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2 章

作品:《校草的备胎我不做了

    回到学校, 教室里零星几个人趴在桌子上午睡, 陆郁轻轻推开门, 回座位时特意放轻了脚步。

    她现在的心情说不出来的憋屈,想到苏彻的笑容时,越发的生气。

    甚至还有点委屈。

    陆郁吸了口气,拿了本书垫在桌上, 脱下校服外套盖住脑袋, 趴在桌上阖眼午睡。

    教室里很安静,中午这个时候又是最困的时候, 陆郁竭力撇开脑中混乱的思绪,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桌前站了个人, 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 隐隐还能听到轻微的鼻息。

    陆郁拧起眉, 翻了个身,而搭在脑袋上的校服也在这个时候滑了下去。

    苏彻暗啧了声,弯下腰去给陆郁捡衣服, 因为弯腰的动作不可避免会产生引起布料的摩擦,陆郁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等苏彻重新起身时, 一抬眼, 目光恰好和陆郁视线撞在了一起。

    陆郁没睡好,眼皮有气无力地耷着,睡眼惺忪, 视线中的景物尚是一片模糊,她只依稀看见面前站了个人,一张脸只能看见个不清不楚的轮廓。

    苏彻见她这样子,顿觉好笑,他微扬起眉,指尖勾着的校服朝前一扔,正好盖住了陆郁的脑袋。

    眼前登时黑了下去,校服拉链还一不小心硌在了鼻尖,陆郁立即清醒了。

    她把校服拿下来,视线中那张模糊的脸终于变得清晰。

    苏彻打趣地看着她,气质散漫,眼尾蕴着丝笑,一身玩世不恭的样子。

    陆郁只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她把校服重新穿上,在整理头发的时候,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拳头。

    苏彻虚握着拳,手背上青色的筋络给人的感觉清清冷冷的。

    陆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抬起眼问他“你又要干什么”

    苏彻挑起眉,说“你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陆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从来都痞里痞气的,干什么好像都不正经,而且目前来看,还有点厚脸皮。

    “不想猜。”

    陆郁抬头看了眼教室前挂的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铃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接下来要上的书,翻开了一页。

    苏彻却摇了下头,“猜错了,再猜。”

    天,你耳聋了嘛我这是猜了吗

    陆郁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随口说了两个字;“橡皮。”

    苏彻依旧摇头,“给你个提示,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

    陆郁有点懵了,她现在最喜欢做题,难道你掌心里藏着的是一套名师押题

    “黄黄冈密卷”

    苏彻瞪了她一眼,这个回答让他极其无语,有了中午在酒楼的意外,苏彻也不大敢继续逗她了,他把手掌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发卡。

    骷髅头。

    黑得发亮。

    “送你了。”苏彻把骷髅发卡放在陆郁桌上,神色大度,全然不顾陆郁顿时垮下去的脸。

    她很想对苏彻说“并不是我桌上画满了骷髅头,就代表我喜欢啊”

    苏彻送完了发卡,双手揣进裤兜里,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后背靠在椅子上,头枕着墙,松松散散地坐着,目光却停在前头陆郁的身上。

    隐隐透着期许。

    期许她把发卡别上。

    陆郁叹了口气,把桌上的发卡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后,无奈地塞进了书包最底处。

    自然,这一幕落入了苏彻的眼中,他倒没生气,只是有点失望,指尖慢慢摩挲着桌面上画的骷髅头,心里在想是不是这礼物不合陆郁胃口。

    很快上课铃响了,孔薇薇睡昏了头,急匆匆跑来,紧跟在她身后,是生物老师高舜。

    教室安静下来后,高舜先是往陆郁那边扫了眼,随后戏谑地开口。

    “上次有人不自量力,说要考到八十分,让我下跪,再过几天又要月考了,我高舜等着呢,某人可别让我失望。”

    高舜站在讲台上,微眯着眼,慢悠悠地说“我倒想看看废物是怎么炼成的,当然,可不是嘴炮炼成的。”

    一连冷嘲热讽了好几分钟,这节课才算开始。

    陆郁坐在座位上,垂着眼翻着生物书,听得都快麻木了。

    高舜的这番话几乎每节课他都要说一遍,刚开始时她还有点生气,很想站起来反驳,可到后来,她渐渐放宽了心,与其和这种气量狭小的人争,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放在做题上,争取用实际行动打脸。

