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忙碌 晋江首发

作品:《[综穿]国舅爷只想当咸鱼

    等宴饮完之后, 张鹤龄又去坤宁宫给姐姐告辞,顺便将老娘和老婆都接上一起回家。

    原本弘治帝是要陪着他一起去的,但是因为前头正好有政务要处理, 因此只找了自己贴身的太监给张鹤龄引路。

    这个派来的太监叫何鼎, 虽然是个太监, 却很喜欢读书, 平日里十分受弘治帝的信任。

    不过他和张鹤龄兄弟都不怎么熟悉,或者说, 他看起来仿佛是有点看不上张鹤龄兄弟。

    张鹤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但是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他也没这个闲工夫上赶着找不自在, 因此这一路往坤宁宫去,都很安静, 两方都没有说话。

    等将人领到了地方, 何鼎给皇后行了一礼, 便匆匆离去了, 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仿佛不愿意在坤宁宫多留似得。

    张皇后看着何鼎的背影,有些恼怒的皱起了眉“这个何鼎, 果真是不识时务。”

    张鹤龄急忙道“何鼎是皇上信任的人,姐姐不要与他起冲突。”

    张皇后听到弟弟这话,神色一软,拉着弟弟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好孩子, 姐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姐考虑,不过你放心,在这宫里,这些奴婢还影响不到我和你姐夫的感情。”

    这个张鹤龄倒是不怀疑, 姐夫对姐姐的喜爱张鹤龄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么多年,几乎都没怎么变过。

    “我自然不会怀疑姐姐姐夫的情谊,只是这些太监们,平日里都在姐夫跟前伺候,姐夫也对他也十分信任,若是姐姐与这些人起了冲突,天长日久积毁销骨,总是对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不利。”

    张皇后一听这话,眉目间生出几丝戾气“若是他真敢挑唆,我定不会饶他”

    张鹤龄没想到姐姐入宫几年,竟也有些杀伐决断的意思了,赶紧又劝道“何鼎毕竟与姐夫从小就长在一处,情谊深厚不同于常人,姐姐可不能为了对付他,反而伤了你与姐夫的情分啊。”

    张皇后此时却只是笑着拍了拍张鹤龄的手背,柔声道“好孩子,你放心,姐姐入宫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见着姐姐应下了,张鹤龄这才放心。

    而张皇后此时也有些话要和张鹤龄交代,就打发了张延龄出去,张延龄也很听话,牵着大外甥就出去玩了。,

    张延龄如今的心性也就是个大孩子,和大外甥竟是挺能玩得到一块去的,两人手拉手高高兴兴的就出去了。

    张皇后看着二弟出去,这才对着张鹤龄低声道“延龄的婚事,你心里可有数我听母亲说,你拒了与周家的亲事”

    张鹤龄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决定还是对姐姐说实话“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着给延龄找个读书人家的姑娘,至少知书达理,夫妻俩人互相影响,或许也能让延龄走正道,但是如今听姐夫的意思,仿佛是要给延龄爵位,如此读书人家的姑娘就有些不合适了。”

    张皇后也跟着点了点头“确实不合适,延龄的媳妇日后是要做伯夫人的,要是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根本不懂勋贵外戚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怕就算是入了门,一时半会儿也撑不起门户。”

    说到这儿,张皇后顿了顿“既如此,那你可有满意的人家”

    张鹤龄其实还真不太知道这些,沉吟了半晌,将张延龄给他说的那些,关于定国公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张皇后说了。

    说到底,他一个外男,也搞不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姐姐作为皇后,肯定比他要懂。

    结果张皇后一听这些,却是冷哼一声,道“真是好算计啊,竟是算计到我们张家人头上了。”

    张鹤龄一愣“这里头果然有什么谋划吗”

    张皇后叹了口气“如今定国公府为了爵位已经斗出了真火,定国公得了狂疾,根本就掌控不住家里的局势,他心仪长孙徐光祚为嗣,可是定国公家的老二却在你姐夫跟前做勋卫,很受你姐夫看重,而徐光祚此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老公爷一日日衰败下去,他二叔却一日日强势起来,你说他怕不怕”

    张鹤龄顿时恍然大悟“他是想要借着我们家的势,来给他的爵位继承上加筹码”

    张皇后点了点头。

    “定国公府的几个姑娘我都见过,几个嫡女早都出嫁了,剩下的这个是个庶出,漂亮嘛那确实是漂亮,但是性格有些唯唯诺诺,不是个能做当家主母的人,因此我一开始就没给你说这家。”

    张鹤龄见张皇后对此事洞若观火,心中倒也放松了几分“既如此,看起来果真不是好亲。”

