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0 章 皇子龙傲天7

作品:《乖崽[快穿]

    赫连君泽弯腰伸出手抵住岁岁的额头,正好挡住他进攻的动作,跟在尉迟夫子身边学习这么长时间的岁岁将小拳头挥的虎虎生风。

    奈何胳膊太短够不着。

    努力半天胳膊都酸了的岁岁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白努力,气的叉着腰用愤怒到快能喷火的眼神盯着爹爹看。

    赫连君泽等岁岁情绪平静下来后,才蹲下来跟岁岁平视,开口问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

    “窝,不跟夫只念书。”

    身为一只正宗的野山参,躺平了不知道多少年,岁岁性格简直不是一般的咸鱼。

    之所以在武艺上学出来了些名堂,那全都是因为岁岁害怕尉迟老将军的戒尺。

    岁岁对自己的认知简直清楚到不行,在他眼里爹爹这不是又给他找了个夫子,这是让他上午挨尉迟夫子的戒尺,下午再去新夫子里那里挨一顿。

    “你身为我安王府的世子,怎能文不成武不就。”

    赫连君泽声音十分严肃,岁岁被吓得像只小乌龟似的把脑袋往回缩。

    嘴巴动了两下,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就只能小声嘀咕道

    “窝似小柿子窝还有弟弟”

    赫连君泽弯腰把他抱到怀里往回走,脚步比平日里慢上不少,一边走一边跟岁岁讲道理。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你依靠一辈子的,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有立身之本。”

    岁岁搂住爹爹的脖子,对准他侧脸就是吧唧一口。

    “窝有爹爹哇,窝爹爹,灰常可靠腻害”

    赫连君泽看出岁岁对自己的盲目自信后,心头莫名觉得有些沉重,低声道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

    “能,窝觉得,窝爹爹,阔以的。”

    岁岁对爹爹简直不是一般的有信心,甚至隐约有一种自己可以靠着爹爹混吃等死一辈子的直觉。

    赫连君泽在其他事情上确实愿意看在岁岁年纪小的份上由着他,但只要跟教育有关,他就不会做出丝毫的让步。

    看出依照岁岁的性格,在他知道世子身份有多尊贵后,寻常夫子根本就管不住他,所以这次为他们启蒙的夫子赫连君泽同样也选了一个古板严肃的。

    伸手轻轻捏了捏岁岁肉嘟嘟的腮帮子,低声道

    “我已经跟周夫子说过,你和承儿都是他的学生,不日周夫子就要上门。”

    话已至此,岁岁拉着一张脸,看起来格外无精打采。

    “呜呜,窝不当你鹅子啦”

    “那你想当什么”

    “窝当,泥爹爹,教训泥,给你找夫只,轴你。”

    孩子气的话让赫连君泽唇角微微上扬,揉乱岁岁的头发,在他怨念满满眼神注视下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答道

    “那你还挺厉害。”

    爹爹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夸奖,可岁岁

    却控制不住有些炸毛,越想越觉得爹爹在故意嘲讽自己,气到开始乱叫。

    “呜呜呜啊啊”

    足足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岁岁才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生活里又要多出来一个夫子这件事。

    甚至在跟在尉迟老将军身边练武时都时常走神,还挨了两下戒尺。

    赫连君泽是以未来帝王的标准来培养赫连承,就连夫子也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寻到了最优秀的,负责为他们启蒙的这位周夫子乃是曾经的太子太傅。

    清贵世家出身,满朝文臣有大半都师承周夫子。

    赫连君泽提前一天晚上跟照顾岁岁的老嬷嬷打了招呼,第二天老嬷嬷没有把岁岁给叫醒,任由他一觉睡到了辰时。

    等岁岁睡到自然醒磨磨蹭蹭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老嬷嬷听见屋里传出来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少爷,殿下在出门之前特意嘱托过,今日不必早起,尉迟夫子那边殿下已经打过了招呼。”

    已经套上袜子的岁岁听见这句话,又默默用另外一只脚把刚穿好的袜子踢下去,努力蛄蛹身体往被窝里钻。

    趴好之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出了被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呀”

    自从意识到爹爹就是故意请那些凶巴巴的夫子回来后,岁岁就知道看似好的爹爹实际上就是一肚子的坏水

    蔫坏蔫坏的爹爹根本不可能那么好心让自己睡懒觉,肯定是别有目的。

    “殿下说,周夫子将在今日午膳后登门。”