    可陆郁虽不在意了,身后的苏彻却皱起了一张脸,面色不善。

    前面几节课,这老师总会说一番这样的话,他一开始不清楚这老师说的是谁,直到后来某一天,高舜直接点了陆郁的名,苏彻才终于明白。

    此后的日子里,每当高舜张嘴,苏彻就想上去揍他。

    十一月份的月考就在这个星期四,一连两天,依旧是按校内排名来排座位。

    上一次苏彻坐在陆郁后座,而这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身旁的墙上贴着成绩表,来六班这么久,他还没看过一眼,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瞥一眼,顺便推算一下两人的座位是不是邻着。

    可当看到陆郁成绩时,苏彻猛地瞪了下眼,这三百零九的成绩真是她自己考的

    抄的吧

    苏彻第一感受便是如此。

    可他随即反应过来了,当时陆郁身后坐着他,前座是谁忘记了,但估计也是个学酥,那种渣渣,能考五十分都是看得起他了。

    上一次月考总成绩四十七的苏彻这般想着。

    生物课结束后,高舜离开时照例再次嘲讽一通,走时不屑地扫了眼陆郁,哼了声走了。

    苏彻恨不得一拳撂掉他八颗大牙。

    这个老师是该整整了,苏彻心想着,拿出手机给黄毛发了条消息,黄毛鬼点子比谁都多。

    发完后,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看了眼陆郁的发顶,慢慢阖上眼假寐。

    反观陆郁,她浑不在意地收拾书本,在仅仅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掏出来一套理综试卷,拧眉做着。

    这套试卷难度挺大,刚做两道物理选择题,她就被难住了,她抬眼在教室里看了一圈。

    大部分人都趁着大课间的时候出去透气,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人还坐在座位上,或是假寐或是看书做题。

    物理和数学都是陆郁的老大难,很多时候连题目都读不大懂,那些已知条件都跟未知的似的。

    眼下难住陆郁的这道物理选择题,是所谓的“传送带”问题,什么相对速度之类的让陆郁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在她这一列,往前两排,物理课代表姚偲坐在位子上,低着头,应当是在看书。

    陆郁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问题,但随着学习内容的越来越深入,好多问题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真的迫切需要别人的指导。

    陆郁盯着姚偲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她是要考大学的,不是来这里表演自闭的,她需要慢慢融入六班,而不是唱着自己的独角戏。

    姚偲长相斯文,为人礼貌又清雅,身材高挺,一张脸长得也十分好看。

    苏彻没来之前,他一直是六班女生心目中的班草,苏彻来了以后,无奈退位。

    但其实对姚偲而言,这些都是浮云,他根本没在意过,陆郁忽然走到他桌前时,把正在看书的他吓了一跳。

    他和陆郁从未有过交集,也从未关注过她,她这会儿来干什么

    陆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姚同学,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姚偲不明所以,点了下头。

    “那你能教我一道题吗”陆郁松了口气,“我不太懂。”

    姚偲愣了下,陆郁这一个多月来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很多次他周末来教室自习时,都能看到她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可可以啊。”

    闻言,陆郁忙把手上拿的卷子放在姚偲桌上,微微弯下腰,指着其中的一道选择题虚心请教,“这个题,是用绝对速度算,还是相对速度啊”

    姚偲扫了眼题目,大致就了解了如何解题了,他拿出张草稿纸,在上面画了张草图,对着图开始对陆郁讲解。

    姚偲不仅成绩好,人长的帅,讲题时深入简出,娓娓道来,复杂的问题经他稍一提点,把各种条件抽丝剥茧,很容易就能让人明白。

    这一题讲了近十分钟,陆郁彻底明白了,她慢慢吐了口气,笑着说了声“谢谢”,对姚偲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郁五官精致,人又长得白,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右颊还会露出小小的梨涡,姚偲看了一眼,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那一句“不用谢”梗在了喉咙里,半天说不上来。

    上课铃声响起,苏彻睁开了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等回过神后,蓦然发现陆郁正站在某个陌生男生的桌前,两人在说着话,陆郁竟然还在笑

    苏彻立即清醒了过来,他的眉心拧起深刻的“川”字,眸光一瞬间变得极其阴翳,他盯着那个男生的背影,呼吸沉重起来。

    苏彻一脚踢开椅子,哐当的巨大声响响彻了整个教室。

    苏彻沉着脸,唇线绷得像一柄锋利的刀刃,径直走上过道,站到了男生桌前。

    教室一下子静了下去,所有人都望向这边。

    就在大家都认为苏彻面色不善,即将揍人的时候,他却垂下了眼皮,扫了一眼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又看了眼陆郁手里的卷子,慢悠悠地开口。

    “呦,问学霸题呢”苏彻把陆郁卷子拽了过来,目光在卷子上陆郁做了标记的选择题上扫了眼,说“这题也不难啊,我教你。”

