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被当成怪兽的曲蓁,大脑短路一秒后，扯下口罩露出清丽的面容，语气含笑道。

    “我也是怪兽嘛”

    “嗷”

    瞧清那张脸,小月亮的表情变了变，她揉了揉眼睛,暗想这个怪兽怎么变得这么像妈妈呀可是妈咪和妹妹在里面，她要保护好她们哒。

    于是,努力想办法的小月亮，绕着怪兽走了一圈，最后又板着小脸佯装凶恶问。

    “窝问你哦,你知道窝妈妈每晚讲什么故事给窝和小星星听嘛”

    曲蓁不假思索“小熊过冬、森林里的除夕日。”

    小月亮睁大眼睛,心底有了几分迟疑。

    “还有哒”她接着问，“你知道窝跟妈妈有什么小秘密嘛”

    曲蓁笑了笑“小秘密呀可多了呢。比如你上次把鸡蛋放到兔窝里，还有多喝一瓶酸奶想萌混过关。最近的小秘密就是你为了让小星星开心，在她的床边放了一朵花,但你没有发现花里有小虫子,最后小虫子钻出来还把你自己吓哭了。”

    小月亮羞得小脸红扑扑的，她像小兔子般蹦跶进妈妈的怀抱,抱着妈妈的脖颈撒娇。

    “妈妈”

    “窝没有哭哦,是小虫子把窝哒眼睛，变哒像小兔子一样红红哒，窝是勇敢哒宝宝嗷。下雨打雷啦会有怪兽,窝在这里保护妈咪和妹妹。”

    曲蓁左手揽着花,右手抱着女儿，心底暖融融的。

    “当然啦，小月亮和小星星都是勇敢又聪明的宝宝。”她莞尔问，“那现在确定妈妈不是怪兽了嘛”

    “嗯”小月亮点头,“动画片里怪兽都是笨笨哒，它们biubiu变身啦，也不知道我问哒那些，才没有妈妈腻害。妈妈就是小月亮和小星星哒妈妈嗷。”

    说完，确定妈妈回家的小月亮，在妈妈脸上

    小月亮啵唧○ˋ3ˊ○

    43

    听到爱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装睡的沈之蔻睁开了眼睛。

    一颗奶团子瞬间扑入怀中。

    沈之蔻抱着软绵绵的栀栀，在她的脸颊亲了亲。

    “栀栀和小月亮保护妈咪，特别勇敢特别棒。”

    栀栀的发梢有点自然卷，兰玉说她这一点像奶奶，因为云韫小时候也有点自然卷。这显得本就粉雕玉琢的栀栀，愈发像精致的洋娃娃。

    “妈咪你醒啦。”栀栀也亲了亲她，“窝和姐姐都会一直保护妈咪和妈妈哒，长大啦也会嗷。”

    说完，她举起小手，眼睛眨了眨“拉钩钩”

    “好。”沈之蔻伸出尾指，“妈妈和妈咪也会一直保护栀栀和小月亮，拉钩完后永远都不会变。”

    小月亮靠了过来“窝也要拉钩钩”

    “我也是。”

    窗外暴雨停歇，清浅花香扑鼻，一家四口笑着约定拉完钩后，小月亮的肚子便响起了咕噜咕噜的提示音。她牵着妹

    妹的手，示意两人跟上。

    吃饭啦

    栀栀唔了声窝想吃鱼鱼云吞。

    好哦。小月亮笃定道，“等窝们去上学啦窝给你买海里哒鲨鱼，鲨鱼保护你，谁都不能欺负你嗷。”

    “哇”

    小月亮神气道“还有恐龙嗷，有八个角角哒恐龙，窝让它们来保护窝们上学。”

    闻言，后方的曲蓁和沈之蔻眸底满是笑意，就差把两个宝贝女儿怎么这么可爱重复一百遍啦。

    44

    下旬时，曲蓁带领的小分队，在西南的庆北山有了重大发现。

    经过考察后，她们初步推断是古时女官的墓穴。考古所与上级部门商议，基于种种考虑，一致决定不挖掘此墓穴。

    到六月份的节日假期时，曲蓁决定多休一天年假，与沈之蔻带两个宝贝女儿去辛德拉小镇旅游。

    45

    经年一别再故地重游，已是近八年后的事。

    她们与当年认识的茄奶奶仍有联系，下飞机开车驶达小镇，刚到镇口下车拿东西时，就听到了狗狗汪汪叫的声音。

    两个穿着薄棉服的崽崽，眼睛亮了亮，随即望向前方寻找小狗。

    小月亮道“嗷呜汪汪”

    小星星也奶声奶气地接着学“汪汪”

    沈之蔻捏了捏她们圆嘟嘟的脸，有些好笑问“宝宝们是在跟小狗打招呼吗”

    “是哒。”

    小月亮拍手唱歌“小猫喵喵小狗汪汪小鸡咕咕小鸭嘎嘎”

    两人都快被女儿们萌化了。

    身影越发临近，带着紫色茄子帽的茄奶奶，牵着毛茸茸的柴犬行至车前。她与两人打招呼拥抱后，才蹲身下来看两个奶团子，因为知道崽崽们不会英语，她还学了几句打招呼的中文。

    “你、们、好。”

    栀栀礼貌道“奶奶，你好呀。狗狗，你好呀。”

    “奶奶你好呀，窝是小月亮，她是我哒妹妹小星星。”说完，她又对着狗狗说，“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曲蓁被小月亮逗得乐不可支。

    茄奶奶只听懂了沈之蔻转达的英文翻译，她笑着摸了摸两个崽崽的小脑袋，夸赞她们聪明礼貌又可爱，末了还掏出了提前准备的手工礼物。

    46

    上次住的是南瓜屋，这次她们让两个崽崽挑，最终定的是菠萝屋。

    入院后的两个崽崽格外兴奋，因为这儿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她们坐在菠萝秋千上玩了一会儿，在院落里逛了一圈，才蹦蹦跳跳地回到屋内。