    岁岁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在听见这句话后,几乎是瞬间就变得黯淡了下去。

    脑袋埋在枕头上,委屈的开始呜呜装哭。

    “嬷嬷,窝觉得,窝森体不,粟呼。”

    老嬷嬷一听见岁岁这么说,瞬间就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人请大夫来。”

    脚步匆匆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有些沙哑崩溃的小奶音就从嬷嬷身后传来。

    “窝被爹爹气的哇,心里,不粟呼。”

    嬷嬷一扭头,就看见坐在床上的岁岁正伸手捂住心口位置,满脸都写着伤心。

    无奈转身走到床边,握住小少爷的手腕帮他挪了下地方,提醒道

    “小少爷,心口在这边呢。”

    “哦。”

    岁岁应了一声,面不改色换个地方捂着。

    一听用完午膳就要见到周夫子了,岁岁压根儿就不想起床,就硬是赖在那里,甚至还想着再凶的夫子,也不能直接把他从床上薅起来吧

    赫连承那边也提前有人跟他打了招呼,特意换上一身更得体的衣服,亲自过来找哥哥一起。

    “哥哥,你还没有起床吗”

    听见弟弟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岁岁默默

    又往被窝里面钻了钻,还在那里小声念叨。

    “康不见窝,康不见窝。”

    照顾岁岁的老嬷嬷跟赫连承说了几句,赫连承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走到床边蹲下,把被子掀开一道缝,好奇盯着里面看。

    确定哥哥是醒着的后,赫连承这才开口道

    “哥哥,该起床了,再过一会儿周夫子就该上门来了。”

    弟弟都过来找自己,岁岁无奈叹了一口气后慢吞吞往外爬。

    为了在弟弟面前看起来有一个当哥哥的样子,岁岁甚至没有让嬷嬷帮忙,自己把衣服给穿好后提了提裤子。

    一双手背在身后,自认为现在肯定像爹爹一样稳重。

    结果还没走两步路,岁岁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裤子正在往下掉,下意识想伸手去拽,结果还是没抓住,白嫩的双腿就这样露了出来。

    老嬷嬷强忍着笑意帮他整理衣服,赫连承盯着哥哥通红的耳朵,清咳了一声后认真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岁岁气得脸涨到通红,小嘴一瘪,在脑海中牢牢提醒自己如果掉眼泪的话真的会很丢人,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由于两个人院子隔着一段距离,赫连承就直接跟哥哥一起用了午膳。

    竹倾将他们带到王府另外一个僻静些的小院子里候着,不多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就走了进来。

    苍老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头发也已经全白,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不好招惹的老头。

    岁岁本来有些散漫的站姿,在见到夫子的瞬间就不自觉变得端正起来,跟弟弟一起喊了一声夫子好。

    周夫子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孩子,轻轻点了点头。

    “嗯。”

    声音里不辨喜怒,让岁岁心跳的有些快。

    在见到周夫子之前,岁岁心中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万一爹爹心疼他,只选了一个凶巴巴的夫子呢

    万一新的夫子年轻,知道他是王府小柿子就对他手下留情呢

    所有的侥幸心理在看见周夫子的瞬间碎成一片片,脑袋里甚至不敢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念头。

    由于周夫子岁数大了的原因,十多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赫连君泽将他请回京城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周夫子能教出如此多优秀的学生,在教育一道上的确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很清楚像岁岁这么大的孩童,心性都偏幼稚。

    严师出高徒,在某些情况下是正确的。

    院子是赫连君泽提前吩咐人布置好的,岁岁走到自己的桌子后坐下。

    书童将文房四宝端到了他们的书桌上,周夫子先教他们认识笔墨纸砚。

    对于岁岁来说,这可比在外面哼哧哼哧跑轻松得多,心也不由自主就松懈了下来。

    提着的气卸去,坐姿看起来有些散漫。

    下一瞬手上拿着戒尺的周夫子就走到了岁岁的身边,用戒尺对着他的后腰处轻轻碰了碰。

    “坐姿要端正。”

    就算隔着一层衣服,岁岁也能感受到从戒尺上透露出的冰凉感,被吓得立刻坐的十分端正。

    “是,窝几道了。”

    毕竟是给他们开蒙,周夫子并没有教太复杂的东西,只是先让他们在纸上练笔画。

    一开始岁岁还觉得挺简单,可随着重复一件事的次数太多,就觉得有些乏味无趣。

    本身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一个人,落笔的动作逐渐变慢,甚至还悄悄去偷看弟弟。

    赫连承的定力明显要比岁岁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就算只是在白纸上面画横线这么简单的事,他也照样能提起十二分的专注。

