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作品:《[综]男神不想谈恋爱

    第五章

    宣郡王朗笑了几声, 邀帝辛一道翻看着其余才子们的诗作, 比对再三,这才从其中挑了一首灵气十足、原本就不该泯然于众的诗作, 定作了诗魁。

    大抵是没什么人会在乎一个人品不好、从前又总爱惹是生非的人去了哪里。张明伥眼下的交际, 原本就只局限于太学, 三春诗会结束后, 他被太学革了名,渐渐就没了其他的消息。

    “啧,听人说京城新开了一家店, 叫宝莱居。店东家心思巧妙,做的都是些稀罕讨巧的东西。今天休沐,怎么样, 我们一起去看看”

    太学三月休沐一次, 一次便是十数天。

    三春诗会过去以后,太学再一次休沐便是七月初。

    苏云璋不耐热,以往这时候,闲不住的性子也总会消停下来,喜欢在屋子里挨着冰。但这一次, 刚过了晌午,分明还是太阳正毒的时候,他却风风火火地找上了门来。

    帝辛抬了抬眼皮, 心里了然,“你是看上什么了”

    “嘿嘿”

    苏云璋眼睛亮了亮,舔着脸笑了几声, “听说宝莱居有个叫什么手摇小风扇的东西可以解热嘛,所以”

    “手摇小风扇”

    帝辛可以肯定,自己不曾听说过这个名词。

    不管是在他本身的记忆里,还是在原身谢华宸的记忆里。

    一个原本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忽然出现了。

    说实话,他很难不联想到那位来自后世的“外来客”。

    像是为了映证自己的想法,帝辛只沉吟了一下,便拂袖站起了身来

    “走吧,我陪你一道去看看。”

    宝莱居新办不久,据闻也只是一个月前才开的业,专卖些稀奇讨巧的玩意儿。

    譬如安着木轮子、被称为轮椅的椅子,又譬如利用琉璃制成、能清晰映出人影的镜子

    从大到小,工于奇巧,应有尽有。甫一开业,便迅速风靡了整个京都。

    “呦,这店是挺新鲜的。”

    顾不得宝莱居里人来人往的拥挤,苏云璋只打量了那大大方方将物件陈列在柜的买卖方式一眼,便被那些摆在柜子上的稀罕玩意儿吸去了目光。

    他快走几步,往着旁边陈列着各式形状的玩偶娃娃走去,正打算伸手去摸摸那玩偶娃娃是拿什么捏成的,蓦地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

    “本店小本生意,郎君如果是不打算买,那就还是不要轻易去碰了。”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讽刺人家买不起似的,夹杂着三分刻意贬低的恶意。

    苏云璋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面上浮起三分怒意,回头,正打算让那没眼力见的人瞧清楚自己是谁,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怔愣两下,拧着脸,兀地哑下火来

    “你你是张明伥”

    眯着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苏云璋不确定地神情也逐渐确定下来。

    没有刻意羞辱的意思,苏云璋不是蓄意报复张明伥方才的贬低,而是真的不大记得张明伥了。

    原本,张明伥对他来说就不是个重要人物,更何况,他的容貌,着实是有些太过普通了。

    若不是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有股与众不同、居高临下的味道,苏云璋想,他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想起来他是张明伥。

    “呵呵,苏小郎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张明伥脸上狰狞了一瞬,只以为苏云璋是故意的,于是连表面上的和平也不大愿意维持,只称呼了苏云璋一声“苏小郎君”。

    “明伥兄怎么在这”

    在这样的情景下再看见张明伥,帝辛大抵是因为心中早早就有了猜想,此时便更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面上显得极其平静。

    反倒是那张明伥,颇有一种出了口恶气、且扳回了一成的得意洋洋,嘴角毫不掩饰地勾着一抹讽意,“谢郎君可别再唤我明伥兄了,能不被赶回故乡,留在京都,还可以再次翻身,大概也是我命不该绝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帝辛,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的苏云璋,也一瞬间感到别扭,愈发气愤起来。

    在他们眼里,张明伥此时的嘴脸无疑是丑恶的。

    他只觉得是他们要把他往绝境里逼,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逆风翻盘的战士,却丝毫没想过,他之所以落到名誉扫地、被太学革名的地步,全然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似乎直到现在也还没觉得他自己做错了。

    苏云璋心直口快,惯来又不爱给他瞧不上的人留下半分脸面,于是不待帝辛自己出声,他就先冒出头来,帮帝辛反讽了回去

    “怎么难不成华宸要认回自己的诗还有错了心甘情愿地被你剽窃、还要把你捧到天上去才是对你也不想想,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原本嘈杂的宝莱居内,因着苏云璋不大不小的讽刺声,刹那寂静下来。

