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2章 好似梦呓

作品:《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危月蹙着眉,表情怪异地看她“我真不知该说你傻呢,还是傻呢”

    梁婠扑哧一笑,握紧缰绳,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弯起的眉眼里泛着光,比此刻头顶的阳光还要明媚耀眼。

    危月看一眼那太过肆无忌惮的笑,移开眼,闷声骂道“妖女”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西斜时赶到涟州。

    梁婠走在前面,危月牵着马跟在后面。

    进城比预想中的顺利,梁婠跟着人流慢慢前行,边走边观察,走了这么久,竟没有看见一张通缉刺客的告示。

    梁婠心中明白了几分,应是高潜已经下令撤了通缉。

    “妖女,你这般东张西望的,莫不是在寻暗中接应的人”危月伸头看过来。

    梁婠眼睫微微一颤,没好气瞪他“要我把鞋袜脱了给你看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危月神色一变,脑海中浮现出脂玉般白皙温软的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受得住她这种无意识的撩拨。

    一种莫名的躁动像火似的越燃越烈,不止燃得他面红耳赤,就连身体都跟着烫起来。

    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后悔,或者那天就不该犹豫,反正她就是个妖女。

    蓦地,又想到她吐了自己一头,瞬间什么火都熄了,再烧不起来。

    危月转过头,又气又恨。

    “哎,你看,找到了”

    不知死活的人拽住他的胳膊,惊喜的在他耳边叫喊。

    危月冷瞥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妖女,你是同每个男人都这般拉拉扯扯的吗”

    梁婠两只眼睛压根没工夫看他,只紧紧拽着他,急不可耐的往一处去,所有心思好像都集中在她手指的地方。

    危月心里窝火,很想把她手甩开,恨恨盯着他们的连接之处“你搞清楚,我是”

    梁婠转过脸,不容商量“我不管你是谁,待我买双鞋,咱们再上路。”

    自知悉她真实意图后,危月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防着她逃跑。

    危月盯住她的眼睛“你最好别”

    梁婠冲着他璀然一笑“危月,不要那么重的疑心,我这也是在教你日后如何给新妇当郎君”

    危月冷着眸别开脸,不接她的话。

    梁婠丢开他,率先进了一家药铺。

    危月黑着脸,看一眼门头“这是药铺。”

    梁婠笑笑“待我换些钱。”

    危月沉下眉眼跟进去,倒要看看她在故弄什么玄虚。

    不想她竟用一张药方子,换了一袋钱,而后又兴致勃勃的去买鞋,最终还将剩下的半袋钱交给他保管。

    危月拧眉看她“若非见过齐君,我当真要怀疑你的身份。”

    梁婠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吃烤蕈子的时候,他便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不在意笑笑“你是生来就做死士的吗”

    危月眸光一暗,没有言语。

    梁婠看他一眼,道“我也并非生来就是皇后。何况,身份只能代表某一个我,并不能代表全部的我。”

    危月定定看着她,眉头越拧越紧,俶尔又是一笑,意味深长“你说得对。”

    两人只在街头逗留一会儿,买了些可携带的食物,又跟着一个商队继续赶路。

    两国交战期间,到处都是流民,越往交界处走越多。

    不算太大的车厢里,挤了不少人,粟米粒似的,一个挨着一个。

    梁婠被挤在角落里坐着,危月紧挨在她旁边。

    她埋着头闭目思考,涟州不是最终目的地,并不意外。

    旁边的人推了推她。

    梁婠疑惑抬头。

    一只油纸包递了过来。

    危月没看她“吃吧。”

    梁婠惊讶接过,打开纸包一瞧,白白糯糯的。

    “白茧糖”

    “嗯。”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车厢里暗得几乎看不清对面坐的人,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厢里,此时静悄悄的,只有鼾声。

    危月与她并排坐着,她也只能依稀看得见他半张脸,雕塑似的没有表情。

    梁婠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声音幽幽的“你知道上一个请我吃白茧糖的人是何下场吗”

    危月面色微微一沉,冷冷地看她。

    梁婠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拿起一个先递给他,再拿一个自己吃,换了话题。

    “你们每次抓人都这般费劲吗”

    危月怔愣一瞬,瞧见她乌溜的眸中藏着狡黠,方反应过来她言语中的讥笑,分明是抱怨路途遥远且受罪。

    他垂了垂眼帘,笑得既开心又得意“自然不是,你比较特殊。”

    梁婠面上不动声色,默默咬着白茧糖。

    他一定暗暗与人联系,并不似表面上这般单枪匹马的,也或者还有其他几路人伪装成他们的模样,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梁婠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问“等你把我交给你主子了,我还有机会见你吗”

    黑暗中,她又检查了一遍毒药。

    危月没回答,默了一默,方道“如果你还有命的话。”

    梁婠正好吃完一个白茧糖,趁着拍手的工夫,将银针包转移了藏匿的地方。

    她偷眼打量他,勉强笑了下“那看在我如此配合你完成任务的份上,你简单教我几招,关键时刻我还能用来保你干嘛”

    手腕冷不防被他紧紧捉住,钳制着挣脱不开。

    她惊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

    原本熟睡的人嘟囔着抱怨几声,很是不满。

    危月眼睛盯着她,从她手上夺过银针包“你可知夜间视物也是我曾需训练的一项技能”

    梁婠舔了舔唇,面上又羞又恼,压低了声音“你放开我。”

    危月低头检视银针包,不肯松手。

    “就凭这”

    他口吻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原来去药店是为了准备这些”

    梁婠咬住唇瞪他,没有否认。

    危月比她想得还要厉害。

    那么多黑衣人,他能活下来不是侥幸。

    他松开她的手腕,将银针包丢进她的怀里,轻扯了下唇角,讥诮一笑“你以为他是尾火之流”

    饶是再存了试探的心,此刻被他这般不屑奚落,梁婠脸皮烫烫的。

    黑暗中谁都没有再开口。

    梁婠伏在膝上,危月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

    她默默盘算着,毫无睡意。

    闭眼休憩的人忽而开口,好似梦呓。

    “妖女,你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日后我一定教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