    看弟弟脸上的表情如此认真,岁岁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不都是画横线么哪里有趣了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观察弟弟身上的岁岁,压根儿没意识到周夫子已经在他身边站定。

    等岁岁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夫子已经不知道在他身边站了多长时间,直接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哇啊。”

    周夫子听着岁岁被吓出来的怪叫声,等他坐端正了之后才问道

    “可是对旁人的功课更感兴趣”

    明明周夫子只是面无表情,可岁岁却被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说话。”

    周夫子再次开口,岁岁才犹豫着轻轻点头。

    “嗯”

    “今日不将这一沓纸写完,不许离开。”

    周夫子转身拿起一沓白纸放在岁岁面前的桌子上,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桌子,抓住岁岁的右手。

    猜到他是想打自己,岁岁下意识就把自己的手往回缩。

    看见岁岁居然还敢躲,周夫子脸上表情有些难看,戒尺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发出的巨响让赫连承都被吓了一跳。

    “少爷,你是对老夫有什么意见么”

    岁岁迅速摇头,右手又往后面缩了缩,颤颤巍巍将左手递到了夫子的面前,被吓得声音里都多出了几分哭腔。

    “窝,窝揍是,想让夫只,打介一只手。”

    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厚厚一沓白纸,岁岁哪里舍得让夫子打自己的宝贝右手。

    挨完打后,难不成要用左手来写完么。

    周夫子盯着他一直在发抖的小手,用戒尺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

    虽然他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岁岁依旧感觉到手被打的微微发麻。

    “坐下,继续。”

    “哦。”

    等夫子背过身去,岁岁腮帮子鼓起吹了吹自己的左手掌心,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咬牙握住笔,在白纸上面继续画横线,甚至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故意偷懒把横线画的很长。

    周夫子原本给他们安排的任务并不重,一个时辰后赫连承就做的差不多了。

    岁岁听见弟弟整理纸张的声音,又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旁边那厚厚的一沓,咬牙继续写。

    由于心思乱了的原因,笔画不像之前那样好看,反倒是有些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一条活灵活现的毛毛虫。

    夫子交代赫连承要完成的他的确是写完了,可他刚刚一直能听见哥哥在旁边吸鼻子的声音,赫连承就又从旁边拿了一沓白纸过来,打算陪着哥哥一起。

    岁岁看见弟弟又拿新的白纸,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

    正准备让弟弟从自己桌子上拿的时候,就正好对上了周夫子的脸,吓得他急忙低下头。

    等岁岁终于完成夫子交代的任务,外面的天早就已经全黑了,王府仆从正在点灯。

    周夫子过来亲自检查,将岁岁写好的一页一页翻过去,确保他没有偷懒敷衍,这才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赫连承和岁岁起身,朝着夫子弯腰行礼。

    “弟子告退。”

    “嗯。”

    岁岁累到手腕都在微微发抖,一走出门就委委屈屈往弟弟身上靠,小声嘀咕道

    “周夫只,不是银哇”

    说完后将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递到弟弟面前,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准备跟弟弟好好说一说夫子坏话的岁岁,看见爹爹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瞬间把弟弟抛在脑后,一边哭一边朝着爹爹跑过去。

    赫连君泽蹲在那里,任由岁岁扑到自己怀里,抱着他起身,拿帕子帮他把眼泪给擦干净。

    “怎么了这是”

    对于岁岁下午都干了些什么,赫连君泽早就已经从竹倾那里知道了个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委屈成这样,但依旧明知故问,等岁岁自个儿把心底的委屈给说出来。

    “夫只,肘睡睡。”

    将左手递到爹爹面前,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滚落。

    赫连君泽低头帮他吹了吹,岁岁又将自己右手递到了爹爹面前。

    “那个,痛。”

    “介个,栓。”

    左手挨了打,右手写了好几个时辰,岁岁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搂住爹爹的脖子就哭出了声。

    赫连君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耐心哄着他,又承诺明日回府给他带烧鹅,好不容易才把岁岁给哄好。

    当天晚上洗漱好钻到被窝里,岁岁刚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今日岁岁之所以不用早起,是因为周夫子头一次跟他们见面。

    第二日依旧是往常的时辰,老嬷嬷就将岁岁叫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有一个真会用戒尺打人的周夫子在旁边做衬托,岁岁甚至觉得尉迟老将军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