    室内的主调是凤梨色，温馨适宜又富有童趣。

    傍晚时分，栀栀和小月亮在菠萝地毯上，靠着菠萝玩偶拼积木。茄奶奶牵着狗狗来访，还准备了一盘刚烤制的美味面包与曲奇饼干，她提前问过曲蓁崽崽们的忌口，用料都是崽崽们喜欢且可以吃的。

    小月亮吃的肚皮圆圆，还不忘夸赞茄

    奶奶腻害，夸得老人家的笑容没停过。

    夜幕笼罩小镇，她们一起享用晚餐，其乐融融。

    47

    第二天天气晴朗，气温虽偏低但也不算很冷。

    曲蓁与沈之蔻带着两个崽崽去坐了缆车，游览整个小镇的景观。看到不远处的兔子山，两个崽崽惊呼。

    “哇兔兔。”

    小月亮“兔兔山里是不是有兔兔大王呀”

    栀栀直勾勾地盯着兔子山，好奇道“会不会还有兔兔精灵呢”

    “嗷可能还有胡萝卜大王，它天天跟兔兔大王打架。”

    两个崽崽就着兔兔大王和胡萝卜大王打架一事，展开了天马行空的讨论。而曲蓁则侧过脸，饶有深意地望着某个前不久才经历过筑巢期的猫大王，唇角微微上扬。

    她低声道“姐姐，哪个大王会赢呢”

    缆车门上了锁，崽崽们的安全问题不需担心，沈之蔻瞥了眼没看过来的崽崽们，倏然在曲蓁唇间亲了亲。

    “坏小狗。”她说。

    48

    下午到蘑菇森林里玩时，小月亮和栀栀被这儿神奇的景观吸引。

    曲蓁给她们拍了很多照片，还将摔了跤像小花猫的小月亮，也记录在相册里。返回菠萝屋的路途中，两个宝宝拎着装有蘑菇的箩筐，哼着秦欢教她们的童歌，哒哒哒地往前走。

    各种不同的水果小屋早已亮起了灯，远处有一群小孩在放烟火。

    曲蓁和沈之蔻望着牵手朝前的崽崽们，心中都被一股幸福感充盈着。她们对视了眼，从对方的目光中都看到了笑意与爱意。

    49

    夜晚下起了雨。

    壁炉里火光灼灼，两个崽崽采回来的可食性蘑菇，被曲蓁熬成了清甜可口的蘑菇汤。

    喝得碗见底的小月亮“好好喝哦，窝们明天再去采一点叭，窝想带回去给奶奶她们喝。”

    栀栀应“嗯窝也是。”

    两个崽崽期盼地望着妈妈们，看到她们点头后，又黏糊糊地扑到她们的怀抱里，直白地表达她们对妈妈们的爱。

    “爱妈妈，爱妈咪”

    “窝也是，窝好爱妈妈和妈咪哦。”

    小月亮和栀栀都在手掌上画了一个小爱心，然后将爱心印到两个妈妈的脸上，笑得特别甜。

    两人心软的一败涂地。

    “妈妈也是，好爱小月亮和栀栀呀。”

    “妈咪也是。”沈之蔻握住女儿们的小手，眼角噙笑，“会永远爱小月亮和栀栀，也会永远保护小月亮和栀栀。”

    小月亮ˊˋ

    栀栀︶

    50

    雨下至半夜才停。

    房间里漾着两股交混的信息素香，刚刚发生的亲密之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沈之蔻闭合双眸又睁开。

    她翻身下床，去隔壁的儿童屋看了看两个女儿，给她们掩好被角，又在她们

    的小圆脸上亲了亲，才低声道了句晚安，关阖房门离开。

    转身之际，她看到了朝她走来的爱人。

    时光一晃而过，到如今已是她们举办婚礼后的第八年，她的爱人褪去了从前的青涩稚嫩，气质越发温润如兰，眉眼却一如往昔，眸中的爱意也未曾变过，甚至一直都在与日俱增。

    “姐姐。”曲蓁倾身抱住她，“宝宝们有没有踢被子”

    “还好。”

    曲蓁抱起她回屋，将房屋关阖后又吻住了她。

    交换了一个极为温柔的吻后，她温声道“我爱你。”

    烛光之下，沈之蔻望着她的脸庞，指尖拂过她的眉眼与唇珠，眸中的爱意浓如稠墨。窗外雨声消弭，此刻她们都能无比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声音。

    曲蓁又落下一个吻“我好爱你呀，沈之蔻。”

    年少时的沈之蔻，曾在网上看到过一个问题你们拥有怎样的一生

    她瞥了一眼，没有多思虑便得出了答案。彼时的她尚在那段痛苦的岁月里挣扎，她晦暗地认为，她拥有昏暗到无边无际的一生。

    如今时光境迁，她所愿所求皆圆满顺遂。

    听闻爱人诉说的情话后，她想她该修改答案。于是，她吻住了曲蓁，轻声地回答

    “我也是，我很爱你，蓁蓁。”

    亲吻调动着两人的情绪，吻至情浓时，曲蓁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极为珍重的吻。

    窗帘掩住昏昏夜色，曲蓁抱着沈之蔻，像哄小月亮与栀栀睡觉般哄着她。困意席卷而至，沈之蔻倏然与曲蓁说了句谢谢，曲蓁没问缘由，只是温柔道。

    “我爱你。”

    缱绻爱意间，沈之蔻再次扬首，亲吻她的唇。

    “我也爱你。”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让我拥有如登春台的明媚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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