    一时间,仿佛连针尖落到地面的细响也全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三春诗会本来也算不得什么阳春白雪、十足高端的诗会,其中闹出的趣事,流传不算太广。能来宝莱居买东西的人,绝大多数非富即贵,应邀参加了宣郡王的三春诗会的,只是极少一部分,其他人,最多也不过是听身边人提起过那么一两次。

    所以原本,他们是不知道这个张明伥,便是传闻中剽窃了谢氏郎君诗作的张明伥的。

    苏云璋的话,无疑是刻薄的。

    宝莱居里兴趣勃勃地看着那些稀罕物件的人们都听了下来,交头接耳,向张明伥投去异样的目光。

    “原来那就是盗窃了华玉公子诗作的人啊”

    “啧,你说他剽窃谁的不好,怎么会想到要去剽窃华玉公子”

    张明伥甚至感觉自己能够清晰地听见旁人是怎样在议论自己的。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春诗会的那一天。

    无形之中,他同“谢华宸”形成了一个对比,那种感觉,就像是

    只要“谢华宸”仍旧时空中皎月一天,他便只能继续充当地沟里的臭老鼠。

    所以

    他一定要把他踩进脚底里

    一定

    张明伥面色发狠,说不清是因为羞怒还是因为愤恨,他面目狰狞,不再想着讥讽反驳什么,而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宝莱居的东西,不卖二位,还请二位离开”

    “你是这家店的”

    苏云璋狐疑。

    张明伥正待回答,宝莱居的门外便传来一道清泠温柔的女声

    “咦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以蓝色轻纱做裳的女子,便缓缓细步,盈盈而来。

    “清河这么久才来,我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张明伥先是一愣,而后便将先前的种种“屈辱”尽数抛到脑后,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快步向着那温柔端庄的女子迎去。

    不经意间,帝辛瞥去,甚至能瞧见张明伥望来时,莫名的得意和轻蔑。

    “许清河”

    苏云璋回到帝辛身边,拧着眉、有些别扭地嘟囔一句,“她怎么会和张明伥搅到一起去”

    许清河

    帝辛没有理会苏云璋,仅是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

    他忽然间明白了张明伥刚才投来的眼神的意思。

    许清河就是张明伥所记得的历史上,谢华宸的原配妻子。

    许是因着这层关系,帝辛这才眯了眯眼,真正将视线落定在张明伥身边那蓝衣女子身上。

    许清河垂首,颊上浮着一抹羞红,待得张明伥在身边站定,便轻轻柔柔地在他胸口推搡了一下,“这儿这么多人,你说什么浑话呢”

    比起埋怨,倒更像是娇嗔。

    像极了原身谢华宸前世看见许清河面对张明伥时的样子。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他“命定”的妻子。

    “许清河这是疯了吧许家世叔竟也由得她这样来闹”

    苏云璋在帝辛耳边惊呼,像是比原身前世记忆里,他看见那些世家贵女围绕在张明伥身边时还要更为诧异。

    也是,从三春诗会开始,有些事,同谢华宸记忆里的前世,到底是不一样了的。

    就好比前世苏云璋再怎么瞧不起张明伥,但张明伥到底是太学的学生,头上还有个举人的名头,未来可期。但眼下,他不过是个被革了身份、还人品不好的平头百姓而已。

    如同苏云璋这样将身份有别的光年刻入了骨子里的世家子弟,在他们看来,许清河看上张明伥,那是自贬身份、自甘堕落。

    “我可不是胡说,我只是一见到清河你,就开始情不自禁、心不由己了”

    张明伥笑得极其灿烂,平凡的五官,竟也因为那眉眼间张扬的情意,而变得生动起来。

    “正好我这宝莱居里新出了好东西,走,我带你先去看看。”

    大齐朝的民风开放。男女间若是情投意合,偶做些亲昵的举动,也不无不可。绝大多数人都只当那是婚期已定、小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没什么人会管。

    但眼下,在这宝莱居里的人,却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这京都里的权贵子弟。

    帝辛和苏云璋常在太学里不知道,许家娘子和宝莱居老板走得近的消息,是随着宝莱居开业的消息,一起风靡在京都的。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亲眼瞧见张明伥拉起了许家娘子的手,而许家娘子只是一脸娇羞,半点也没有想要挣开的意思。

