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切慕

作品:《(穿书)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

    林翊抽了一下,还是不肯抬头:“这时候道歉干什么……”

    折腾一晚上, 她嗓子本来就有点哑, 又刚刚哭过, 这一句带着点不明显的鼻音, 沙沙的甜,像是从人心上挠过去。

    慎渊轻轻咳了一声:“我那时候, 不怎么清醒。”

    “……什么意思”

    “日炎是太阳里的火, 玄鸟一脉能吞噬其中的灵力, 而东君神名和太阳相连,故而灵力不会枯竭。殊归从日炎中引灵力,再引到我身上,我相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他能做这个。”慎渊有点恼,压着脾气解释,“但是他的活做得粗糙, 只把灵力引到我身上,没有疏导。”

    林翊懂了, 更委屈,往被子里钻, 只露出一个发顶, 几根睡乱的头发翘起,发梢还晃了晃。

    “那按你的说法,你是一时冲动。”她闷闷地说,“我就是疏导灵力用的。”

    “不。”慎渊直接否认,林翊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先听见他继续说,“我爱慕你。”

    他说话时清清淡淡,不像告白,更像是随口说今晚吃什么,但是只这一句,听得林翊心跳极速飙起,眼瞳都微微收缩。

    爱慕。

    他说爱慕,比“喜欢”更深刻的感情,又和“慕”字挂钩,带有敬重的意思。

    林翊无端地想起了别的话,蹭在被子里的脸红得更厉害,掌心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捏着被子的手收得极紧,骨节处微微泛白,指腹都压得有点疼。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是吗”她颤着睫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个什么,“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我们那边,嗯……反正就可以随便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其实有人,是随便滚床单什么的……”

    她说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慎渊努力理解了一下“滚床单”是个什么意思,越理解越气。他看着那个团在被子里的女孩,有点上头,恨不得把她直接扒出来,按在榻上好好盘问。

    从哪里来的胆子,这种事情都敢这么随便地乱说

    他轻缓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尽可能温和地说:“爱欲一体,因爱生欲。若我不喜欢你,当时你闯进来,我恐怕会杀了你。”

    “……那你怎么判断的”

    这话问得没意思,慎渊猜林翊是在紧张,随口瞎答的。他也不气了,单手撑在榻上,朝着女孩俯身,轻轻捏住被角,一点点往下扯,温柔但不容抗拒地把她剥出来,一手控住她的脸。

    林翊没想到慎渊会来这么一套操作,愣愣地看着他,睫毛轻轻颤着:“你……”

    她长了张乖乖的脸,眼型微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这么直直地盯着慎渊,眉眼间透出一种略显稚嫩的迷惑,盯得慎渊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

    他啧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放在林翊脸上,然后俯身,在她嘴唇上压了一下。

    这个吻很浅,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只是双方极轻的接触,带着一点安抚的味道。

    林翊稍稍放松一点,立即就感觉到慎渊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近距离下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眼中的情与怨都缠在她身上。

    她心头一颤:“什么……”

    “气味。”慎渊没指望林翊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我那时候是在确认你的味道。我不怎么清醒,自然做的是想做的事情。”

    林翊晕晕乎乎地理解了一下,整个人一惊:“你想做!你你你……”

    她说不出来了,慎渊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爱欲本就是一体的,我喜欢你,对你生出欲,有什么错”

    林翊感觉这个话逻辑上似乎是自洽的,但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憋了半天:“那、那你喜欢我什么我和你说,我真的就是个人……”

    “我知道。”慎渊说,“我喜欢你并非因为你是人,但我也不介意你是。”

    “啊……”

    慎渊想了想:“你介意我只是拟造一副人身么”

    林翊被绕进去:“……还行”

    “那不就好了”慎渊说,“你我都不介意。”

    他松开林翊,直起腰,漆黑的长发像是瀑布。慎渊执起女孩的手,指腹在手背上轻轻摩挲,然后忽然微微低头,在骨节处落下一个极尽轻柔的吻,好像这只手是什么稀世的珍宝。

    林翊不太懂这个剧情发展,挣扎着半坐起来:“你……干什么”

    “没什么。”慎渊又摸了一下才松开,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你怎么会闯进来云昭没和你说过不要过来吗”

    林翊努力回想一下,摇摇头:“没有。不过她压根就没和我说你在哪儿,其实有关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问的。”

