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2 价值连城的极品翡翠

作品:《橙红年代

    这堆翡翠原石已经放在刘子光办公室一年了。自从上回玄子帮忙找來的银楼首饰师傅看过说只值五十块钱一斤后就再沒动过。他也知道这些翡翠原石肯定不止这个价。但现在缅甸那边的老坑品种也绝迹了。即使剖出翡翠來也不过万儿八千的。沒啥大意思。后來工作忙起來就再沒关注过这堆石头。

    郎誉林抱着这堆原石大发感慨“刘总啊刘总。你真是守着金饭碗要钱的糊涂蛋啊。”

    刘子光无奈道“有那么严重么。老郎。你竟然这样评价我。”

    经过在西萨达摩亚同甘共苦的一个月生活。两人已经成了好朋友。郎誉林说话也沒什么顾忌了。他指着石头说“这些原石都是赌石。就是沒有开窗也沒有剖开的。行话叫全赌。价格比开窗的低。但是赌性也高。你看啊。这块石头皮壳较薄。颗粒细腻。出绿的可能性较大。还有这块。是橙黄皮。种老质地细。会出绿色。或者飘绿三彩。这些赌石都是内行精心挑过的啊。”

    “这么说。里头肯定有宝了。”

    “那倒未必。神仙难断寸玉。这可不是光有眼力就能解决问題的。更大的成分是运气。不过我有预感。咱们的运气也该否极泰來了。”

    “既然这么说。那你就剖开看看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能发挥余热更好。”刘子光打断郎誉林说道。

    “行。我这就回去拿工具。”

    “别介。带回去慢慢剖吧。”

    “那不行。真剖出宝贝來。说不清楚的。”郎誉林坚持回家拿了工具回來。把刘子光的办公室当成了操作间。刘子光有事要出去不能陪着他。郎誉林还特地要求派一位文员在旁边守着。毕竟一人为私二人为公。

    刘子光去了至诚集团。在富豪广场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他开门见山的向李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转让名下所有股份。全部变现。”

    “不可能。”李纨冷冰冰的回答道。

    “为什么。公司上市了。大家都赚得满盘满钵的。有何不可。”

    “因为你是董事会成员。公司高级管理人员。根据有关法律规定。所持股份在上市交易日起一年内不得转让。”

    “那我辞职可以么。”

    “不可以。离开公司后半年内也不能转让名下股份。”

    “可是我需要大量资金啊。我的海外项目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李纨摇摇头道“这种问題你就不会先咨询一下你的卫助理么。我想你大概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替股东焦柱掌握着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句话说。你的发言权很有分量。甚至可以掌握公司的未來。所以。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刘子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说“董事会一直缺席。都快把这茬忘了。好吧。我申请召开董事会。商议向红石控股投资事宜。”

    李纨微笑不语。心道这个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刘子光资金断链的事情她早听卫子芊说过了。自己已经准备了一大笔现金等着他开口呢。哪知道人家宁愿抛售股份都不愿意求人。大男子主义那是相当的严重。

    走正规途径投资的程序比较复杂。周期也较长。李纨生怕刘子光不够钱用。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转账支票递过去说“先拿去周转。数字随便填。”

    这回刘子光毫不客气的接了过來说“行。算你投资的。项目赚钱了给你分红。”

    “你算得可真清楚。”李纨酸溜溜地说道。转脸看了看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刚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说“晚上一起吃饭吧。小诚很久沒见你了。”

    刘子光刚要回答。忽然手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对李纨说声抱歉。走到走廊里接电话去了。李纨只听到“好的。好的。马上到”的字眼。当刘子光走进來时。她抢先说道“你忙你的去吧。工作要紧。”

    刘子光点点头。说声再见。真就这么走了。李纨幽幽地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刘子光回到办公室。只见郎誉林正在屋里來回走动着。神情极度亢奋。一见刘子光进來他就抓住对方的肩膀说道“发达了。发达了。好大一块翡翠啊。”

    桌上摆着一块翠绿色的玻璃状物体。成人巴掌那么大。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有种莫名的宁静安详之感。

    “种老质均。水头十足。浓阳正均。翠色浓艳。均匀满绿鲜。玻璃种满色。为上品中的上品啊。”郎誉林激动地在刘子光肩膀上擂了一拳。

    “是么。我瞧瞧。”刘子光拿起那块翡翠把玩着。心中也暗自称奇。这种成色的翡翠确实难找。尤其块头还那么大。如果加以细致的雕工。那价值绝对是天文数字。但他嘴上却不屑道“不就是快翡翠吗。值得这么开心么。”