    张皇后听到此言,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弟弟“怎么,难道我还能害你们兄弟不成之前我给你定下王氏,你还哼哼唧唧的不大情愿,如今难道你们夫妻的日子过得不好吗”

    张鹤龄急忙求饶“是我不好,姐姐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张皇后忍不住一笑“行了行了,别作怪了,我知道你不喜周家门风,我当时也有这个顾虑,但是那个周姑娘却是个齐整人,好几次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我都见了,是个很有规矩的孩子。”

    虽则如此,张鹤龄对于和周家的这门亲事还是没松口,要知道古代的婚姻,可不是男女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个家族的事儿。

    张鹤龄现在千方百计的想让自家变成门风清正的人家,那就不可能与周家这样拖后腿的人家结亲,不然到时候不知被怎么连累呢。

    张皇后见弟弟意志坚定,便也不再多言,只道“那就等延龄的爵位下来再给他说亲吧。”

    张鹤龄点了点头。

    弘治八年刚出了正月,宫里的一道圣旨便进了张家大门,皇帝册封张延龄为建昌伯。

    皇帝的这个决定,自然是引起了大臣们的强烈反弹,许多人都上书这件事不合适。

    但是皇帝这次却很坚决,先皇都曾经册封过自己的母族和妻族,我如何不可。

    事实证明,只要皇帝铁了心要干什么事,不管是先皇这样的独断之君,还是今上这样善于纳谏之君,大臣们都是拿他们都没办法的。

    张延龄的爵位就这么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他头上。

    张延龄简直乐疯了,圣旨下来那天,还想要拉着张鹤龄一起出去饮酒作乐,最后好说歹说才被张鹤龄劝住。

    开什么玩笑,现在外头本来就对他们家有怨气,这个时候出去饮酒作乐,怕不是让人更恨他们家。

    但是为了庆贺弟弟有了爵位,张鹤龄还是让家里摆了一桌酒席,他们自家人乐呵了一下。

    出了正月之后,母亲金氏又被接进了宫里,家里只剩下他们兄弟还有张鹤龄的老婆王氏。

    张鹤龄想着也都是一家人,就不分什么桌了,大家坐在一处亲亲热热的吃了顿饭。

    吃完之后,大家都很高兴,张延龄甚至还给喝醉了。

    以往张鹤龄都是限制他喝酒的,但是今儿不一样,今儿是他的好日子,张鹤龄也就稍稍放松了对弟弟的限制,结果就这么一放松,他就没了个禁忌,喝的酩酊大醉。

    抱着张鹤龄又是哭又是笑。

    “大哥,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建不成什么功业了,没成想皇上姐夫对我这么好,还给了我一个爵位,我以后去了地底下,也有脸见列祖列宗了。”

    张鹤龄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你这个学习水平,就算让你真的考科举,估计也是一个举人到头了。

    不过张鹤龄心中也能理解弟弟的想法,当一个人,在骤然间拥有了一切,但是又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时,那种内心的空虚和对前途的迷茫是很可怕的,有时候会真的吞噬这个人,然后至此完全沉沦下去,再无翻身的可能。

    张延龄小的时候虽然有些调皮,但是也没有这么跳脱,他的变化也是随着他身边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父亲在的时候,父亲管着他,即便母亲宠溺,他能闹出来的事儿也有限,可是父亲却早早就去世了,若非自己这个穿越而来的哥哥代替了父亲的角色,又将他管束起来,只怕他依旧还会走历史上的老路。

    想到这儿,张鹤龄叹了口气,一边对着妻子摆了摆手,让她回去休息,而自己则是扶着张延龄回了他的院子。

    不管张延龄历史上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既然如今他在这儿,就不允许弟弟自甘堕落,他没有目标内心迷茫,那就给他找点事做,这么大的人了,别整日捉鸡撵狗的,不成样子。

    酣睡中的张延龄,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自己这两句醉话里走上了岔路,也不知道,他以后的日子,再没有像今日一样安逸了。

    张延龄得了爵位的第二天,兄弟俩人入宫谢恩,弘治帝亲自接见了他们兄弟俩,言语间将兄弟二人勉力了一番。

    张延龄感激涕零,激动的差点给姐夫跪下磕俩头。

    得亏被弘治帝给拦住了。

    而张鹤龄就实际多了,直接道“皇上,如今延龄有了爵位,只是这孩子性情不定,整日不着四六,实在是辱没了皇上的这份恩德,臣想奏请皇上,也让张延龄入玻璃厂做事,也算他对得起皇上的这份俸禄。”

