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受宠的王妃(3)

作品:《我是好男人[快穿]

    凌妤点点头。

    他轻咳了一声, 别过脸,“本王醉了, 不知道。”

    “妾身看王爷不省人事,怕强硬起身会打扰到王爷,还请王爷赎罪。”她说完, 话语关切,“王爷的头还疼吗妾身让人准备了醒酒汤, 您喝一点”

    通过昨天, 她好似找到了一点与季洋相处的方法。

    若是想与他走得亲近, 那是万万不可摆出姿态, 他会觉得她嫁入王府不情不愿, 触碰他的逆鳞。

    那就主动亲近, 季洋虽脾气暴, 但也不会不讲理,伸手不打笑脸人。

    季洋没回, 坐起身来,闭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副难受的模样。

    “妾身给您揉揉。”凌妤挪了挪身子,尝试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额间。

    季洋愣了愣, 不是很适应她的亲近, 却也没拒绝,她慢慢将他手放下来,手指轻压着太阳穴, 轻缓道,“刚醒来肯定有些难受,王爷怕是要缓一缓才会好些。”

    她力道适中,季洋身心慢慢放松下来,往后靠。

    凌妤观察着他的神情,动作越发大胆起来,离他更近一些。

    “本王知道了。”季洋说完,突然睁开眼,看向凌妤,两人四眼相对,他薄唇微启,“王妃,你这是在讨好本王”

    “妾身与王爷是夫妻,何来讨好一说王爷身子不舒服,妾身肯定着急。”凌妤低眉顺眼,不急不缓接话。

    她算是明白了,季洋是跟所有人抬杠,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出气筒。

    若是这个结不打开,关系只会越发恶化。

    “本王先前对王妃做的事情,王妃一点都不恼怒不生气”季洋俨然是不信,挑着眉看她,固执般要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漏洞,证明自己的猜测。

    “生气。”凌妤继续给他按摩,“也觉得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王爷这样的对待,可是妾身没法。”

    “我们可以合离。”季洋想都没想就出口。

    闻言,凌妤眼神一下暗淡下来,给他按摩的手都在发抖,季洋眼神也变了变,有些尴尬,“这样似乎不太好,合离的女子”

    “王爷真这么讨厌妾身讨厌到不想相见的地步了吗”凌妤低垂着头,话语落寞,“妾身嫁给王妃是皇上赐的婚,合离自然不可能,王爷自然也可以休妻,妾身也无面再回相府,只能去庵堂中与青灯古佛相伴。”

    “我可没说休妻。”季洋反驳她,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讨厌她的理由,又挤出一句,“我也没针对你”

    “王爷洗漱更衣完喝些醒酒汤会舒坦一些。”凌妤也没追问,“妾身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她原以为季洋不会让她近身,可今天的他味没那么重,也没故意刁难她,似乎有点心虚。

    凌妤不傻,忙前忙后,悉心照料,那副温顺的样子让季洋都有点不自在。

    而后,两人在用早膳,她用备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烧饼,“王爷尝一尝,这个厨子是刚来的,这是他的祖传配方,好吃不腻。”

    “本王自己会夹,王妃照顾好自己就好。”季洋虽这么说,还是夹起来吃完。

    凌妤打小就善于察言观色,她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季洋这人吃软不吃硬。

    若是对他好,他便很难下狠手,说狠话。

    为了验证这个,她又给他舀了一个汤丸,“王爷多吃一些,今日起晚了。”

    “嗯。”季洋点头,“你也吃。”

    凌妤吃的东西少,放下筷子开始给季洋布菜,照顾周到。

    他性子傲娇又任性,做事不往深处想,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心思看着又单纯。

    最起码,不是讨厌她这个人,也不抵触她的亲近,那么她就有可能挽回这段关系。

    饭后。

    季洋依旧没走,这是他第一次歇在她的院落。

    府内早就有传言,昨夜王爷去了王妃那,不过是因为醉酒,醒来肯定打闹一场,毕竟王妃还不如一个歌姬受宠。

    各方都等着动静呢。

    院内的人也忐忑不安,徐嬷嬷等人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夏荷借着端燕窝进去打探了下。

    季洋睡在床上,而凌妤坐在一边,正看着手上的诗词,屋内安静。

    “小姐。”夏荷刚出口,对方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她立马住口,放燕窝轻轻放在桌上。

    “再去煮些醒酒汤。”凌妤压低声音吩咐。

    夏荷看了看睡着的王爷,心底有点小开心,屈了屈身,“是,奴婢这就去。”