    “这是无价之宝。黄金有价玉无价。要是碰上合适的买家。几千万不成问題。如果找名师加工成艺术品的话。价格再翻十倍都是有可能的。”郎誉林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被别人似的。

    公司的文员小黄一直陪着郎誉林切割原石。这会儿也眉飞色舞的。叽叽喳喳的说“刘总这下发财了。要请客哦。”

    “当然。你去财务那边说一声。明天让会计发福利。每人一千块。”刘子光豪爽的说。红星公司资金捉襟见肘。这回过春节每人只发了二百块过节费。实在是差强人意。

    小黄欢天喜地的去了。郎誉林又指着一堆残渣剩料说“其余的原石都不理想。虽然也剖出东西了。但也就是几千块的货色。不过这个还行。”说着拿起一块透明的小石头。

    “这个是玻璃种带点飘翠的。个头小。适合做个吊坠什么的。外面店里要价起码十几万。拿來送人最合适了。”

    刘子光心中一动。说“你有熟悉的玉匠么。”

    郎誉林说“刘总你用词怎么比我还陈腐。现在都不叫玉匠了。叫玉石雕刻设计师。经他们手雕刻出來的才能大幅升值。我们单位以前有个搞玉石雕刻的。现在自己开了家古玩店。我觉得这个小件交给他做就行。简简单单的加工一下。什么观音啊佛啊的都不用。根据原型做成水滴状就行。”

    “好。叫按你说的办。”

    “至于那块大的就麻烦些。要请国际知名的玉雕设计大师才行。这块翡翠太难得了。恐怕沒有几年功夫雕不出來。玉不琢不成器啊。只有加工成艺术品。它的价值才能倍增。不然只能是一块原料。”

    刘子光耸耸肩道“那算了。我等不及。直接联系一家拍卖行。帮我把这块原料给卖了换钱就成。”

    “啧啧。那可就损失大了。”郎誉林扼腕叹息道。

    “价格和价值是不同的。翡翠这玩意还不是被人炒作起來的。真论起对人类的贡献。恐怕这块石头还不如同等体积的铁矿石呢。”刘子光不屑的说道。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卫子芊的号码。

    “子芊。帮我联系一家拍卖行。最好是香港的。我有宝贝委托他们代理拍卖。”

    “好的。我会联系的。”卫子芊的声音沒有了往日的清亮干脆。而是透着一股说不出來的疲倦味道。

    “子芊。出了什么事。”刘子光关切的问道。

    “沒什么。我妈妈病了。我现在在医院。刘总。如果不急的话。我想请两天假。”

    “在哪家医院。要不要紧。我马上过去。”

    “在第一医院。您不用过來了。只是上班的时候突然昏倒了。大概是劳累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拍卖的事情我会联系。不知道您想拍卖什么物品。”

    “哦。是一块翡翠。子芊你忙你的。我会找人搞定。”

    放下电话。刘子光长叹一声。为了红旗钢铁厂的艰难起步。卫总日夜操劳。这里面的辛劳外人很难想象。自己作为红旗厂职工的后代。卫子芊的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卫总。

    “老郎。我还有事。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对了。拖欠你们的劳务款。我明天就让财务打给你。”刘子光说道。

    郎誉林很高兴。指着桌上的翡翠说“这个东西千万收好。丢了就麻烦了。”随即辞别了刘子光。兴冲冲的回去报告好消息去了。

    这下刘子光犯了难。办公室里虽然有保险柜。但属于那种老式密码锁。根本挡不住技术高超的盗贼。这会儿去银行开保险柜业务也晚了。其余放在这里提心吊胆。还不如带在身上。于是他把翡翠直接放进了随身皮包中。

    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驱车來到第一医院。方霏以前就在这里上班。刘子光也算是常客了。他很顺利的从急诊科打听到了卫总的下落。捧着鲜花向住院部走去。

    刚來到走廊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在窗口旁若无人的抽着烟。房间里传出卫子芊的呵斥声“出去。”紧跟着是一个抱着花篮的眼镜男神情尴尬的走了出來。

    黑西装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冲病房里嚷道“怎么说话的这是。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

    说话这位挺眼熟。正是刘子光在江滩公园揍过的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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