    这话说出来,张延龄一脸惊恐的看着哥哥,他可对那什么玻璃厂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哥哥他疯了吗

    而皇帝就对张鹤龄的这番说辞十分满意了,笑着点头“鹤龄果然是时时都想着国事,很好,嗯,朕记得延龄小时候读书也很聪慧,想来玻璃厂这点事儿也难不住他,这件事儿朕准了。”

    张鹤龄立刻起身谢恩,张延龄目瞪口呆,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着一张脸也跟着谢恩。

    弘治帝看着兄弟俩这番眉眼官司,笑的眯起了眼睛,若是张家兄弟都能为朝廷所用,也就不负他这一番看重了。

    谢完恩之后,兄弟二人一齐出宫,张延龄有些失落的耷拉下了眉眼,等上了马车,他有些嗔怪的看向兄长,道“哥哥自己百般辛劳,为何还要拉着我一起”

    张鹤龄斜睨了弟弟一眼“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要真的这样混迹下去吗给你找份差事,也是为了你好。”

    张延龄一听这话,索性瘫倒在马车上,赌气道“我又没有哥哥的才能,也不懂玻璃厂里的关窍,便是出去做事,也是给哥哥拖后腿,还不如在家待着呢。”

    张鹤龄语重心长道“不懂就学,难道有谁是天生就懂不成,你也别耍赖,这次的事儿已经定下了,再不能变,你整日里搁家吃喝玩闹,之前你年纪小我也由着你,但是现在不成了,你如今可以依靠我,但是还能依靠我一辈子不成”

    张延龄也不是听不进去人话的,张鹤龄这几句话,也确实是砸进了他的心里,他一时讷讷。

    张鹤龄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只等他自己想明白,虽说他如今养弟弟跟养儿子一样,但是就算是他的亲儿子,该放手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

    不管张延龄本人多么的抗拒,最后他到底还是跟着张鹤龄一起入了玻璃厂。

    张鹤龄将玻璃厂中关于监管生产的工作分配给了他,并且和他强调了这项工作的重要性,让他决不能松懈。

    张延龄虽然浑,但是对正事儿还是很上心的,等搞明白了整个生产的工艺流程,便也心里踏实了“大哥放心,我会仔细监管的。”

    张鹤龄第一天还不太放心他,让自己的长随在旁边协助,等过了几天,见他干的有声有色,便也让他自己独自行事了。

    至于张鹤龄自己,则是去考察几个对玻璃采买有兴趣的皇商。

    前几日,玻璃厂制造出了第一批玻璃制品,张鹤龄拿进宫里献给了皇帝,皇帝看着这晶莹剔透花纹素雅的杯子,一时间爱不释手,还拿出来几个赐给了几个臣子。

    其中便有几位阁臣还有六部的尚书们。

    一时间皇家玻璃厂中生产的玻璃制品就成为了上层社会的风潮,而这些商人们,也如同闻见了血腥气的蚂蟥,接二连三的凑了上来。

    张鹤龄这几日几乎是酒局和饭局一个接着一个,一开始商人们的邀请他都去,但是后来他就是有选择的去。

    一些风评比较好的商家来请时他才去,那些横行无忌的商户,他也是拒绝的干脆利落。

    不过半个多月,张鹤龄就挑选出了几个合适的经销商,不过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都定下,只是有了个大致的名单,最后的确定,还得看皇帝的意思。

    不过在这之中,张鹤龄也偷偷夹杂了一些自己的私心,这些商人中,虽然江南的最多,但是也夹杂了不少西北和东南的商人。

    尤其是东南的商人,张鹤龄最为看重,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人,绝对或多或少都从事了海商走私的行为。

    明朝是不许海外通商的,可是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又有那个商人能忍得住呢

    目前明朝的海商贸易肯定还没有明朝中晚期那样多,但是一定是早就有了苗头了,不然那些玻璃制品又是怎么传入中国的呢

    张鹤龄的目的就是,先通过这些海商,来获得玉米红薯等高产量农作物,然后再通过这个借口,慢慢打开海外通商的政策。

    所谓闭关锁国四个字,对于中国的伤害真的太深了,张鹤龄不愿意再看到日后的中国再发生历史上那样惨痛的教训。

    虽然张鹤龄怀着这样的心愿,但是目前为止,他的这个心思还没有人看出来,大家只以为他是为了能让玻璃制品销售到全国各地,这才每个地区都挑选了经销商。

    也是因此,一些比江南山西等地体量小的商户们也终于有了出头之地,开始频繁的在京城中活动了起来。

    而张鹤龄与商户亲近的这个行为,自然是得到了文人士大夫的鄙夷,尤其是刘健,他在知道张鹤龄想要将玻璃厂的玻璃卖出去之后,便立刻上书弹劾张鹤龄,说他与民争利。

    而张鹤龄也早就料到了这些人的反应,立刻上书自辩。

    自己并不是与民争利,而是因为玻璃厂在供应完皇室之后,还有剩余的产品,他为了能让皇帝与民同乐,便决定将这些玻璃制品都低价售出,而售出所挣得的钱,一部分入皇帝内帑,一部分入国库,他分文不取。

