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阖家 晋江首发

作品:《[综穿]国舅爷只想当咸鱼

    张鹤龄一时间都有些坐不住了, 赶紧起身谢辞“承蒙皇上看重,只是臣能力有限,实在是”

    “好了。”弘治帝一摆手,止住了张鹤龄后头的言语, 他神色温和的看着张鹤龄, 柔声道“你的能力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你,朕心中也是万分放心,鹤龄,难道你要辜负朕的这番信重吗”

    张鹤龄听了这话心里直打鼓,按照他的思维来说, 他是万分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事情里头的, 可是如今皇帝这么说,张鹤龄却感觉,可能这件事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想到这儿, 他终于低下了头,沉声道“皇上如此信重,臣万分惶恐,愿效死以报皇恩。”

    弘治帝听了这话, 顿时哈哈大笑, 一手拉着张鹤龄起身,道“如何就说的这般严重了,鹤龄你放心, 朕将此事交给你,自然也是和内阁商议过得,之所以会选你,一方面是朕信得过你, 一方面也是因为此事你最熟悉,办起来最顺畅,你就踏实做事即可,不必操心太多。”

    原来是已经和内阁商议过了,看来在自己回程的这段时间里,京城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张鹤龄按下心中疑虑,面上只做出欢喜神色,又谢过皇帝的信重。

    君臣二人之后又聊了很久,有关于公事的,当然也有自家的私事儿。

    听皇帝说,太子前几日射箭已经能十射九中,打拳也有模有样了,皇帝说起这个便十分骄傲,张鹤龄也跟着恭维了几句,心中不免感慨,自己这个大外甥,果真实在武功方面有点天赋,现在给他教兵书,他理解的比自己还快。

    郎舅两个说完话,皇帝便打发他去给皇后请安。

    “你姐姐这几日一直操心你,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十分高兴,你去后头见见她吧。”

    张鹤龄自然应下,然后就在太监的引领下出了乾清宫,准备去后头见他姐姐。

    但是人刚从乾清宫出来,迎面就碰见了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三人,这三人看到张鹤龄,也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十分客气的互相打了个招呼。

    李东阳显得格外和气,笑着道“此次征伐得胜,也是多亏了寿宁侯筹谋啊。”

    张鹤龄连道不敢“也是天恩庇佑,下官不敢贪天之功。”

    见他还是如此谦虚,三位阁臣看他的眼神倒是和缓了不少,寒暄几句之后,就互相告辞了。

    三位阁臣入了乾清宫,而张鹤龄看了一眼他们三人的背影,也不多留,转头往坤宁宫去了。

    张鹤龄一进坤宁宫,还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呢,就被张皇后大惊小怪的一通言语给弄懵了。

    “不过才出去了半年多,怎么就瘦成了这样,你这孩子,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底下伺候的那些人竟是吃素的不成”

    张鹤龄见着姐姐如此,急忙笑着安抚“我这哪里是瘦了,是精壮了,这半年多以来,我竟是一次病都没有生过,底下伺候的也很好。”

    张皇后听了这话却还是不信,一脸疼惜的拉着弟弟坐下,仔细问了问他这段时间的日常生活,张鹤龄知道姐姐关心自己,自然也不会隐瞒,细细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都和姐姐说了一遍。

    姐姐听完之后,感叹道“旁人家都盼着家里人能建功立业,可是姐姐只盼你每日好好的就成,咱们也不求多大的富贵,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在一处,那就是极好了。”

    张鹤龄看着姐姐忧虑的目光,抿唇一笑“日后我定好好地,再不叫姐姐操心。”

    姐弟两人之后又好好聊了聊张鹤龄离开之后京中的事情,听张皇后说,前几日他妻子王氏还带着张鹤龄的儿子张宗说入宫了一趟,听说那小子如今竟是会背论语了,太子还过来考较了他一回,考完之后,也是对自己的这个表弟赞不绝口。

    张皇后一时间也有些与有荣焉“太子那是自小就在名师大儒的教导下长大的,说儿小小年纪就能得太子的赞誉,可见是果真聪慧,日后定也是个有才干的。”

    张鹤龄听到自己儿子聪明心中也十分高兴,想当时他离京的时候,这小子还在背唐诗宋词,如今竟是开始背论语了,看起来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里,王氏将他教的很好,不过这孩子眼看着也要六岁了,的确该给孩子请老师教导了。

    张鹤龄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嘴上却还是和张皇后谦虚道“也是太子客气,这孩子还需要好好教导才成。”