    陆郁只当他纯粹找茬,没理他,向姚偲说了声谢谢,从苏彻身边挤了出去,回到座位上坐下,那张卷子她懒得抢回来。

    这时,老师来了,苏彻啧了声,在回去之前,屈起手指在姚偲桌上敲了两下,眸光戏谑又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

    姚偲皱眉看了他一眼。

    苏彻适可而止,在老师即将发火时回去坐下,那张卷子被他摊在桌上,那道在题标上勾了个圈的物理题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妈的,出题的都是傻叉吗连个题目都写得乱七八糟,根本就叫人看得不知所云

    苏彻烦躁地拽了下头发。

    当晚晚自习结束后,苏彻回去洗完澡,拧开台灯,从校服口袋里翻出那张折得整整齐齐的试卷,把圈出来的那道题誊抄在一张空白纸上,咬着笔杆开始苦思冥想。

    他对着题干内容想了很久,依然是没看懂。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苏彻在手机上下了个小猿搜题,咔嚓一声拍了个照,可惜没搜到

    随后,他又下了个作业帮,还是没搜到。

    苏彻把手机扔在桌上,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头仰着,眼睛看向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在脑子里把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全都过了一遍,可无一例外的都是些连学酥都不如的渣渣,让他们做题,还不如让他们脱光了跳钢管舞。

    无奈之下,苏彻只好给老舅打了个电话,他认识的人多,总该能找到人会这题吧

    可遗憾的是,老舅恐怕睡着了,电话是关机的。

    苏彻啧了声,把手机又扔了回去,叹了口气在床上仰面躺下,连拖鞋都没脱。

    不久后,房门被人轻轻扣响,苏彻坐起来,揉着头发。

    门开了,一个保养得极其精致的妇女端了杯牛奶过来,苏母脸上还贴着面膜,她把牛奶放在桌上,见上面居然摆着张卷子,旁边还摞着几本书,顿时一惊,脸上的面膜直接掉了下来,惨兮兮地挂在拖鞋上。

    “彻彻,你这是在做题”苏母惊讶万分,漂亮的丹凤眼瞪得比灯泡都大,“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苏彻最烦他妈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耐烦地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了进去,随后回床上躺下,拿了手机慢悠悠划着,漫不经心地说“你看错了。”

    苏母深知儿子的脾性,乐呵呵地笑了声,踢踏着拖鞋,忙去给苏父报喜去了。

    苏彻无语地看着他母亲拖鞋上的面膜被甩飞在地,变成黏糊糊的一坨,他觉得有些可怖。

    已近深夜,苏彻在母亲走后,一时也没了继续玩手机的兴趣,他紧紧盯着桌上那杯正在冒着热气的牛奶,不知不觉困意上头,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杯牛奶看得太久了,苏彻做了个梦。

    梦中有一条乳白色的大河,河岸两边种着一排排苍翠的桂树,桂花在凋零,一朵朵像下雨一样。

    苏彻光着脚在河岸边走着,头上落满了橙红色的小花,不知走了多久,那条乳白色的大河忽然掀起了一阵波涛,一道巨浪从远处卷来,上面依稀坐着个人。

    苏彻停下脚步,风浪拂起他的额发,他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去。

    巨浪卷到他眼前时骤然停止,苏彻仰头去看,浪头上坐着个女孩,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肤色润白如玉,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媚眼如丝。

    这副充满诱惑的身体,连纯白的大河和河畔的桂树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苏彻。”女孩柔声喊着,笑时右颊梨涡浅浅,“你好啊。”

    听到女孩打招呼,苏彻仰起脸看她,从那个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女孩乍泄的春光,苏彻微红了脸,等看清女孩的脸时,顿时一愣。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陆郁

    苏彻懵住了,而在他失神的刹那,一个浪头突如其来地卷了过来,缠住苏彻的腰身,直接把他拉上了浪头。

    苏彻猝不及防被拉到女孩跟前坐下,女孩眯着眼看着他笑,双唇殷红,眼底像氤氲着一团春光,身上带着惑人的清香,像是桂花,但又不像。

    苏彻的眼底映着女孩的脸,他们几乎贴在一起,女孩身上很软,肌肤嫩滑,苏彻喉咙不知不觉变得紧绷,咽了咽喉咙。

    “苏彻。”女孩娇羞地点了点苏彻的额头,“亲我。”

    苏彻猛然瞪大了眼,心脏狂跳,简直好比擂鼓。

    见他迟迟不愿,女孩撇了下嘴,直接揽过苏彻的脖颈,红唇亲了上去。

    苏彻措手不及,女孩滚烫的鼻息打在脸上,一阵酥麻如过电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

    闹铃在耳边狂响,苏彻唔了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秒,他猛地坐起了身子,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顿时一连啧了三声。

