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Ch07. 发烧

作品:《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前两章大修,可以回头重新看一下噢,免得剧情接不上。另外金菲士这个角色的特殊背景被我删了。

    关于乌丸,看到有些小天使反馈不喜欢,我非常能理解。hhh

    但他的存在还是必要的。一方面他是需要被推翻的“权力象征”,也是阿琴前期“没感情”的一个体现。对阿琴这种特殊的身份来说,床伴知根知底比较保险。谁最不可能背叛组织,分手后不会纠缠呢乌丸。所以阿琴是通过理性去筛选的。

    谁能想到我从控制不要超字数变成要赶字数了呢。人生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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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系田

    琴酒无功而返,回到套房时,乌丸还在洗澡。

    他看到茶几托盘上的生姜水和药,皱皱眉把生姜水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喉咙犹如火烧,琴酒闭眼忍耐了会儿,又把药片拿在手里端详几秒。

    虽然没找到波本的蛛丝马迹,琴酒依旧笃信自己的猜测。他的体质没有弱到少穿外套一个多小时就会感冒发烧,所以御寒的生姜水可以逼自己喝,药就不必了。

    琴酒转身走向浴室,“啪嗒”一声门开了,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他本就模糊的视野变得更加不清晰。

    “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尊重我的隐私。”乌丸略带怒气的声音透过水幕传来。

    琴酒不屑地呵了声,都做过好几次了,也没必要那么讲究。

    他是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开的男人,工作上能对乌丸百般尊敬,床上就不必了。做这种事是为了让自己爽,不是服侍谁。

    琴酒捏碎了药片开水龙头冲掉,看细小的颗粒无一落下地流入下水道,才掬了捧水洗脸,然后随手脱了衣服扔在地上,赤脚走进隔间,和乌丸一起洗澡去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些欲说还休的喘息,哗哗的水声遮都遮不住。

    洗完澡,琴酒的精神明显好些,好得太快了,连乌丸都觉得诧异的地步。

    他过高的体温褪去,脸上的红晕也慢慢在散,手里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了半块牛排放进乌丸的餐盘里

    “补补吧,boss。体力消耗蛮大的。”

    乌丸气笑了“看来你和金菲士的感情也没多深,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杀你师傅那样,病个十天半个月。”

    琴酒料理牛排的手一顿,思索几秒才想起他师傅的名字,一个叫斯汀格的男人,在他进组织前是当之无愧的 kier,不仅弹无虚发,用一颗子弹打穿三个靶也不在话下。

    是斯汀格教他打枪,教他漠然,最后却忍受不了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借他的手结束了生命。

    认真追究起来,斯汀格是自杀的。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琴酒不刻意记被处决之人的名字,因为没必要,太多的感情只会成为负累。

    “我没有朋友,也不会跟叛徒做朋友。”他冷静地说,语调很平,像一潭死水。

    “是吗”乌丸古怪地笑笑,“还真是让人放心。”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乌丸又问。

    琴酒叉了块内里粉红的牛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下去,才说“今晚我就睡这儿吧,有点累。”

    乌丸狐疑地看一眼,又想到刚才对方让他多补补,说“体力消耗蛮大的”,实际上,即便是乌丸也偶尔有看不懂琴酒的时候。

    他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灵魂却相隔很远。

    不过,炮友不就是走肾不走心吗只要床上表现够好就行。

    乌丸转瞬释然了,笑了笑说“ok,那费用记我账上。”

    琴酒抬起头,“这次应该轮到我了。”

    是他提出和乌丸开房的费用两人轮流付。

    乌丸闻言噎了下,嘴里美味的牛排如同嚼蜡。他不希望琴酒在这方面和他分得太清楚,这样会有种他只是被当成工具的错觉。

    乌丸不喜欢这种错觉,用餐巾擦擦嘴,起身从衣架上白西装的口袋里取出本便携书,走回去放在那张餐桌上。

    琴酒瞥了眼小说封面的名字,挑了下眉“傲慢与偏见,没想到老板还爱看这种。”