    王爷和她家小姐好好相处便好,这下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不让他们笑话

    醒酒汤煮好,季洋刚好醒。

    他朝凌妤走过来,看着对方手上端着的醒酒汤,有些皱眉,看了看桌上的那碗,“那是什么”

    话语有点不悦,就像凌妤背着他尝了好吃的东西,还让他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回王爷,是您让人给妾身带来的燕窝。”凌妤说完又道,“还没当面谢王爷,燕窝很好吃。”

    季洋神色松了松,声调都拔高几度,“当然好吃,这可是西拉进贡的,一共就这么点,贵妃都吃不到。”

    换言之,当我的王妃比当贵妃好

    凌妤一愣,反应也很快,微微屈身,柔声出言,“妾身谢王爷厚爱。”

    季洋摆摆手,接过她手上的醒酒汤,一口喝了下去。

    “王爷头可还疼”凌妤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碗,望着他询问。

    “当然没疼,本王身子恢复得快,已经无碍。”季洋瞥了她一眼,板着脸回,生怕凌妤觉得他身子不行。

    凌妤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但她没表现出来,“王爷身子恢复了便好,妾身也就放心了。”

    “你很关心我”季洋抓住重点。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关心您,日后还想请王爷少饮些酒,对身子不好。”凌妤说些话可谓是壮起胆子,生怕季洋一个不顺心觉得她多管闲事。

    季洋撩着眼皮,好一会傲娇来了一句,“本王知道”

    话落,他转身抬腿走了。

    凌妤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了想对方的性子,好似就是这么随性。

    算了,她若是再说,触碰他的着火点,恐怕就不是这样和颜悦色了。

    皇宫内。

    静心湖边,站在边上的女子身着深蓝色对襟连衣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头上戴着一只水晶簪,上面垂着流苏。

    她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而后低着头,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轻柔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孩子啊孩子。

    你可一定要是个儿子。

    “娘娘,今天风大。”宫女走上来,拿着披风上来,给她穿上,低声道,“奴婢听说昨夜显王爷留宿在了显王妃那。”

    “确有此事”莫恬神色变了变。

    两人是夫妻,睡在一起自然正常,可,季洋喜欢她,前段时间还为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是痴情。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倒是吃惊。

    莫府与凌府向来不和,她和凌妤也是“宿敌”,可以说,两人打小就不相上下,争夺“京城第一才女”之位。

    “千真万确,显王昨夜去了青楼,又带回来一位歌姬,听说要请旨封为侧妃,喝醉之后去了王妃的院落,听说闹了一场,但今天没什么动静。”宫女继续说。

    莫恬眉间微蹙,眸光沉了沉,“你让人继续盯着,不可打草惊蛇。”

    她需要季洋的喜欢,需要他的助力,自然不想他的爱意消失,对方越是不甘,她便永远都是白月光。

    “奴婢知道。”

    宫女低着头,转身往回走,没几步便又停下来,屈了屈身子,“奴婢见过王爷。”

    莫恬转身,不远处的男子穿着月白色的锦衣,墨发以玉簪束起一部分,腰间带着白色的玉佩。

    若真要形容,乍眼一看,给人清雅如玉风光霁月的感觉,而此人却最有城府和野心。

    “见过王爷。”莫恬微微俯身。

    “皇嫂不必多礼。”季耀在她面前几步就已经停下来,看向湖面,“今天天气不错,皇嫂看起来气色比上回好了很多。”

    “前短时间身体不适,太医看过之后开了几副安胎药,已无大碍。”莫恬浅笑,回了一句。

    季耀点头,“那便好。”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季耀便抬脚离去,没有多看莫恬第二眼。

    倒是莫恬,她没有立刻往相反方向走,余光还是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背影,贪恋多看了好几眼才收回。

    自打季洋醉酒留宿后,两人和平相处了一天,倒是没出什么争执,他也没想平常一样对凌妤冷嘲热讽。

    不过,这逛窑子去青楼的习惯也没改,只是不再带歌姬回来,醉酒也没有。

    “只要王爷不再往后院带人,小姐总会好过些。”徐嬷嬷宽慰着凌妤,“改日小姐抓住机会再低低头,生下小世子就不那么难过了。”

    “按照本朝律法,王爷最多只能娶两个侧妃,若是再带回来,那也许不了侧妃之位。”凌妤轻启薄唇。

    哪怕与季洋关系缓和了一些,那也只是缓和一些而已。

    原以为这王府最清净,却不料凌妤真真实实入了一个火坑,徐嬷嬷老眼泛红,“当初小姐若是去了嫁给别处,身为当家主母哪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别说让歌姬生下长子长女,就是侍妾都不行,一律打掉,维护正室的地位。

