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见好就收

作品:《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南苑居室内,梁婠跪坐在梳妆镜前,安安静静打量着里面的人。

    这张脸,她已经看了两辈子,却越看越陌生。

    这一世究竟为何而活,她一天也不敢忘。

    梁婠闭上眼,凭何他以为能困住自己

    她一早就说过,太师府从来都不是她的目的地

    白露与谷雨才从花房回来,说笑间冷不防瞧见,内室裙裳扔了一地,镜子前更是端端坐着一个人,乌发散落,只着寝衣,狠狠吓了一跳。

    是本该出现在周府喜宴上的梁姬。

    两人面面相觑。

    这离喜宴结束还早,实不明白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惊讶之余又去寻找另一个身影,却意外没瞧见,这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凡居家,大人与梁姬都是似水如鱼,跬步不离。

    今儿,竟落了单。

    稀奇,古怪。

    正捉摸不透,清清冷冷的声音。

    “谷雨,把衣服拿去烧了。”

    两人快速交换了个眼神。

    谷雨恭敬应声。

    本以为定是发生了何事,两人恐比平时更要小心伺候。

    不想除了沐浴更衣,再无其他要求。

    眉眼间亦没有任何怒色,只神情淡淡,亦同往日居家一般,画画、弹琴,看书

    两人也是松了口气。

    用过晚膳,梁婠又下了会儿棋,洗漱完,早早歇下。

    她就寝是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的,熄灭灯火,屋子瞬间陷入黑暗,整个人像沉入幽深的湖底。

    梁婠并没有辗转反侧,卧不安席。

    相反,无人打扰,酣然入梦。

    不知是半夜,还是没睡多久,半梦半醒间,有人掀开衾被,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潮气,躺在身侧。

    熟悉的冷松木香。

    梁婠着实困乏,眼皮沉得掀不起,任由一双手穿过肋下,将她抱进怀里,又娇又软的身躯这么紧贴他的。

    她可没忘,白日里,那恨不得将她撕了、宰了的眼神,这会儿手上、身体上又是这般温存。

    不是有病是什么

    疯子。

    梁婠也不确定是心里暗暗骂的,还是梦呓似说出口的

    随即,有温软的唇凑上来吻她,抚在背上的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趁势除去所有束缚,肆意妄为。

    她这般困倦,他却像是刻意捣乱,惹得她莫名烦躁难忍。

    白天都已撕破脸,晚上还有必要矫情自饰吗

    手上反抗不过,干脆咬起牙关,可陆修已对她太过了解,不过须臾,她重新落了下风。

    恨

    凭什么何事都由他说了算

    如同抢占地盘的两头兽,不停牵拉撕扯,谁也不会先放弃攻击,谁也不可能退让一步,非得争个胜负输赢、拼个你死我活。

    “大人要强取豪夺吗”

    灼热的呼吸,极冷的嘲讽。

    他恬不为意,甚至不怒反笑。

    “以礼相待无用,我亦不介意倚强凌弱,先发制人。”

    无赖

    梁婠恨得直咬牙。

    果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梁婠怒道“你休想”

    “无奈我何”激怒她,他好像很得意。

    怎么不得意呢,行动即态度。

    迫不及待地攻城徇地,寻求最契合的欢愉。

    她忍着将人一脚踹下床的冲动,他却逼得更紧。

    索性囚禁在方寸之间,抬着腰抵上去

    所谓得寸进尺,大抵就是如此。

    可惜,将她瞌睡闹走,还这般蛮狠霸道,岂能如了他的意

    以攻为守。

    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如愿得到意料之中的该有的反应。

    他却乘风兴浪。

    梁婠气急“把命给我,我就给你”

    “这有何难身、心、命皆可。”

    低低的嗤笑。

    这根本是在讽刺她白日对崔皓的说辞。

    梁婠心一狠,冲着肩头咬上去,是名符其实要人性命的毒蛇

    他低哼一声,痛是真的痛,更是没想到她真会下狠手。

    肌肤上的贴合,足以表明他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有所松缓。

    他吸着气直笑“咬吧,还想咬哪儿,都随你。”

    被他一说,梁婠松了口,脸皮滚烫。

    “无耻、无赖”

    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梁婠投降认输,一如大战斗败的将士,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都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迟早是要被吃干抹净的,原本也是无所谓,可不知为何,越往后越不肯,一直在坚守,到底为何坚守,她自己也弄不清。

    要知道,兵败如山倒。

    她只觉得不能开那个头。

    陆修已占尽便宜,又岂会不知见好就收

    是该鸣金收兵。

    “我不迫你。”

    他终于安生了。

    梁婠气结,“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抱着她,在脸上狠狠亲了口,心情好得很,似乎完全不记得白天他们才大吵一架。

    陆修将她往身上收了收“夫妻无隔宿之仇。”

    好女怕缠郎,古人诚不欺我。

    行动上已然输了,梁婠也懒得再同他语言上争辩。

    他埋在她的颈窝,放低了语气,声音闷闷的“婠婠,我有我的原因。”

    是,谁又不是有自己的原因呢

    那句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杀了高潜,背后究竟是何深意呢

    梁婠闭上眼,不想去管。

    他的原因,与她何干

    他低低一叹“我自以为心肠够硬,却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梁婠贴着他,闭口不言。

    终归脉脉。

    日子似乎不曾改变,一如往昔。

    十年九春旱。

    真真应验了那句春雨贵如油。

    谁也不知道有着瑞雪兆丰年祥兆的南齐,竟会迎来几十年不遇的大旱。

    本该阴雨绵绵的季节,滴水不见。

    已经一个月了,饶是富足如太师府,亦见紧迫,可想而知外头该是怎样一番惨象。

    陆修亦是越来越忙。

    府中人虽知灾情严重,可到底没怎么影响到自己,甚至还有所期盼,只巴望着下个季节到来。

    梁婠可没那么好的心态,每日只计算着所剩仓储能支撑多久。

    大旱之后,必会引发蝗灾,届时只恐要面对更严重的饥荒。

    饿殍载途,白骨盈野。

    何况,饥荒之下,易引动乱。

    白露与谷雨在一旁忙碌。

    梁婠蹙着眉头,伏在案前,很多事情她早已知晓,如今不过是再经历一遍。

    可是,这所谓的灾情,对她来说,又如何不算一个机会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