是他便道“当然是父亲悄悄告诉我的,先生可不能跟旁人说了去。”

    “这也正是老夫想说的,这些话,你二人切莫在外人面前胡说。”虽说这在军中大抵不是什么秘密,可到底没有传扬出来,即便如今秦赵交恶,但这样的话从秦国小公子口中说出,那到底是不同的。

    屈幸惊讶于小公子的见识,也很惊讶嬴异人居然会跟小公子说这么多,心中暗道果然小公子如今的早慧不是没有理由的,还是得教得好啊,当下便更坚定了自己要更加卖力的决心。

    “嗯,我只与先生说了此事。”如果不是听说那廉颇很厉害,最后又是那么个悲惨的结局,小嬴政其实连先生也不想多说的,看先生的表情他就知道,先生一定是又多想了。

    “只是先生,秦国这样做是不是太奸诈了,不光明磊落呀。”小嬴政怎么想怎么觉得秦国这招数好坏。

    屈幸叹息一声,他虽不想让小公子学这些,但小公子日后是要做大事之人,这些是他必须要承受的,“小公子,这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带兵之道,战场之上兵不厌诈,若你对敌人仁慈,那只会害了你自己。”

    “就是对自己残忍”小嬴政问。

    “没错,也可如此说。”

    小小嬴政点了点头,果然战场之上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呀,原来生活在这个世间是要这样的,那他也要奸诈一点,可不能对自己残忍。

    见他拧眉深思,屈幸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这小公子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一下说“但小公子是可以改变如此境况的。”

    “嗯改变”小嬴政很惊讶,这还能改变吗

    “当然,若是小公子能成就大业,那小公子便可使这九州大地再无战争,无战自没有兵诈之说。”

    “无战”两个小家伙都在思考屈幸说的话,嬴政愣愣地问道,“原来这战争是还可以没有的吗”

    屈幸点头,没有告诉孩子这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甚至比他做那天下共主的心愿更难达成,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他也希望小公子可以一试,自己也当尽力辅佐。

    “小公子不是说要做那个可以事事都自己做主的人这事自然也可以。”

    “嗯。”小小嬴政坚定点头,他一定要做那个可以事事自己做主的人,他一定可以哒

    屈幸想,孩子总是最好哄的,但也是最纯粹的,希望小公子能把这条路走下去,切莫辜负了这天份吧。

    “小公子说的那人,老夫会去试试看,不过老夫并不一定能请得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合适人选。”那人是武将,往日也不曾结识,而自己纵然有了点名声,可那些笔墨纸砚于那武将而言,只怕是没什么用。

    更何况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为秦国做事,他多半也是不会来,屈幸纠结。

    “我跟先生一同去请。”小嬴政道。

    他知道此事不简单,他还是得用那个人的法子。

    “啊”屈幸惊讶,“小公子打算如何请,小公子不能出府,此时出府对于小公子而言实在太危险了。”

    “这危险算得了什么,先生我们乔装打扮出去就好了,我就扮成阿鸣。”

    小嬴政迫切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

    邯郸之战已经爆发,他无法挽救秦军二十万人的性命,他只能希望不会再有下一个牺牲二十万人的事情发生,而此时正是他筹备之时。

    “小公子可是忘了上次和那丫头偷跑出府的事情了公子难道未曾嘱咐小公子吗”

    此话一出,小嬴政僵住,突然也明白了父亲当日为何那般生气。

    原来,父亲是关心政儿的。

    可是人人都能遇到危险,怎的他就要在这赵府中躲起来呢

    小嬴政站起身来,冲着屈幸行了一个大礼,随即说道“先生,请先生帮我,这事情非得我去不可。”

    屈幸无奈,这事情他不可能答应,如今还有什么比小公子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

    谁知就听嬴政说道“除了我没有人能办到此事,先生,这事情我是考虑过的,如今秦赵之战未歇,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城外,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并不一定会叫人发现,而且廉颇乃赵将,如今虽说是受了点委屈,但想来也不会给秦国人好脸色,先生即便将他诓了来,他想必也不愿教我,说不定还会责怪先生欺瞒,还不如我一早过去将事情说清楚。”

    “你既知你二人各自的身份,这事情就不可能成。”屈幸已经无暇去想小公子所说的这些话是哪里习得,他只觉得此事是异想天开,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小公子这一去,难道那人还会看小公子聪慧就答应小公子的请求吗只怕到时候会杀了小公子泄愤。

    哪曾想到,小公子今日的倔劲又上来了,他说“我要试试。”

    屈幸盯了他半晌,叹息道“小公子,我问你,若是又像上次,谁替你担了今日之过”