    “奶娘”

    “看来王妃嫁给本王,还真是委屈了。”一道声音响起,季洋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扬声冷笑。

    徐嬷嬷脸色煞白,连忙跪下。

    “奶娘并无其他意思,求王爷开恩,都是妾身的错,起身甘愿受罚。”凌妤也跪了下来。

    “是老奴以下犯上,口无遮拦,都是老奴一个人的错。”徐嬷嬷生怕季洋又加罪于凌妤,伸出手狠狠掌嘴,边打边骂,“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

    季洋前些日子都不曾前来,凌妤是她看着长大,现在全城都在笑话,她难免心急,仗着凌妤的看重忘了自己的身份。

    “行了。”季洋不耐烦摆摆手,“下去”

    徐嬷嬷看向凌妤,眼神担忧,对方冲她使了眼色,开口道,“王爷心胸宽广,妾身替奶娘谢过王爷,谢王爷开恩。”

    她说着,俯身要磕头。

    季洋上前将她拉起来,挑着眉,“别来这一套,我最讨厌这些礼节,动不动跪来跪去。”

    凌妤站在他身侧,“妾身不知道王爷会前来,王爷肚子饿吗让厨房送些吃食过来。”

    “让他们快点。”季洋随意坐在一边,神情不悦,“满和楼今天跳的那叫什么舞简直是群魔乱舞,弹的那叫什么琴噪音。”

    “喝酒还好意思叫我喝酒”

    “王爷别生气了,这些自然比不上宫中的舞女和乐师。”凌妤柔声出言宽慰。

    “庸脂俗粉之流,难登大雅之堂。”季洋讽刺。

    凌妤听出他话语的嫌弃,可他明知道这样,为何日日出入那种地方

    她想问,却不能问。

    后厨端上来好几盘糕点,荷花酥、桂花糕、龙须酥、绿豆糕

    季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凌妤,“你会跳舞吗”

    “妾身”

    “算了,弹琴会吧本王今天心情不佳,给本王弹上一曲。”季洋抬着下巴,看向古琴处。

    凌妤是不太愿意,总觉得他要把她与青楼女子分个下上,心底别扭,而她却难以拒绝。

    “妾身就随意弹上一曲,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凌妤走到古琴处,缓缓坐了下来。

    她一抬手,纤细白皙玉指覆上琴弦,轻轻调拨,清婉流畅的琴声流出,时而婉转而后急促,起手落手间,波动人心。

    一曲终,余音袅袅。

    季洋抬起手,主动拍起了手,夸赞道,“王妃真是过谦了,比起那宫内的乐师,有过之而不及。”

    “王爷谬赞了。”凌妤收回手,刚要起身便被季洋制止,“今夜月色不错,本王就想听王妃弹琴,不知王妃可愿意”

    “王爷不要嫌弃就好。”凌妤重新坐下,看向他,心底说不悸动是假话。

    哪怕他伤她千万次,待她舔好伤口,对他的爱意又会再次生上来,两年前那一幕,时常在她脑海里出现。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的天。

    两人相处的时光对她来说无比珍贵。

    “本王不会。”季洋突然笑了,看向她郑重其事来了一句。

    凌妤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如暖阳般。她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一抹笑。

    琴声悦耳,一曲接着一曲。

    “甜腻。”季洋咬了一块糕点,蹙起眉头,紧接着连喝了两杯茶。

    凌妤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要帮他倒茶,伸出的手被人猛地一拉。

    一声惊呼,她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凌妤脸色骤变,身子也倏然僵了起来。

    季洋离她很近,伸手圈住她的腰,一双狭长的凤目正盯着他,下颚紧绷着,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王妃,好像你刚刚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凌妤手心都是虚汗,神情无处安放,“什么问题”

    “嫁给本王委屈你了”季洋继续看向她,眼眸里的情绪意味深长。

    听言,凌妤心底猛地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否认,“没,王爷误会了。”

    “本王倒不觉得自己误会了什么,反倒觉得王妃对我有诸多不满。”季洋没松开她,反而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她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凌妤一根筋悬着,自己分明没错,却不敢对上他的眼,嘴唇蠕动好几下,最后挤出一句,“王爷多想了。”

    “哦”季洋嘴角微勾,状若随意地开口,“王妃确定”