    他这一下子将利益都抛了出去,一部分抛给皇帝,一部分抛给户部,反正户部尚书算了算账,是不好意思再吭声了,其实他心里也觉得,这是桩好买卖。

    但是其他人就不是这个想法了,许多言官们开始批评张鹤龄弄商贾事,与民争利。

    而张鹤龄自己在上完自辩的折子之后,就再不吭声了,任由他们随便辱骂,自己依旧自顾自干好自己的事儿。

    皇帝对于这些参奏的奏折也留中不还,君臣两个都装死了。

    而这些言官们也没想到张鹤龄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被人如此参奏,还每天笑眯眯的上朝办公,与那些商人们的交往也没有停止,仿佛根本不以为耻。

    这下子换到言官们心态爆炸了。

    在这个年代,言官们的弹劾一方面是降低皇帝对你的信任,一方面也是要营造出一种舆论氛围,要是那种心志不坚定,或者好名的官员,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最后名声尽毁,早就心态爆炸辞官回家了。

    但是这些在张鹤龄这儿都不成立了,皇帝收了张鹤龄第一批贩售出去的回报,顿时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因此对言官的这些言论视若无睹,而张鹤龄自己也是脸皮奇厚,挨了骂每天还笑呵呵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有些言官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气坏了,直接上光禄寺去堵他。

    张鹤龄对于这些上门的人还挺有礼貌的,招呼他们坐下喝茶,然后优哉游哉的听着他们控诉,等他们说完了,如果心情好就笑眯眯的解释一下,如果心情不好,就一句“我之所为,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是真有错,天地共诛之。”

    有些人被他这个毒誓给吓住了,要知道,这会儿的人还是很迷信的,见他如此信誓旦旦,而且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慢慢也都退却了。

    但是有个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张鹤龄的这番作态给吓退,依然是坚定不移的每三天一道折子的弹劾张鹤龄。

    这个人就是内阁次辅刘健。

    正月之后,内阁的局势也产生了改变,或许是两个阁臣加一个实习生实在是干不完这么多活,次辅刘健和首辅徐溥很快就推荐了李东阳和谢迁入阁。

    听过廷议群臣共推,李东阳和谢迁很是顺利的入了内阁,如今内阁压在两个阁臣身上的负担小了许多,刘阁老也就有这个机会来针对张鹤龄。

    张鹤龄自己倒是对于刘阁老的针对没什么想法,但是皇帝却不想让自己的小舅子和阁臣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于是便和张鹤龄商议,想要找个机会,将他和刘健都叫到跟前,将此事说清楚。

    张鹤龄自然是无所谓的,而刘健也答应了下来。

    因此没过几日,张鹤龄便接到了入宫面圣的消息。

    张鹤龄知道这次入宫是为了什么,他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然后揣着一个包袱,跟着小太监一起入了宫。

    他这次入宫,不奢望能说服这样一个深受封建思想教育的内阁辅臣,他只希望,能在皇帝面前,说清楚自己的主张。

    张鹤龄一路跟着小太监进了乾清宫,便看见皇帝和刘健已经在了,两人正坐着喝茶,而他们喝茶的器具,正是之前张鹤龄刚刚献上来的玻璃茶具。

    张鹤龄神色不变,上前给皇帝行礼。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坐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给张鹤龄搬了凳子,张鹤龄谢恩之后便安稳坐下。

    刘健在这个过程中,看都没看张鹤龄一眼,只是一心饮茶,仿佛张鹤龄不存在一样。

    弘治帝为了打破尴尬的氛围,笑着道“刘卿觉得,这个玻璃茶碗用起来如何啊”

    张鹤龄听到皇帝的这个问话,也看向了刘健。

    刘健听到这问话,神色不变,淡淡道“其色晶莹剔透,其形精致素雅,的确是好物。”

    张鹤龄一愣,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说这东西的好话。

    弘治帝见他松口,也很高兴,笑着道“这都是鹤龄的功劳啊,阁老说是不是”

    刘健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看向皇帝,眼中满是锐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