    “金菲士给的。”

    此话一出,琴酒眸色一凛。

    “密码本”

    “嗯。”

    所谓“密码本”就是解读信息所需要的文本,通常传递信息者只需要给予一连串数字分别代表页码、行数、第几个字,被传递者就能够根据双方约定的文本进行交流。

    在许多西方影视作品中,圣经就是出场率极高的密码本。

    相比被全世界广泛认知的摩斯电码,密码本的私密度更高,前提是不让第三方了解到所用的文本。

    “听说这是本很经典的爱情小说,希望你回去好好读读。”

    “您是说金菲士给您的信息,直接藏在这本书里吗”

    这也是可能发生的事,比如这本书某些字的墨迹比别的更深,或者索性是特殊版本。

    乌丸注意到琴酒自如地转换到敬语模式,这是琴酒谈工作时才有的状态。

    乌丸默了下,垂眸静静地看了琴酒好几秒,冷着脸转身走了。

    琴酒似无所觉地继续解决他已经冷透的牛排,并不想着要送送对方。

    尽管入口的食物变得难吃,也不能浪费,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只是当乌丸离门口还剩一步,琴酒低着头叉起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牛排,冷不丁说

    “boss,你不能对我索要感情,因为我们只是炮友。”

    乌丸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声愤懑的冷哼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琴酒没忍住,勾唇笑了。

    乌丸走后,琴酒好了很多。那些头晕、闷热纷纷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一切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才是最不正常。

    琴酒披上黑色风衣走到前台,提前结完账说道“让我看下监控。”

    前台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入职第一天,经理就耳提面命一定要背清楚酒店的名单。他背了,也认出面前银白长发、面容冷酷的男人,但听到对方的要求,还是愣了下“额,琴酒先生。酒店规定客人不能随意调监”

    他望着琴酒平静无波的眼睛,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索性彻底噤声,扔下句“请稍等”就跑了。

    实际上,琴酒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潜进监控室,不过为了区区波本,不值得。

    经理很快过来,看到琴酒笑逐颜开,脸上树皮似的皱纹也顺势舒展,说的话却没有转圜余地“琴酒先生,您的要求我听说了。个人很想满足,但本店保护所有客人的隐私,所以请您谅解。”

    对方强调了“所有”两个字。

    琴酒笑笑“是吗我能理解。只是乌丸先生想删除和他有关的一切影像,免得被八卦杂志骚扰。”

    “乌丸先生吗”经理狐疑地盯着琴酒。

    琴酒见状,直接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不信的话,你可以直接打过去问他。”

    “”经理的目光在手机和琴酒脸上梭巡,犹豫了下还是妥协了。

    乌丸莲耶来这家酒店的多数时候都是为了跟面前的男人开房,身为日本首富,不想因为私人问题被打扰,很有说服力。

    经理鞠个躬,语气诚恳“还请您对这次的行为保密。”

    “了解。”

    琴酒如愿到了监控室,里面的员工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

    经理见状喝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其中一个员工说“经理,您来得正好。我们半个小时前的监控记录不见了。”

    “监控记录不见了没法找回吗”

    琴酒挑挑眉,半个小时前不正好是他莫名发烧的时候吗

    他狭长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兴味,有点意思。

    “让我看看。”

    “琴酒先生会修吗”

    “嗯,主业正好是做这方面的。”

    他说的是为了执行暗杀的一系列准备工作,而经理以为的是和监控设备相关的销售。

    毕竟琴酒的对外身份是个成功的商人。

    “那就麻烦您了。”

    琴酒上前,熟练地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个按钮,速度很快,让旁边的一众员工都眼花缭乱。

    “哔哔哔”

    硕大的屏幕上接连出现“error”字样。过了会儿,琴酒嗤笑一声“抱歉,恢复不了。”