    “妾身确定。”凌妤思绪已经收敛,在他怀中起身,“无论是新婚之夜还是敬茶回门,王爷都有权利不这么去做,妾身不能干涉王爷的决定。”

    委屈也好,哀怨也罢,那是她的命,一开始季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有拒绝的权利,也没理由顺着她。

    王爷勾她发丝的手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面对她清澈的美眸,手也收了回来,撇开目光,“寻常人要么气愤摆脸色,要么委曲求全,王妃你倒是会说。”

    “这是妾身心底所想。”凌妤低垂着眉眼,接他话。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心胸宽阔,端庄贤惠。”

    听着他说的话,凌妤眼眸里情绪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从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王爷该歇息了。”

    “的确。”季洋也站起身来。

    凌妤跟在他身后,要送他出门,期间还出口道,“太后昨天送来三个宫女,妾身安置在南苑,南苑房屋还有闲置的,王爷带回来的舞姬也被安置在那。”

    除了醉酒那日,季洋没留宿过这里,她也已经习惯。

    没有人愿意把自家丈夫推出去,可是她是王妃,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人,这就注定不可能是她独享。

    不说两人感情不好,就是好,女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要有人伺候他,为他开枝散叶。

    “你着急赶本王走”季洋转身,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妾身没有这意思。”凌妤连忙否认,他不是正要朝门口走是她会错意

    “本王还不能歇在王妃这了”季洋好似跟她杠上了,脚步一变,往卧房走。

    凌妤被他这涨势弄得一愣一愣的。

    “还不来伺候本王更衣”季洋的声音从里传出,气势还不小,她是真琢磨不透他,生怕他又误会,连忙往里走。

    初为人妇,凌妤伺候人起来也是略带笨拙,此时正替季洋解开腰带,脱去外衣。

    他一低头便看到她清秀的眉眼,离得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凌妤第一次与意识清醒的他睡在一张床上,心神不宁,紧张得翻身都不敢。

    她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多话季洋分明是被她激到。

    至于徐嬷嬷多次与她强调主动献身助孕,她想着脸上就泛红,如此作贱的行为她岂能去做

    睡在她身边的季洋早已闭上眼,没了动静,实际上也没比她平静多少。

    一颗心砰砰砰跳动,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情绪起伏不定,像个情窦初开,无比青涩的小伙子。

    面对凌妤,他还真就是。

    前世两人无肌肤之亲,被囚禁后感情深浓却病重,愧疚得也没心思。

    凌妤睁着眼,一直未睡,不敢有大动作吵醒季洋。

    从亥时到子时,夜越来越深。

    凌妤身子都有些酸疼,屏住呼吸,想要悄悄翻个身,动一动,结果刚动两下,季洋也跟着她翻个身。

    一双长手伸过来,压在她腰间,紧接着,她倏然睁大眼,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捞。

    凌妤又落入他的怀抱。

    还未反应过来,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乱动了几下,双手双脚都抱着她,全然把她当成一个抱枕。

    这里蹭蹭,哪里嗅嗅,最过分的是还要捏一捏。

    “王爷。”凌妤连忙制止住他。

    季洋没睁眼,蹙了蹙眉,表情不悦,将她又抱紧了一点,凌妤又是浑身一僵。

    她被抱着难受,轻轻推了推他,“王爷”

    “母后。”季洋低声唤出口,话语泛着一丝委屈,“父皇,你看看儿臣写的字。”

    “和皇兄一样。”

    “母后”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语气里十分受伤,说话越来越小声,松开她后缩着自己的身子。

    凌妤眼底流露心疼,反倒主动上前,声音越发放柔,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季洋将她又抱住。

    她清幽的声线落在他耳畔,“在妾身心底,王爷永远是最优秀的。”

    任何人都不及他半分。

    季洋并没有说话,抱着她越发紧,凌妤没再挣脱。

    一夜无梦。

    第二日。

    两人同时醒来,季洋看向她,瞳孔一缩,又看了看两人,虽说都穿着中衣,但姿态亲密,还是他环着她,眼底都慌乱。

    猛地松开。

    凌妤也转过身,见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再次转过身子,“臣妾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说完,她看向季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对方耳尖红了

    “嗯。”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

    凌妤下床穿鞋,走到门口叫了丫鬟端水进来,开始伺候。

    既嫁为人妇,伺候夫君,侍奉公婆,这是本分,只不过太后在宫中,她不必操心。

    “王爷抬手。”

    “妾身给你戴上。”

    “王爷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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