    张皇后见他这样贬低自家孩子可有些不满意了,嗔怪道“你之前还教训我,让我不要刻意打压太子的自信,做的好了,该夸的时候就要夸,怎么如今到你了,竟也走了我的老路。”

    张鹤龄一听这话,一时间失笑,是啊,怎么到了自己教育孩子的时候,却也犯了这样的错误,他急忙给姐姐认错。

    张皇后这话当然也是逗他玩的,见他认错的样子,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弟俩有说有笑好一会儿,眼看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张皇后便要留张鹤龄用膳。

    张鹤龄自己倒是想离开呢,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外男,留的太久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就在姐弟俩人拉扯间,外头突然传话,太子来了。

    张皇后一听,立刻满脸欢喜“你看看,太子一听你回来了,就忙不迭的过来见你,我看啊,你这回是走不成了。”

    张鹤龄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您怎么就确定他是来见我的呢

    正在思索间,太子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满脸兴奋,一看到张鹤龄就立刻跑了过来,竟是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舅舅”他一把抱住张鹤龄,仰着小脑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舅舅,我都听人说了,你们这次打了大大的胜仗,把蒙古人都打跑了。”

    张鹤龄看着大外甥这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可不是我打跑的,是保国公打跑的。”

    谁知道小朱厚照却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保国公的带兵之法我还不知道吗他最是谨慎小心,若是没有舅舅从旁辅佐,他绝不敢出兵伏击。”

    张鹤龄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惊,他这次离开,虽然和太子说了,自己这次出去,不是单纯的给保国公押运粮草,而是要去大军中当参军,但是他却并没有仔细说明自己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关于细作的事儿,更是只字未提。

    可是太子却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在此事中的作用,如此该说他对于军事敏锐呢,还是说他对于人性的洞察呢。

    张鹤龄心中叹息一声,又呼噜了一把大外甥的脑袋,牵着他在一旁坐下。

    “这话你赶明出去了可不许和旁人说,这次能胜,确实是多亏了保国公带兵有方,至于我,不过是个辅助之功罢了。”

    张鹤龄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醒的,或许因为有他在,保国公更加卖力了一些,但是说到底,能打胜仗,还是保国公自己有能力。

    朱厚照此时也不是任事不懂的孩子了,听到舅舅又这样强调,便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张鹤龄看着大外甥认真的模样,又是忍不住一笑“好了,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是不是想听一听这次作战的细节啊”

    朱厚照立刻点头“想听”

    一旁的张皇后此时也趁机道“你赶紧和他讲一讲吧,自打接到了前线的战报,他便一直念叨着呢。”

    说完她自己出去吩咐宫女准备午饭了,而张鹤龄则是将之前他讲给弘治帝的那番言论,又给大外甥讲了一遍。

    结果讲了一半就到了用饭的时候了,大外甥沉迷不已还是要听,张鹤龄只能一边吃饭一边给他讲,虽然有些失了礼节,但是却也显得格外的亲近,朱厚照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等吃完饭之后,还闹着要让张鹤龄去东宫和他继续说一说。

    最后还是张皇后给张鹤龄解了围“你舅舅自打一回来就入了宫,如今还没来得及歇息呢,先让你舅舅回家歇息,你要想听故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朱厚照到底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小孩,见着张鹤龄果然有些疲惫,便也不坚持了,而是亲自将张鹤龄送出宫,看着他坐上马车,这才回转。

    他一边往回走,心里也不免生出几分激动之情,他如今还是个小孩子,天然就对征战沙场这种事格外有滤镜,再加上他自己也的确学了几分兵略,心中的兴致更是大增,想着等着他日后登上大位,一定也要出征西北,将蒙古人打的落花流水。

    张鹤龄也确实是困了,在乘车回家的路上就迷瞪过去了,等车进了侯府停了下来,听到外头唤了一声侯爷,他这才清醒过来。

    张鹤龄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从车上下去,结果一下去,就看到弟弟带着家里人在外头候着,原本他们面上还存有忧虑,弟弟张延龄更是两三步走到了车跟前,仿佛是想要掀车的帘子。

    结果一看到他好好的,每个人面上又都仿佛松了口气,尤其是弟弟张延龄,激动道“大哥,你刚刚是睡着了吗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张鹤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困了,就给睡了过去。”

    母亲金氏走上前来,拉着儿子的手不松开,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两三回这才流着泪道“好啊好啊,总算是回来了。”