    小嬴政知道他说的是上次仲姜被罚之事,可是明明方盒中那人就成功了的呀。

    偏偏先生这话他却没办法反驳,难道自己真不能去吗

    眼看着嬴政的头埋下去,屈幸心中也不好受,他如今当然也知道了小公子的野心,可小公子还是太小,哪里见过这世间的险恶

    然,屈幸也不愿就这样让小公子留下遗憾,他本想悄悄地将此事揭过,自己再去寻合适人选,既然小公子那么看好那人,那他愿意帮忙冒这个险。

    “就让老夫帮小公子走这一趟,明日老夫就去。”

    小嬴政抬头看他一眼,停了好半晌才说“好,那我不去,你带另一个人去。”

    翌日。

    一辆马车停在赵府门口,不多时,一个少年从侧门出来上了马车,紧接着车轮声响,马车朝着城郊行去。

    马车内,李牧正襟危坐,眼睛盯着马车内壁,不知在想什么。

    屈幸毫不避讳,就那么打量着这个身材高挑却有些瘦削的孩子,想起了小公子的计划。

    小公子怎的就那么聪慧,当不成徒弟就当徒孙。

    这小子虽然看着小,但显然比公子更适合练武,说不好还真能让那位满意。

    李牧不明白屈先生为什么笑,他紧张地抱着胳膊,生怕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两人一路无话,过了许久才到了一处宅邸。

    听闻这位廉颇将军杀人如麻,曾经在战场上那是无往而不胜的,只怕在秦国栽了跟头之后恨极了秦国,思及此,屈幸心中不免担心。

    可来都来了,小公子的拜帖都递了,他总不能退缩,也不知小公子在拜帖中写了什么,让他这样一位将军也会见自己这样的人。

    屈幸只能想应该还是那笔墨纸砚的功劳,是以他让李牧抱着装了笔墨纸砚的盒子,说“一会儿拜师,你就将此物作为束脩交给对方知道吗”

    李牧点点头,心说拜师傅也需要束脩吗

    但他没问,还记得阿政叫他不要和屈先生多说话的叮嘱。

    然而屈幸不了解他,只当他是个寡言少语的,并无怀疑,甚至心中更加放心,多说多错,少说话才是对的。

    两人下了马车,给门房看了帖子,两人就那么被迎了进去。

    瞧着门房客气的样子,屈幸更是心中生疑,他心中有些懊恼,该问清楚小公子在拜帖中怎么说的才对。

    此时显然已经晚了。

    这廉颇府虽大,但却并未有多么精心打理,院中甚至还有杂草,但到底是个武将的府邸,路过院中各处摆放着长枪弓箭等武器,也不知他是不是每日都要练习的。

    李牧也被那些东西吸引了目光,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而且廉颇是他最崇敬的将军之一,这时候他越发紧张了,也不知阿政的安排能不能行,自己能不能让廉颇收自己为徒。

    他想,如果不行也没关系,能这么近的见上一面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多时两人被迎到正堂,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廉颇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廉颇身着铠甲,整个人威武生风,就那么站着就十分骇人,他一见两人来,就拱手行礼,“这位就是屈幸屈先生吧有失远迎。”

    屈幸受宠若惊,连忙回礼,“正是在下,拜见廉颇将军。”

    “无需多礼,坐。”廉颇让两人坐下,迫不及待道,“咱们也不来那些虚的了,不知先生所言,破解秦军之法是什么”

    屈幸闻言,瞳孔一缩,心下大呼不好,这小公子是坑他呢他哪里有什么破解秦军之法

    但到底是个老狐狸了,屈幸心中着急,脑子里的想法百转千回,只是恰恰没有这秦军之法,可是看着廉颇热切的眼神,他想他今日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怕此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破解秦军之法”

    他吞咽了一下,正欲瞎编,却听一旁李牧道“法子在我这里。”

    于是,两个头发都已发白的人,看着一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愣住了。

    过了片刻,廉颇哈哈大笑起来,“屈先生这是在与我说笑呢。”

    屈幸也回过味来,小公子这是瞒着他做了安排啊,他暗自叫苦,这时也并不信嬴政能有什么好的安排,喝道“莫要胡说,你能有什么法子,出去等我。”

    他看这小子老实,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呢,他真是担心对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忙想将对方给打发了。

    谁知李牧就跟小公子附身似的,根本不搭理他,而是上前朝着廉颇行了一礼,说“将军,长平之战,罪在郭开,郭开不除,赵国亡矣。”

    屈幸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别胡说”什么赵国亡矣,这种话能在这时候说能在廉颇面前说

    他忙上前拉住李牧,也一时想不出什么解决之法,只道“将军莫怪,老夫今日本就是为着这孩子拜师而来,没想到这孩子竟是魔怔了说些忤逆之言,老夫这就将人带回去严加管束,改日再来向将军赔不是。”

