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巧云篇(8)

作品:《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法事做了一日一夜, 第二天早上裴如海与众僧离开时, 倪溪没有出门相送, 独自躲在房里,一切交由潘公。

    裴如海对她是有情的,倪溪的打算是给裴如海一些时间让他自己想通,那时候, 什么都阻挡不了两人在一起了。而现在,时机尚早, 最起码她眼前的石秀与杨雄二人还没解决。

    若是与原著一样, 她在这两人眼皮子底下偷情, 只怕迟早被发现落得尸首两地的下场,还不如先把自己这里清理干净,绝了那后顾之忧。

    反正她也受够了石秀那经常恶意窥视的眼神。

    两天后,去外县买猪的石秀回来了, 这次石秀带回了五头大肥猪, 潘公喜不自禁, 将猪圈养到肉作坊旁的猪圈里。

    忙完后, 他问潘公“小人刚回来还不曾拜见嫂嫂, 丈丈可知嫂嫂在哪里”

    潘红回道“这几日总有货郎经过此处,刚才见那货郎又来了, 我儿应该去买些零碎用品去了。”

    “货郎”

    石秀眉一动,谢过潘公后便去寻倪溪。

    这个宅子本就不算大, 轻而易举的, 他就远远看见大门口处倪溪的身影。

    倪溪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紧紧的衣衫儿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腰肢儿纤细,胸脯鼓鼓,甚是娇美动人。

    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年轻的货郎,长得浓眉大眼,身强体壮。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皆是笑容满面,相谈甚欢。尤其是倪溪还不时凑近那货郎,去看货郎手中匣子里的东西,两人挨的很近,十分亲昵。

    这样远远看去,两人身影格外的和谐,有一种郎才女貌的相配感。

    这妇人果然不知廉耻

    石秀哼了一声,也不上去,就这样在后面冷眼看着。

    “娘子,这个玉佩比前两天的成色好上很多,但是需要六两银子,你确定要这个玉佩”这边货郎拿着一块龙纹玉佩问倪溪。

    倪溪仔细打量了一下,从怀中掏出银子交给货郎,笑道“只要奴的官人喜爱,多少钱奴也愿意买。”

    货郎接过银两,将玉佩递给倪溪,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娘子你对你家官人真好。”不仅生的这么美貌,还如此的爱自己丈夫,这样好的妇人怎么他就遇不到呢

    倪溪闻言羞涩一笑,面色绯红的低下头去。

    那货郎何时见过如此绝色,当即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这辈子能见到如此美人也算值了,当然,在心底也更加羡慕倪溪口中的“官人”了。

    接下来倪溪又拉着货郎慢悠悠扯了两句,才放货郎离去。

    身后那道阴测测带着窥视的目光,倪溪早在和货郎说话时就感受到了,也因此,她故意在这磨磨蹭蹭做出和那货郎亲密的样子。

    之所以做这些,只是为了验证心里一个隐约的猜想罢了。

    石秀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到了极度厌恶的程度了。可偏偏这个人每次见到自己还非要做出一副恭敬体贴的模样,当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那眼里的恶意,分明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好吗她又不是瞎。

    倪溪自问从石秀到了这里住下,没有一处亏待过石秀,衣食寝居无不用心,可石秀却是这样恶意满满,就好比养了只白眼狼,冷不丁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么,就让她来探探石秀这锅里究竟卖的什么汤药吧。

    倪溪假装不知道石秀就在她身后远远看着,转身的时候,娇美的面上已经挂满了笑容,脚步轻快的往大门内走去,足以让人看出她愉悦的神情。

    这幅模样,看在石秀眼里,分明就是刚刚会过情郎的黏糊模样。

    格外的刺眼。

    妇人都是水做的,这世间妇人多荒淫,皆是水性杨花之辈,他眼前的这一位,更是其中翘楚。

    石秀冷哼一声,几步上前挡住了倪溪的去路。

    “嫂嫂做甚去了”

    倪溪抬头一看,石秀的双臂抱在胸前,嘴角翘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正看着她。

    她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石秀怎么会突然出现,慌忙答道“没做甚就是出去看看。”

    “没做甚嫂嫂出大门外面去干吗还如此慌张”

    石秀上下打量了倪溪几眼,突然逼近她,充满恶意问道“或者说嫂嫂是会情郎去了”

    “你,”

    “你血口喷人”

    倪溪目光闪烁,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却又故作镇定的说道“哪有什么情郎,还请叔叔休要再说笑”

    殊不知她这样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嫂嫂刚才与那货郎的种种,我都看到了莫非嫂嫂还想狡辩”石秀冷笑。

