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作品:《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表姐妹俩针锋相对, 其他人面面相觑。

    在她们看来,赵元柔的这首曲子已经演奏的极为出色了,正像她自己说那样, 四季枯荣,万物复兴,都能够从曲子的意境中清晰的感觉到, 让人沉浸其中。

    而盛兮颜非说不是这样。

    难道她是认为自己比原作者更懂得怎么来诠释此曲吗

    既然如此,那也的确该由盛兮颜亲自来证明, 她说的到底是对是错。

    这么一想,目光尽数都集中在了盛兮颜的身上, 想要她到底敢不敢应。

    这并不仅仅是上前弹奏一曲的就能证明自己的,她还必须比赵元柔更加出色, 诠释的更加到位,不然,只会是丢人现眼。

    若是不敢,或者不能,那只能表示,盛兮颜是在故意闹事,诋毁表妹。

    众人早就听闻过这对表姐妹不和, 尤其是那天同在听左楼中的人更是如此。

    “当时,她们俩也几乎快要掐起来了。”庆月低声跟郑心童说道, “跟今天差不多。”

    庆月冷笑道“这是眼看着表妹得了四个魁首, 她心里头不舒坦了吧。”

    郑心童不置可否“我只好奇, 盛姑娘会不会应。”她眸光明亮,有一种看热闹的意味。

    赵元柔可以感觉到,四周的氛围在渐渐地倒向自己这一边,她也越发的自信从容, 背脊挺得更直了,就如外头寒梅,不畏严寒,迎风绽放。

    卫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盛大姑娘。你看”

    这是盛兮颜先提出的质疑,卫妍自然得问她。

    程初瑜拉了拉她的衣袖,用行动表示支持,她心道颜姐姐说不对,那肯定不对

    盛兮颜冲她笑了笑,轻轻掸了一下衣袖,向卫妍施礼道“卫先生,可否借您的琴一用。”

    她的意思是,她可以回应赵元柔的挑衅。

    盛兮颜的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她杏眸明亮清澈,不带一丝的阴霾。

    卫妍自认对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光的,这位盛大姑娘不似那等因为嫉妒而故意闹事之人。

    她欣然应道“盛大姑娘,请便。”

    赵元柔冷冷一笑,退到了一旁,让出了琴。

    她倒要看看盛兮颜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盛兮颜走出花榭,沿着小桥到了暖亭,又径直走到了琴案前。

    她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悠扬的琴声从指尖荡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平静,这才坐下。

    她的十指置于琴上,食指先挑动起了琴弦。

    琴声是淡淡响起的,从闻不可微,到清晰可辩。

    旋律与赵元柔所弹奏的一样,可偏偏就是一样的琴音,在盛兮颜的指下又多了一些微妙的差别。

    “童谣”

    卫妍喃喃自语。

    她闭目细听,琴音在她的脑海似乎化成了一幅画,有一位母亲在轻轻哼唱着一首童谣,哄着她的孩子入睡,淡淡的温暖萦绕在心尖。

    孩童在母亲的哼唱中渐渐长大,琴音渐快,旋律也越发的轻快,卫妍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她心念一动,眉眼间露出了些许沉思。

    这一部分应该是赵元柔所说的“夏”,骄阳似火,热烈而又欢快,但是,方才在听赵元柔演奏的时候,她总觉得这样的热烈有些过于张扬,只当她琴艺不精,难以把握。现在,这同样的一段旋律,在盛兮颜的指下,却是水到渠成,就像是孩童在渐渐长大,成长中充满了欢愉,而那些过于张扬的旋律就似是孩童的笑声。

    紧接着,一场暴雨来袭,激烈的琴音有如狂风骤雨,撕碎了孩童的欢愉。

    卫妍的手指在膝上轻轻地打着节拍。

    这是秋的部分,仿若是大雨过后,深秋来临,万物渐渐枯萎。

    而在这相同的旋律中,卫妍听到的是一种悲切,那个刚刚还在欢笑着的孩童,正在放声大哭。

    琴音渐缓,一种难言的悲凉在卫妍的心间萦绕,久久不散,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放在心上,强行的忍耐,直到这种忍耐成了习惯。

    一曲终,一滴眼泪悄然从盛兮颜的颊边落下,滴在了琴弦上。

    卫妍也跟着也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久久未落。

    “这曲”

    她喃喃自语。

    明明用的是同一架古琴。

    明明弹奏的是是同一首曲子。

    但是,呈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境。

    赵元柔是春夏秋冬,而盛兮颜

    “此曲名为母亲。”盛兮颜淡淡地说道。

    她所有的情绪已经完全敛去,神情平静的和先前一般无二。

    “母亲”卫妍低声念了这两个字。

    的确,从刚刚的那一曲中,卫妍听到的是一个孩童从出生起,在母亲的陪伴中渐渐长大,从愉悦到绝望。

    “盛大姑娘,您的母亲”

    “我娘亲已经过世了。”

    卫妍默默点了点头,心道难怪琴音会在一种难言的悲凉中走向曲终。

    众人这会儿也已经回过了神,有些人的眼中还有些湿润,似是刚刚正沉浸其中,心有所感。

    是四季,还是母亲

    同样的旋律,因为不同的诠释,所演绎出来的意境竟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若别人只是在听琴音,那卫妍所听的就不单单是琴音,而是演奏者的心。