    许太傅会允许自己的独女下嫁给一个平头百姓

    所有出自世家的人心里都浮现着这样一个疑问。

    毕竟不管是什么时候,门当户对,都是世家结交姻亲的重要标准。

    第六章

    张明伥领着许清河走过,刚走了几步就停下,像是这才看见了帝辛和苏云璋一样,挑眉,“两位郎君怎么还不走宝莱居不欢迎二位,还请二位赶紧离开。”

    许是开着宝莱居的这段时间结交了许多的权贵子弟,张明伥自觉有足够的底气,便不大将帝辛和苏云璋的身份放在心上,只在横眼瞥向帝辛的时候,夹带着几分轻浮的得色。

    就算那首东风是你的又怎样就算你是未来鼎鼎大名宰相又如何你未来的老婆还不是被我泡走了只能在我身下匍匐

    兀地想起自己那日点了迷情香,半骗半哄着诱了这在历史上和谢华宸举案齐眉的大家闺秀给了自己,张明伥猛地忆起那日初夏空气的粘稠,仿佛连微风都带几许情意。当时,便是这样一副瓷肌玉骨,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啊

    眼神一暗,张明伥挑衅地对帝辛送去一眼,也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念头,捧起许清河的瓷白的玉手,便是一下一下地摩挲、搓揉。

    许是想到了自己是站在“谢华宸”的面前,轻薄了他未来的妻子,张明伥心里一荡,就着那手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低着嗓子喟叹了一句,“清河真香”

    说着,眼睛还不忘往许清河领口泄着一抹春光的瓷白扫了几眼,兀地在刺激下,生出几抹隐秘的欢喜。

    “好恶心”

    苏云璋咧了咧嘴,往后倒退一步,倒是想拉着帝辛离开了。

    可还没等他动,便又见那许清河终是没再任由张明伥拉着手,羞红着脸一把将手自张明伥的掌间抽离。

    “你不害臊”

    像极了小女儿家面对情郎时的娇羞。

    “没想到能在宝莱居见到谢郎君和苏郎君,两位郎君安好。”

    转首,许清河一瞬间变回了帝辛和苏云璋记忆里有些模糊的许家贵女,盈盈福身,言笑间,眉眼里,俱是温婉和骄矜。

    “干嘛要理他们”

    张明伥见到许清河给帝辛和苏云璋福身,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虽是装模作样地凑近了许清河的耳朵,却半点也没有遮掩自己不喜的意思,叫帝辛和苏云璋将他的话听了个清,难得觉得不自在。

    “清河明知道他们害了我,却还要去给他们问好。现在惹得我心里不痛快,清河准备如何补偿我”

    张明伥冲着许清河的耳廓轻轻呵了一口气。

    现代时不敢对女人做的事,张明伥现在做来只觉得得心应手急了。一时之间,竟还觉得,现代那些女人看不上他,其实是她们太物质,是她们配不上他。

    帝辛和苏云璋也不知道张明伥是怎么同许清河说的,眼瞧着许清河那张清丽的面容,在张明伥那瞧起来些许油腻的挑逗下变得越来越红,一时怔愣,想不起般配不般配,只觉得许家这位大娘子,怕是着了那张明伥的魔。

    “你别闹”

    推搡间落入张明伥的怀里,许清河的眼里仿佛融化开来,带着几丝春意。

    帝辛眼睛微闪,知道那是女人尝过情爱后才有的反应。脑海里转过了些许的念头,表面上却没有并无异样。

    “噫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绝对不是被张明伥给打败了

    苏云璋心里否定,只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浑身抖了几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拉着帝辛就从宝莱居里离开了。

    错过了拥着许清河的张明伥眼里的得色,苏云璋就算是暴脾气,也一点都没被刺激到,离开的时候,显得极度平静。

    “可惜了那些奇巧的玩意儿啊”

    苏云璋拉着帝辛走出了宝莱居后,想起了自己方才看见的那些做工精细的玩偶娃娃,还有自己想着念着、却没能看到的“手摇小风扇”。

    “华宸,你说那些东西真的是张明伥想出来的”