    “她不在乎。”慎渊皱眉,“那你怎么会过来”

    “这个事情我也没想通啊,我觉得我是不是撞鬼了……”林翊也皱眉,“就当时,我遇见了青丘之国的国主,我记得我是想回去换衣服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到这里了……然后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慎渊抬眼,“看着我。”</p>

    林翊哪儿知道慎渊干嘛突然提这个要求,下意识地看过去,正好撞进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泛着金色,古朴、森严,林翊只觉得威压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她呼吸一窒,想避开,视线却黏在了慎渊眼睛里,直直地看进金瞳里,看着荒原上燃烧的大火,哔哔啵啵,一直烧到她脑子里。

    她背后顿时冷汗涔涔,慎渊及时错开视线:“好了。”

    林翊喘着气:“……怎么了”

    “媚术。我替你解了。”慎渊抬手按了一下眉心,“灵思在你身上下了媚术,你灵力不够,大概也没防备,中术之后就按她的意思到我这里来了。”

    “这……她为什么要干这个事情”

    “我大概知道。”慎渊有点恼,“以后避开她吧,免得惹麻烦。”

    林翊“哦”了一声,想到灵思当时的态度,总感觉不对。她盯着慎渊看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那什么,你说你喜欢我,你自己说的哦,不是我说的。在我们那边,喜欢人的话要诚实。”

    她吞咽一下,看着慎渊:“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国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师从青丘之国的上一任国主寒澜,灵思是我师父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师妹。”

    慎渊答得坦坦荡荡,林翊却觉得这个路数有那么点耳熟,总感觉要出事:“你别告诉我,你和她以前两情相悦,还有个婚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这种总感觉要破镜重圆的剧情我不吃,我拒绝,我告辞。”

    慎渊服了林翊的脑洞,耐着性子解释:“我和她没什么。她有点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总之避开她。”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怎么避开她”

    “我没办法。”慎渊说,“毕竟师出同门,而且当年她在雪原上救了我一命。”

    行吧,师出同门,小师妹,还有救命之恩。

    林翊有点微妙的酸,但这个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装作整理身上的寝衣,低头去拉衣角。

    慎渊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按倒,微微眯了眯眼睛,顿时有种凛冽的妖气:“按你的说法,该我问你了。”

    林翊一愣,茫然地眨眨眼睛:“啥”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慎渊磨了磨犬齿,“人间如今的风俗,竟是如此么”

    这话题一杆子叉出八百里,林翊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慎渊讲的是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讲的了!

    她十分心累:“那啥,可能你们有那么点需要被女权警告的情结……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啊,我以前没和人这样,真没有。”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问我不是,你怎么又知道了”

    慎渊冷酷无情地回复:“因为你连是哪里都不知道。”

    林翊惊了,努力回想,从脑子里那堆碎片且有颜色的记忆里使劲扒了扒,总算想起来。

    当时……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前面的都好说,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几乎是任由慎渊为所欲为,但是动真格的时候她还是很不要脸地怂了。

    前面准备得再多,真要来也是硬生生撕开的痛,她觉得这个痛有点不对头,满脑子都是知乎上没有经验搞错地方的惨案,脑子一抽就开始躲,一边躲一边哭唧唧地胡说,挣扎着说不是这里,那叫个声嘶力竭,仿佛慎渊是在干什么强抢民女的犯罪行为。

    ……现在想起来,她真的好像个睿智。

    林翊扭头看了看被子,再度思考起人类冬眠的可能性。

    输人不输阵,她梗着脖子:“没经验怎么了,没经验又不丢人。但我们那边的风俗确实是这样啊,反正就这么回事。”

    “忘了。”

    “……啥”

    “我说,忘了。”慎渊居高临下,“爱与欲不得分离。”

    “……行行行……”林翊决定不和慎渊争长短,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她敷衍地应了,忽然想起来真正要紧的事情,“对了,我……”

    慎渊低头在林翊脸颊上蹭了一下,满足地发出一个以示疑惑的鼻音。

    林翊吞咽一下,眉眼都皱起来:“就是,那啥,你是直接……的吧那我,会不会怀孕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抢答,不会!(喂)

    你们……popo微博网盘,比我还懂_:3_有个自己组装的学步车图纸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x)

    我刚想吹一下狐狸脾气显著变好,结果你们只问我要车,我猛虎落泪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