    刚一见面,岁岁就伸手攥住了尉迟老先生的衣角,眼泪汪汪盯着他看,成功让尉迟老将军愣在了那里。

    “呜呜,夫只。”

    尉迟老将军也就是人看起来挺凶,看见小娃娃哭他还能冷着脸吓唬人,可这样哭里头还带着点撒娇的,尉迟老将军是真没办法。

    清咳一声后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双手背在身后问道

    “何事就算是哭,今日该完成的也逃不掉。”

    呜呜,夫只,窝肯定,好好完成”

    “嗯,那便好。”

    在岁岁和赫连承一起去外面慢跑时,尉迟老将军在凳子上面坐下,忍不住开始反思了下。

    他对这两个小萝卜头真过于严苛了些

    请到两位有名的夫子到府上来后,岁岁几乎所有时间都被安排好。

    天刚亮就要起床去跟着尉迟老将军练武,用过午膳后又要去周夫子那里练字。

    倘若下午的表现不够好的话,就连晚上也是要点灯熬夜补上,就算是赫连君泽出面,周夫子也绝不留情。

    看岁岁最近的表现不错,赫连君泽就惦记着带他再去一趟行宫。

    他还记得上次带岁岁去行宫的时候,岁岁听见行宫中伺候的仆从说春日里雨后,山间会长出许多鲜美可口的小蘑菇,就一直惦记着想去瞧瞧。

    只可惜炎热的夏季里毒虫多,赫连君泽根本不敢让他上山。

    如今恰逢春日,行宫中昨儿还送了一篮子蘑菇过来。

    再加上父皇最近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突然开始关注起朝堂上的事,借着带岁岁去行宫采蘑菇当借口先躲一躲。

    尉迟老将军终身未娶,周夫子的妻子早就已经离世,儿孙跟他之间的关系也都不亲近,赫连君泽索性也就把他们带着一同去了行宫。

    明明京城王府院子里的桃花都已经落了满地,可行宫中院子里的桃花却才刚冒出花骨朵。

    在下马车时,赫连君泽给岁岁套上了一件披风。

    岁岁还记得去年夏季在行宫中玩的有多痛快,两条小短腿迈的飞快,看起来就像披风长出了腿在地上飘。

    天公作美,他们到这个地方的当天夜里就下起了小雨。

    岁岁趴在软塌上往窗外看时,还能偷听到爹爹跟行宫中的管事说话。

    “殿下,等雨过天晴,山上的蘑菇就都出来了。”

    行宫送到王府的蘑菇也都是新鲜的,可经过一路奔波后味道到底不如新鲜采摘的鲜美。

    去年岁岁就惦记着想去山上摘蘑菇,听到这里后他果断就往被窝里钻。

    闭上眼睛,开始期待明日采蘑菇的场景。

    周夫子和尉迟老将军岁数大了,一把老骨头折腾不动,就待在行宫的湖泊中钓鱼。

    赫连君泽带着岁岁和赫连承跟着管事上山,岁岁手上提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篮子。

    路边有些野花正开的十分漂亮,岁岁摘了一路,凑做一小捧,等到摘蘑菇的地方后全都塞到了弟弟的手上。

    赫连承盯着这一束精致的小花,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正打算开口感谢一下哥哥时,就意识到哥哥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不等赫连承细想,岁岁已经看到了蘑菇,跑得飞快,生怕有人要跟自己抢。

    管事还没来得及教他要怎么做,岁岁就无师自通,先是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蘑菇的脑袋,把它叫醒之后这才开始拔。

    这座山头平常没什么人过来,再加上是春季的雨后,蘑菇简直不是一般的多。

    蘑菇被拔出来时发出的细微响声,让岁岁莫名觉得十分开心,越摘就越是兴奋,两个大眼睛仿佛冒着光。

    赫连承对于摘蘑菇这件事并不热衷,就蹲在离哥哥不远的地方,好奇盯着哥哥看。

    就在这时,岁岁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朵非常漂亮的红蘑菇,他走过去蹲下伸手拍了拍蘑菇的脑袋,一边拍一边小声嘀咕道

    “介个,追大的蘑菇,给周夫只吃”

    刚把红蘑菇放进篮子里,余光就瞥见旁边还有一个更鲜艳的,岁岁也摘下来放进了篮子里,继续念叨。

    “介个,给尉迟夫只吃,红红的,大大的,iu酿”

    安排好两个红蘑菇后,岁岁甚至还不忘夸自己一句。

    “睡睡可真似一个,不记仇的乖柿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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