    张鹤龄看着母亲如此担忧,心中也不好受,直接给母亲行了一个大礼“让母亲担忧,不孝儿回来了。”

    金氏急忙拉着儿子不让他行礼,流着泪道“你是去做大事了,母亲如何能不知道,好孩子,回来就好。”

    说完转头对王氏道“快,赶紧带着他去洗漱一番,这一路可是苦了他了。”

    王氏此时也是眼圈有些泛红,只是因为性情矜持,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到金氏的催促,这才走上前来,对着张鹤龄行了一礼“侯爷。”

    小儿子张宗说更是一把抱住张鹤龄的大腿,兴奋道“爹,我好想你”

    张鹤龄先是扶着王氏起身,柔声道“夫人不必多礼。”

    之后又将儿子抱了起来,掂了掂分量“好小子,又重了。”

    小张宗说集合了父亲和母亲的所有优点,长得眉清目秀的,虽然半年没有见张鹤龄,但是他已经五岁多了,爹长什么样还是记得住的,因此也不见半分生疏,亲亲热热的搂住了张鹤龄的脖子,奶声奶气道“说儿长高高,说儿好想爹,娘说说儿长这么高,爹就回来了。”他用小胖手比划着。

    张鹤龄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似得,一时间只觉得又酸又甜,他亲了口儿子的小脸蛋,笑着道“走,爹带你回家。”

    小孩奶声奶气的说了声好,一旁的王氏看着这一幕,眼圈又红了几分。

    回到后宅之后,张鹤龄美美的洗了个澡,从里到外狠狠地擦洗了一遍,等洗完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而等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家里的饭却已经摆好了,王氏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道“老夫人说,您好不容易回来了,要给您接风洗尘,我听松烟说,您在宫里吃过了,因此也没多准备什么,都是一些爽口的家常菜,你多少尝上几口,也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张鹤龄听了这话笑着握住了妻子的手“是老太太的心意,难道就不是你的心意”

    王氏一时间脸涨得通红,许久才小声道“也是我的心意。”

    张鹤龄转头看了一眼妻子,眼中的笑意愈发深了。

    等张鹤龄去了正堂,家里人已经到齐了,老夫人金氏坐在正中间,怀里还抱着张宗说,老夫人的右边坐着二弟张延龄一家子,包括他的夫人张氏还有女儿彤姐儿。

    彤姐儿今年两岁了,乖巧可爱的紧,被她母亲抱在怀里也不哭闹,安静又听话。

    至于老夫人左手边,那自然是留给张鹤龄夫妇的。

    张鹤龄夫妇一进门,张延龄夫妇就站起身来,给兄长和嫂子行礼,张鹤龄摆了摆手,免了礼数,自己又给老夫人行了大礼。

    这回老夫人自然是乐呵呵的受了这一礼,然后让人将张鹤龄扶起身,她笑着道“你这回离家,可算是遭了大罪了,好不容易回来,可得好好休息几日才成。”

    之前皇帝也和他说过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张鹤龄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便也笑着应了“儿子都听您的。”

    金氏听了这话,笑的越发真了,又让大儿子一家坐下,这才使人上菜。

    这次准备的饭菜果然是一些家常菜,而且大部分都是他喜欢吃的。

    老太太看着这些菜,感慨道“自打你走了,你媳妇为了家里可是操碎了心,如今你回来了,她为你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你日后可得好好待她。”

    张鹤龄笑着应了,不过为了融洽婆媳关系,还是添了一句“母亲为了我也操心了,儿子也当好好孝顺母亲。”

    金氏一下子被儿子哄得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笑的见牙不见眼,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大孙子,笑着道“你果真和你父亲一个样,都是长了一张甜嘴。”

    小张宗说也不知道祖母这话的意思,听到祖母仿佛是在夸他,立刻奶声奶气道“说儿最喜欢祖母了”

    一时间又把老太太给逗笑了。

    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温馨和欢乐的氛围之中,王氏一脸温柔的看了一眼张鹤龄,心中一时间情绪复杂,该说他是心思敏锐呢,还是性情体贴呢,反正在王氏看来,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家夫君更好的男子了。

    这一顿饭吃的齐家欢乐,等吃完饭之后,张鹤龄又将自己买给家里人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张鹤龄在宁夏买的土特产,比起京里的很多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却也是个趣味,因此家中上下各个人都有,就连他两岁的侄女,他都给小姑娘买了一套头面和几样玩具。