    用右手手肘顶了顶帝辛的胳膊,张明伥左手扇着折扇,满脸摆着不信。

    没有得到帝辛的回答,便也摆正了脑袋看路,不再去问。

    事实上,苏云璋是没把张明伥放在心上的。

    他、或者说是今天所有在场的权贵子弟,没有一个是觉得许太傅会同意把他家从小就受宠、且还知书达理的大娘子嫁给张明伥的。

    不管他将宝莱居经营得再好,始终是身份太低。

    身上有污点,若不是真的造化,他便一生都不可能入仕,一生都不可能和许家嫡出的贵女相提并论。

    身份在大齐朝,永远都是一条鸿沟。否则,朝堂上世家一派和寒门一派的问题,就不会迟迟得不到改善。

    而恰好,许太傅虽然宠女,却极富门第观念。当年许太傅的父亲,纳了一个出身普通的良妾,差点宠妾灭妻,以至于如今的许太傅将门第观念看得极重。

    在朝堂之上,惯来便隶属于世家一派。回到家里,也从来是只给足嫡妻的脸面,惯来将妾侍当做消遣的附庸。

    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嫡女嫁与一个连前程都没有的寒门

    苏云璋不觉得张明伥能攀上许家,于是自然也就不将张明伥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今天张明伥和许清河两人当众亲昵的事,是必定会传进到许太傅的耳朵里的。届时,不需要他来焦急气氛,许太傅就会用上雷霆手段,果断地收拾了张明伥。

    按照常理来说,事情的确是应该按照苏云璋和其他权贵子弟的设想来进行发展的。

    这世上,再没人会比他们更了解“世家”。

    他们唯一错料的一点,是他们忘了,他们所料想的一切,都是基于“许清河和张明伥的感情,是发乎情、止于礼,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的。

    两人若只是当众亲昵,也许还能说是许清河年纪小、情窦初开、难免出格了些,张明伥那边处理得好,许清河便依旧还是那个骄矜温婉的大家闺秀,仍然可以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

    但两人若是交颈相融过了呢

    帝辛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许太傅从许清河嘴里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震怒

    对于一个门第观念甚重的人来说,何止于此

    大齐朝虽开放,却远不似殷商时候,距母系氏族相去未远,男男女女若是看上了眼,便可相约而眠。

    嫁一个失了贞的女儿给门当户对的郎君,那不是结了亲,而是结了仇。

    于是,等着看许太傅发火、看宝莱居张明伥倒霉的权贵们,越来越看不懂这出戏是怎么唱的了。

    许清河倒是被软禁了一段时间没错,但张明伥却半点没有遭殃,甚至到后来,干脆来了个反转,许清河被放了出来,索性更加明目张胆地同张明伥来往。看那架势,反倒像是

    像是许太傅默认了张明伥这个女婿。

    “你说张明伥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关许清河和张明伥两人间纠纠缠缠的故事,苏云璋听到以后,简直不敢置信。

    他问帝辛为什么,帝辛倒是明白,却也没准备告诉他。

    女子婚前欢好,在他去过的许多世界都叫失贞。这个词,对女人的打击,似乎总是致命的。

    如果在原本谢华宸记忆里的那一世,许清河曾经借着许家的势力,帮着张明伥打压、羞辱过谢华宸和谢氏,帝辛都绝不会因为许清河是个女人,或者因为许清河那所谓的“谢华宸命定妻子”的荒谬理由而心软。

    但她没有。

    大抵,张明伥记忆里的谢华宸会娶许清河为妻、永不纳妾,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至少,许清河的那一份温柔和善良,是真的。

    张明伥是许清河自己做下的选择,帝辛从前没想过要阻止许清河和张明伥的发展,今后自然也只是准备让秘密仍旧成为秘密,不插手许清河的人生。

    张明伥崛起的速度很快。

    在大家几乎都默认了他和许清河的关系,认定了他将来会接着许家的势进入仕途的时候,京都里忽然又传出了他和少帝亲妹荣玉公主关系匪浅的传闻。

    张明伥是在秋日狩猎中结识的荣玉公主。

    由于秋狩只有皇室和少数世家权贵才能参与,而张明伥本身又是因为许清河才能得以参加,所以在传闻流出的时候,不少人在谈及许清河的时候,都带上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心情。

    “啧,我是没想到这个张明伥,除了会剽窃,竟然也还算是个人物。”

    冬日一场饮宴,没人想到少帝竟会亲临。

    眼瞧着荣玉公主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宣郡王认出了她身边跟着的张明伥,又想到了近半年来,几乎没停过的传闻,忽然喝了一口酒,悠悠叹了一句。

    “这算个什么人物”

    苏云璋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宣郡王的话表示不满。

    先是等少帝同众人一道山呼万岁,而后便哼着声道“不过是会勾搭女人罢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他长那模样,还能勾搭得荣玉和许家娘子喜欢,这便是本事。”

    宣郡王摇了摇头。

    “皇兄,这张明伥便是我跟你说的那奇人,正巧你今个来了,不若你考考他,看看他是不是就像我说的那般厉害”

    荣玉公主娇嗔,竟是要向着少帝举荐张明伥,话刚一落,便是满座皆静。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加快了好多进度,但毕竟是种马男,还是要让他种马一下的,至于他怎么勾搭的女人,下章激情打脸的同时,来顺便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