    廉颇没有言语,眼看着两人就要走,李牧道“将军难道要自欺欺人吗”

    李牧心中打鼓,却也十分惊讶于阿政的安排,阿政竟然连屈先生要将自己拉住之事都算到了,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他不能让事情功亏一篑,他得好好表现,想到这儿他大力挣脱了屈先生,转身跪在了廉颇的面前,“将军,让我和将军单独谈谈吧。”

    屈幸就快要晕过去了,还要单独谈谈,小公子是给这孩子喂了什么迷药啊,这么听他的话

    “李牧,别胡闹了”

    谁知他刚说完,就听廉颇开口了,说“行,那我们便单独聊聊,但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不必回去了。”

    他说完看向屈幸,“屈先生先出去等着吧。”

    屈幸“将军”

    在对上廉颇冰冷的眼神时,屈幸闭了嘴,心道小公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但是心中埋怨归埋怨,他又希望小公子的法子能管用,至少保住那孩子的性命。

    屈幸难得地颓丧,暗骂自己做事不够周全,这时候寄希望于一个几岁稚童,真是无用。

    而堂内,李牧对廉颇磕了一个头,这时候才从怀中将自己仔细收好的信给拿了出来。

    廉颇看了看他递到自己手边的东西,疑惑问“这是何物”

    李牧一时间没猜出他问的是那纸还是那信,便说“这是纸,里面写的是有人托我给将军送的信。”

    廉颇还从未见过纸,那么轻便的一叠,看起来并无危险,他便放心接下,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字,不由惊叹,此物倒是比竹简方便了许多,还有这黑色的东西,他闻着竟还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这纸倒是有点意思。

    然而,他再一看其中内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几个与之相关的人都紧张不已。

    小嬴政在屋里看书也看不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信能不能起到作用,两人刚离开他其实就产生了退缩之意,他真的怕先生和李牧就像仲姜一样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可是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了。

    那人说了不能优柔寡断的,可即便明白这个道理,小嬴政还是免不了紧张。

    于是他便取了纸准备给父亲写信,也不知父亲如今到了何处,是否安全,他希望父亲回到秦国能给自己报个平安。

    小嬴政不怪父亲,父亲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就像他一直以来教自己的那样。

    可是当他提笔,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政儿和母亲都很好,不必挂怀

    母亲昨日竟是外出寻了一个厨子回来,做得一手好菜,说是学菜,她要亲手做菜给自己吃

    小嬴政觉得母亲有点奇怪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这些告诉父亲,那还有什么能与父亲说的呢

    想着想着,小嬴政想到昨晚方盒中女子说的话。

    燕国乐乘、乐间日后会成为赵国助益与秦国作对,小嬴政根本没有像那人一样把势力发展到燕国去,他如今在这赵国都还没站稳脚跟呢,自然不可能有机会收服那两人。

    但是父亲与自己不同,父亲有吕先生帮忙,吕先生以往奔走于各国肯定有许多人脉,若是由他出马,说不定能有机会,可是自己要怎么才能很好地通知父亲呢

    只是随意提及,父亲定然不会当回事的。

    想了想,小嬴政提笔写道“父亲,先生说政儿的身份特殊,需得有武艺傍身,近日他说服赵国大将廉颇做了政儿的师傅,师傅好厉害,日后政儿再也不怕受人欺辱了。”

    “师傅不仅教政儿练武,还跟政儿说了许多事情,政儿都记下来了,他说有一个叫乐毅的,他的后辈乐间、同族乐乘都是可造之材,若是任其发展,日后恐成赵国大患,这燕国会不会对秦国造成威胁呀,政儿担心父亲,父亲一定要小心”

    这般说想来是合适的,这下父亲当不会多想了。

    想如何对待那二人就让父亲去做选择,就算不能成为助益,至少给父亲提个醒,别让他们与秦国作对就好。

    而此时此刻,廉颇府上。

    屈幸焦急地等在门外,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的情况。

    两人都在屋中谈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未出来呢

    但是谈得久却也不一定是坏事,屈幸想,至少廉颇觉得李牧说的话是值得一听的,只是不知小公子是如何安排的。

    就在他快要把草皮踏平之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廉颇和李牧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如此,你明日便到我府上来,若是迟了我可不会等你。”廉颇说道。

    李牧行礼,“是,师傅。”

    听他这么称呼,屈幸都惊呆了,这这就成了

    他还想说什么,廉颇已经看向了一旁的下人。

    “送客吧。”

    屈幸只好悻悻闭了嘴,一直憋到马车驶出廉颇府一大段距离,他才忍不住地拉着李牧。

    “孩子,小公子都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跟将军谈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