    给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个头面攒着给咱们彤姐儿做嫁妆,这些顽器彤姐儿拿着玩儿吧。”

    要知道那些头面虽然不及京里的时髦,却也是实打实的好料子,样式也格外有西北的民俗特征,十分新奇,张氏见这样贵重,还有点不敢收,倒是张延龄,立刻大喇喇的收下了“既然是大哥送的,就收起来吧,和大哥客气什么。”

    张氏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小姑娘彤姐儿,有些好奇的用小手去拿呈在盘子上的拨浪鼓。

    张氏见着女儿喜欢,便也不再推辞,只是行了一礼,郑重的谢过张鹤龄。

    至于其他人,女眷都是统一的首饰头面,还有一些西北的吃食药材以及皮毛,这都是好东西,大家都很喜欢。

    至于男子,给弟弟张延龄的是一块玉佩还有几块石头,他知道弟弟最近喜欢上了玩印章,因此这次商队跑商,他特意让人给他带了蒙古那边的鸡血石,结果弟弟见了果然十分喜欢,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金氏看着小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一时间忍不住笑着摇头“你哥哥给你带了好东西,你竟也不知道谢谢你哥哥吗”

    张延龄急忙给张鹤龄长揖了一礼,忙不迭的谢他“大哥,多谢你了。”

    张鹤龄忍不住笑出声“行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只是这石头可以玩却不能沉迷,差事要紧。”

    得了,这紧箍咒又念上了,张延龄一脸的苦涩,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最后一份礼物是给儿子的,因为他早就操心着要给儿子开蒙,因此这回带回来的礼物也是一套文房四宝,尤其是那一方洮砚,更是他不知请托了多少人才弄到手的。

    可惜小屁孩不识货,看到这文房四宝就只是有些好奇的挨个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向自家爹爹“爹,你要教我读书了吗”

    张鹤龄一脸温和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着道“是啊,你眼看着要六岁了,也该读书了。”

    倒是王氏比较识货,一眼看出了那方砚台的不凡,柔声道“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能用这样好的东西。”

    张鹤龄摇了摇头“遇上了就给他买回来了,正是该教他珍惜笔墨的道理呢。”

    王氏见他如此也就不多说了,倒是一旁的张延龄有些垂涎,依依不舍的抚摸着那方砚台,转头对张宗说道“大侄子,你如今一时半会儿的只怕也进不了学,这个砚台先给我用用可好”

    小张宗说还是很大气的,一摆手直接道“二叔你随便用”

    张延龄立时满面笑容,就要拿过来,但是一旁的老太太却斜睨了一眼小儿子“你那屋里的砚台堆得和小山一样,竟也好意思骗你侄子的东西。”

    张延龄讪讪收回了手“哈哈哈,我就和他开个玩笑。”

    张鹤龄见着弟弟如此,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大不了日后再找人给你寻摸一块。”

    “真的啊大哥”张延龄一脸惊喜的看向张鹤龄。

    张鹤龄一时失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这下子张延龄总算是满意了,美滋滋的开始畅想自己的洮砚长什么样了。

    等分完了礼物,张鹤龄也终于疲惫的有些撑不住了,王氏早就备好了床榻,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张鹤龄美美的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脑子有些昏沉沉的,等洗了把脸,喝了一盏茶,这才清醒过来。

    他这回带回来的东西不少,正要嘱咐人去收拾,没想到王氏却已经都给他拾掇好了,他去前头看了一圈,都是收拾的齐齐整整的。

    张鹤龄也就不费这个心思了,准备这几日好好休息几天。

    之后一段时间,张鹤龄在家就开始了养老休闲的节奏,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之后吃完饭先去园子里转一圈,然后回来陪着儿子读一会儿书,之后又去自家的鱼塘里头钓鱼,或是去书房写写画画。

    这样的好日子他足足过了半个多月,皇帝给他的假期也终于结束了,他不得不撇开这悠闲的日子,回去继续当差。

    这一日他刚一进光禄寺,便有无数人簇拥上来向他问好。

    就在他离开光禄寺这几日,光禄寺里的差事都是弟弟张延龄把控,但是不管是皇帝,还是光禄寺的官员们,都觉得还是大张大人在的时候好啊,不仅主意多,皇上那边的赏赐也多,因此这些人无不盼望着张鹤龄能赶紧回来。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光禄寺上下简直就是喜极而泣。

    张鹤龄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受欢迎,等一一和同僚们打过招呼,正想进去整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积压的工作,却突然有人给他传信,皇帝要召见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