    他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答案,心想果然如此,这妇人与那货郎定是趁这几日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了奸情。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妇人时,就甚是不喜。生的勾引狂蜂浪蝶的相貌罢了,还不知道收敛穿的那么骚媚,一看就是水性杨花之相。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因此石秀便暗自窥伺着,等待这妇人露出马脚。

    上次这妇人去报恩寺和尚那么多的地方,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这次自己刚走,这妇人又勾搭上了一个货郎。恐怕之前为亡夫做法事的时候,也趁机勾搭了不少和尚吧

    想杨雄何等的一个伟岸男儿,对他那么好,却被这妇人磋磨,真是替杨雄不值,石秀越想心里越不屑,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贱妇来的痛快,也算是帮了杨雄一个大忙。

    倪溪看着石秀变幻不断的脸色,还带着隐隐的杀意,心想该不会自己做过火了吧,万一石秀一个兴起直接把她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知道不会的,石秀为人谨慎,在原著中哪怕是明知道潘巧云诬陷了他,也没有怒起杀了她。他反而藏在暗处,找到足够的证据让杨雄相信他,最后再借杨雄之手,将潘巧云慢慢折磨死。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更为可怕。

    倪溪也不反驳石秀方才的话,含糊的哀求道“还请叔叔念在奴悉心照料叔叔这么多日的份上,将刚才的事忘记,不要说与官人知道。”

    石秀以为倪溪是承认了,看着她更加从内心里厌恶起来,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做那些龌龊之事。

    他不由得心叹这世间男子爱慕妇人的好颜色,却不知妇人是罪恶之首,万恶的源头,一个个艳若桃李却水性杨花,将三从四德抛到脑后,只知道偷汉子,根本没有忠诚二字。

    只可惜杨雄却被眼前这个妇人迷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知道这世上唯有他石秀才是对杨雄最为真心的那个。

    如果自己突然杀了这妇人,惹了官司不说,杨雄还不见得信自己,若是失去了杨雄对自己的情义,那是他万万不能承受的。

    不如自己先与这妇人虚以尾蛇,让这妇人以为自己放过了他,这妇人必定放松警惕与那货郎再次见面,到时候让杨雄亲眼见到死心,那时候再惩治这贱妇也不迟。

    这样想着,石秀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劝道“嫂嫂的情分我自然念得,罢了罢了,我便不说了,只当是没看见过吧嫂嫂今后莫要这般了”

    “自然,自然。”倪溪惊喜的附和着。

    石秀看到倪溪这样,心里冷笑连连,暗道暂且饶你这贱妇一命。

    两人说完话,石秀便以“肉作坊要忙”为由,脚步匆匆的离去。

    倪溪勾唇一笑,鱼儿上钩了呢。

    再说石秀,今日这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他,让他回去后兴奋激动的难以自己。

    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杨雄的,可他又想“哥哥如此豪杰,只恨讨了这个淫妇,我若不早日告诉哥哥,哥哥不就又被她多欺瞒一日”

    这样一想,石秀将此事告诉杨雄的想法越发坚定起来,简直恨不得当即告诉杨雄让他看清这妇人面目。

    好不容易在肉作坊挨到了晚上,结果杨雄那边却告知今晚不能回来要值夜,无奈,石秀只能继续憋着。

    夜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熄了烛火,屋里黑漆漆的。

    外面寂静一片,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滚烫滚烫的,眼巴巴等待着天亮。

    次日一早起来,打开肉作坊与潘公买了半早上的猪肉,来不及用午饭,石秀就借去讨赊账的由头,急忙去州衙来寻杨雄。

    刚到州桥边,就正好迎面遇上了杨雄。

    杨雄问道“兄弟你脚步匆匆,可是为何”

    石秀看见杨雄,眼睛一亮答道“去讨赊账,没想到遇见了哥哥。”

    杨雄看着石秀,觉得他这段时日消瘦不少,道“我常为官事忙,这些日不在家中,多亏兄弟你替我操持了。”

    石秀对上杨雄的凤眼,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哪里的话,这都是些小事,应该的。”

    杨雄一笑,他这个兄弟,为人精细,却对他最为忠义,让他十分放心。

    “你我兄弟多日不曾一起吃酒,不如现在就去吃个痛快。”

    此举正得石秀心意,他随着杨雄一块儿找了一个酒楼,在僻静处两人坐地。

    酒保取来好酒,杨雄又叫了些盘馔,牛肉时蔬来,与石秀一起吃喝。

    两人酒过三巡,杨雄渐渐有了酒意,他去看石秀,见石秀只顾低着头沉默不语,便体贴问道“兄弟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家中有人拿言语中伤你”

    所谓的有人,自然是指倪溪了,他经常不在家中,倪溪若不喜欢石秀,也是有可能的。

    石秀摇头,道“我心中一直有事憋着,事关兄长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雄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拍桌子道“你我情同亲兄弟,有甚该不该说的,你快说吧”