    真他妈烦

    苏彻又羞又恼,连忙翻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内衣裤,拿着去了浴室。

    因为这件事,苏彻整整一路都心不在焉的,都说梦过了就会忘,怎么也记不住,可昨夜的梦却像人用刀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就连那张红唇上浅浅的唇纹都记得异常清楚。

    苏彻烦躁地一拳锤在墙上,吓得过路的几个小混混连忙缩起了头跑了。

    直到把心中的别扭情绪缓和了小半,远远地可以听到三中早自习的铃声,苏彻才深吸了口气,朝学校走去。

    他迟到了几分钟,黄将军只低声呵斥了一句,没多为难他,苏彻回座位坐下时,陆郁正埋头记着单词,校服领子外露着一截白皙的脖颈。

    苏彻立刻别开眼,刚敛下的心情立马又掀起了波澜。

    随后的一整天,苏彻都没怎么出去,就趴在桌上,目光时不时落在陆郁发顶,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当看到陆郁再次拿了张卷子去了姚偲桌前时,他的目光顿时晦涩了下去。

    望着陆郁请教时露出的笑脸,苏彻不免怀疑,难不成陆郁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淡,是喜欢上了学习好的

    难怪昨天他让陆郁猜最喜欢的东西,她居然说了个黄冈密卷。

    苏彻心里蓦然升起很大的危机。

    那道誊抄下来的题幸好带了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张纸,抻平皱痕,皱眉苦思却不得其法。

    今晚的晚自习并不是物理老师监堂,苏彻在课间时,去了趟办公室。

    物理老师正在备课,苏彻突然站到办公桌前,这让他无比诧异。

    当苏彻拿了张写了题目的纸时,这让他更是惊讶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苏彻拧了下眉,急忙让开身子,这才免受茶水洗脸之灾,心说至于吗,和他老妈一样都这么容易大惊小怪。

    等弄清楚了苏彻的来意,物理老师笑呵呵地夸了句,拿起笔给他认真讲起了题。

    因为基础实在太差,物理老师一连讲了三遍,连带着前面涉及到的知识都给他回顾了一遍,这才让他懂了。

    苏彻心满意足地道谢,物理老师喝了口茶润嗓子,说“你的基础没打牢,一时半会不容易补回来,但你很聪明,天生理科的料子,我建议你啊,去外面报个高一的补习班或请个家教,从头开始学,说不定高三的时候就能追上来了。”

    这番话顿时让苏彻犹如醍醐灌顶,他嘴角漾起一抹笑,再次道谢,等回到教室时,拿出手机给苏母发了条消息。

    内容大约是让她帮忙找个家教,最好是理科全通的。

    苏母很快就回了消息,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无比震惊,再是表达了自己的欣慰和喜悦,最后拍拍胸脯说定让儿子满意。

    晚自习结束,苏彻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有了丝丝好转,他没急着走,而是靠在椅子上看着陆郁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

    因为再过几天要月考的缘故,陆郁需要提前把一些放在教室的书带回家,她书包塞得满满当当,怀里还抱着几本。

    经过昨夜的梦,再结合老舅那天说的话和自己这几天的心情起伏,苏彻已经承认了内心。

    他应当是喜欢上了陆郁。

    苏彻默默地跟在陆郁身后,听着她和孔薇薇笑着说话,心情忽然变得很宁静。

    或许,这样平静的日子也不错。

    陆郁和孔薇薇在宿舍楼下分别,陆郁出去校门时,苏彻追了上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上面是自己按物理老师教的解题方法写的答案,还贴心地配了张草图。

    苏彻挑了下眉,懒洋洋地说“这题也不难嘛,过程我已经写好了,你回去看看,要是还不懂,明早过来我教你。”

    陆郁愣了半晌,把纸接过来,纸面上写满了数字和公式,指尖碰触到纸面,犹带着暖意。

    陆郁没想到苏彻竟然真的去做了这道题,这太颠覆了她对苏彻的认知。

    这道题其实陆郁已经彻底明白了,但她还是看了一遍,看到一半时,忽然皱起了眉。

    “你这儿算错了。”

    陆郁指着其中某一行。

    苏彻忙低下头去看,“你别不懂装懂,明明是对的。”

    陆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把书放在地上,从书包里掏出了根笔,就着头顶的路灯,开始给苏彻解释。

    陆郁不紧不慢地解释,苏彻认真听着,时不时追问一句,橘色的灯光洒在两人脚下。

    影子交叠。

    这一幕宁静而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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