    “啊”经理下意识叫出声,他难以想象如果凭琴酒先生刚才的操作都恢复不了,还有谁能恢复。

    要不就算了吧,一段监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正想着。

    “刚才你们离开过监控室吗”

    “没有啊,我们一直坚守岗位。”几人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是谁进来过了”

    此话一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不就是那个警官”

    “别瞎说,警官怎么会删监控呢”

    原来如此。

    琴酒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登记册,像他们这种等级的酒店,谁看过监控应该有清晰、严格的记录。琴酒很快发现一行信息,但字像狗爬,认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也不知是对方故意为之,还是字就写那么差。

    他“切”了声,“那位条、警官先生说了为什么要查监控吗”

    “说是有客户遗失了贵重物品,报警了。”

    遗失贵重物品也不需要查完就删监控,还是说他们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比如查某个人所在的房间号。

    琴酒对服务生送牛排来那瞬间的不适还历历在目,加上这场发烧的来去都那么诡异。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出错

    当时波本应该就在附近

    琴酒要来酒店的消息,除了乌丸本人就只有当时的波本听到,条子又来得那么巧合,难道波本是条子的人

    琴酒思索着,眼里覆上一层冷意,监控室里的人察觉了,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控制不住打个哆嗦。

    正在这时,琴酒勾唇笑道“我看了监控还没登记,大家都是用这支笔吗”

    “啊,是的。这是专门登记用的笔。”

    琴酒当着众人的面戴上黑手套,装模作样写了两笔,一个字都没写出“好像没墨了。”

    “真的吗前两天刚换的啊。”员工嘟嘟囔囔,被琴酒一个眼神杀过去,立刻乖乖拿了另一支笔,而琴酒趁着他们不注意,快速用张餐巾纸包裹着桌上的那支塞进口袋。

    片刻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声哗啦,降谷在浴室洗澡。他下午被琴酒那个疯子逼着脱衣服到只剩衬衫,去酒店的时候又遇上磅礴大雨,貌似有点感冒了。

    这会儿浴室里蒸腾的水汽,和从花洒喷涌,流过面颊的热水让他更加头晕、鼻塞,呼吸不畅,不得不嘴巴微张才舒服一些。

    在紧闭双眼形成的黑暗里,降谷快速过着关于别所彻的资料。

    有几点需要注意

    第一,别所的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母亲在千叶经营美发学校,父亲去向不明;

    第二,别所是东都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为了成为成田团队的一员,把对方从政几十年的各种访谈、政论都看了,在对答时倒背如流;

    第三,就像风见说的,别所之所以迅速上位,是因为帮成田挡了一枪。

    从第二项可以看出,成田和乌丸大概率是没有交集的,否则不至于安排个人要大费周章背那么多东西。

    那么第三项的枪击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凶手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下金蝉脱壳

    因为感冒,降谷的思路不是很活跃,草草洗完澡,吹好头发,就开了暖气盘腿坐在茶几前。

    他感觉自己发烧了,面色绯红,嘴里叼了根温度计,一边测一边对着亮着的手机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一个半小时前的未接来电,备注是“the d bood”。降谷兜兜转转,又想起在走廊的墙壁拐角窥到的那幕

    穿全棉白色浴袍的乌丸站在门口,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餐盘,开着热空调的房间里,另外个男人盖着薄被,一截缀满了梅花的小腿露在外面,连脚趾都是粉红色的。

    草。

    谁能想到跟琴酒开房的居然是乌丸莲耶

    而且不知为何,那刻琴酒就像感知到什么,发了疯似地要追上那个送牛排的管家。

    总不会是察觉了他的存在。他明明藏得很好,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但如果没有发现,又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打他电话呢

    降谷左右想不明白,聪明的大脑几乎宕机,拿出嘴里的温度计一看。

    好家伙,原来烧到了38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