    石秀听到“情同亲兄弟”时,眼神暗了下。

    他苦笑着说道“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又怕说了哥哥不信到时反而伤了你我之间的情义。”

    听石秀这样说,杨雄更加好奇起来,催促道“你且快说,我自信你。”

    石秀不信,道“这样吧,我问哥哥一个问题,我与嫂嫂相比,哪个更重要”

    杨雄已经酒意上头,豪情万丈的回答道“自然是兄弟你更重要,有道是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与兄弟你相比区区一个妇人算得了什么”

    石秀这才满意的笑了,将白日里所见之事倪溪与那货郎的种种全部说了出来,尤其是两人之间谈笑亲昵的举动,说的极为详细。

    末了又加了一句“哥哥莫怪我多舌,我只是不忍看哥哥被那淫妇欺瞒,这等淫妇,要她何用”

    杨雄早就听的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掷,骂道“这贱人怎敢如此”说着便要回去寻倪溪。

    石秀心想,毕竟杨雄没抓到现行,万一回去那妇人巧言善辩,将此事混了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连忙拉住杨雄劝道“哥哥且息怒,先将此事埋在心里,等你我抓住后再处置那贱妇,到时也有个由头。”

    劝了半天,杨雄才同意。

    以后杨雄又闷闷的喝了几碗酒,石秀在一旁陪着喝。

    没过多久,府衙里有人来传唤杨雄,说知府相公召见,杨雄便与石秀告辞去了。

    再说倪溪,今日下午在肉铺里寻不见石秀的身影,傍晚才见他带着酒气回来,心里已经了然。

    深夜,杨雄回来了,喝的大醉,酒气满身。

    倪溪习以为常的将他搀扶在床上,除去衣衫靴子,将他安置好。

    杨雄醉眼看着烛光下倪溪娇美温顺的容颜,心里却想起了白日石秀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时怒从心来,指着倪溪大骂道“你这贱人,不安于室的淫妇,迟早我要结果了你”

    “你且等着,我杨雄定让你好看”

    倪溪也不反抗,穿着衣裳坐在墙角处,任杨雄指着自己骂了半天。

    夜色渐深,骂了很久,杨雄才睡了过去。

    听着杨雄打的震天响的鼾声,倪溪冷笑,今夜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日他就会是多么的愧疚。

    包括石秀会向杨雄告密,都在倪溪的预料之中,这本就是她设的一个计,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五更时分,杨雄酒醒了,见桌上残烛还在燃着,又见倪溪一个人身影孤单的坐在墙角,便问道“娘子,你为何不来入睡”

    倪溪不应,背对着杨雄,只顾叹气。

    杨雄心想这贱妇我还没处置你,你到好,先给我甩脸子了。他又连问几声,见倪溪还是沉默不回答,自己先急了。

    杨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要来揪倪溪,追问到底。

    倪溪的头低着,头发被杨雄粗大的手掌扯到生疼,她掩去恼怒之色,眼泪汪汪的哭诉道“你可知你昨晚说了甚么”

    杨雄没想到倪溪居然背着他在哭泣,他愣了下,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喝醉好像把这妇人痛骂了一顿。

    他本想就此机会问个清楚,可又想到石秀交代过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便强自住了嘴含糊道“不过是些酒后乱语罢了,娘子休要当真。”

    倪溪甩开杨雄的手,走到距离远点儿的床边坐下,掩着面哭泣道“奴的爹娘当初将奴嫁给王押司,本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后来嫁与官人你这等好汉豪杰,奴甚是欢喜,虽然官人你常不在家中,可奴心里始终记挂着你。奴每日在家用心操持家务,清清白白做人,如今却被官人你那般指责诬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美眸因为彻夜的哭泣而红肿不堪,好生可怜。

    杨雄见倪溪确实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不禁疑惑莫非自己错怪了她可昨天石秀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作假,到底该信哪个呢

    他皱眉问道“我且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去见了劳甚子货郎”

    “是又怎样”倪溪恨声回答。

    “好,好的很”杨雄咬牙切齿的笑,这妇人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承受,把他这个男人的威严至于何地

    他攥起拳头,就要往倪溪这边过来。

    只听倪溪接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喜欢玉佩,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奴求了那货郎好几天,他才帮奴找到一个成色好的玉佩”

    “你说什么”杨雄震惊,不自觉停下脚步。

    只见倪溪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娇蛮的扔到杨雄怀里,“本想着等你生辰到了再送给你,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自己看看吧”

    杨雄接过一看,这龙纹玉佩形状古朴,晶莹通透,确实成色不错,是块好玉。

    原来,他真的错怪了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