    的确。

    在赵元柔弹奏的时候,是有一种四季的变迁在里面。

    然而,在听过刚刚那一曲后,这所谓的“四季”就显得有些牵强和单薄了,跃然曲中的是一个孩童的成长,每一段的转折都是那么的流畅和自然,有一种水到渠成的真实,曲调的一切变化都是顺理成章,浑然天成的。

    一曲终了,细细回忆,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不是“四季”啊

    “颜姐姐没有用曲谱。”程初瑜恰如其分地开口了,打断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呆了一呆,慢一拍地想到,是啊,盛兮颜刚刚没有用曲谱

    “方才赵姑娘说,这曲子是她谱的吧”有一个姑娘忍不住提了一句。

    既然赵元柔说是她谱的,那么她理所当然没有谱子也能弹。

    可是盛兮颜呢她也没有谱子啊

    盛兮颜只听赵元柔弹了一遍,就全都记住了,还顺便把曲子的意境也改了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一时间,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神情有些复杂。

    赵元柔更是如此。

    赵元柔紧紧地盯着盛兮颜,眸光闪动,长长的睫毛半遮眼帘,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颜姐姐的记性可真好啊。”程初瑜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不忘煽风点火地说道,“听了一遍就记住了啊,我就记不住。”

    她特意放开了声音,不止传遍了花榭,连赵元柔她们所在的暖亭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除了天纵奇才,谁能只听一遍就记住整首曲子,怕是连卫妍都办不到。

    所以,这曲子

    程初瑜抚掌赞道“颜姐姐不但记性好,天份也好,居然改的比原版好多了,真是让人佩服。”

    这话说的,颇有一种含沙射影的味道。

    赵元柔忍了又忍,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冷哼着质问道“程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程初瑜半点不憷地怼了回去。

    盛兮颜黑白分明的杏眸落在了赵元柔的身上,她看着她,平静而又清晰地说道“这首曲子名叫母亲。”她刻意停顿了几息,又道,“是我十二岁那年谱的。它不叫四季”

    许家世代行医,唯独许氏在医术上毫无天赋,许老太爷怜她宠她又纵着她,她不想学,从来不会逼她学。

    许氏只对琴有兴趣。

    许老太爷就在梁州给她请了师傅教导,许氏未出阁的时候,琴艺在梁州也颇有几分盛名。

    盛兮颜三岁开蒙时,许氏就开始教她学琴。

    许老太爷曾说过她的五感比寻常人要敏锐,因而她的音感也极佳。只不过,盛兮颜不喜欢琴,又仗着许氏宠她,学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是耍赖。

    后来,许氏过世了,盛兮颜想学也没有人教了。

    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时候,才谱成了这首曲子,寄托了心中所有的思念。

    盛兮颜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弹奏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赵元柔会有曲谱

    赵元柔脸色微变,冷哼着反问道“表姐的意思是,我盗用了你的曲子”

    “对。”盛兮颜说得斩钉截铁。

    “开什么玩笑。”赵元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是四季,不叫什么母亲,你弄错了。”

    其他人闻言,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论意境,的确是盛兮颜所弹奏的更能让她们心有感触,也更加的浑然天成,可是赵元柔也不差啊。

    但单凭此,就认定曲子是盛兮颜的,似乎不太妥当。

    卫妍也是这样的想法,仅以意境和琴技来定真假,并不公平。

    赵元柔紧紧地捏着拳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百口莫辨别。

    盛兮颜没有失望。

    她一早就知道,单自己这区区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而且曲谱已经没有了。

    她写完以后,就在娘亲的生祭时,化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碰过琴。

    “柔表妹,既然你非说这是四季,也罢”盛兮颜看着似乎是退让了一步。

    郑心童无趣地撇了撇嘴,跟庆月说道“我还以为这位盛大姑娘多有风骨呢,也不过如此”

    她话音还没落下,盛兮颜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柔表妹,方才你写的那首梅花,也是你自己做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元柔,眼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你连曲谱都抄了,梅花也是抄的吧,你这四个魁首简直徒有虚名。

    赵元柔眸光冰冷,死死地盯着她,冷声道“颜表妹,你别太过份了”

    盛兮颜一副坦然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呢”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仅仅只是一小步,却带着一种迫人的威压,不怒自威。

    赵元柔莫名地回避了她的目光,然后才道“当然”

    盛兮颜发出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问道“表妹,我一直都好奇,为什么你的文风这般多变。”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赵元柔写的所有诗词全都脍炙人口,让人惊艳。

    她诗词的风格太多样了,或是雄浑,或是豪放,或是悲慨,或是冲淡

    就算盛兮颜不擅长作诗论赋,也知道,诗词大多都是有感而发,做诗之人的性情,心境都会对写出来的诗词有所影响。可是,赵元柔却能在同一时期写出这么多风格的诗词。

    尤其是上次的侠客行,当时,赵元柔说的是从十面埋伏中,心有所感。

    在上一世,她分明是在送周景寻出征的时候,才做了这样一首诗,同样也是“心有所感”。

    十面埋伏是英雄末路的悲壮。

    送夫出征应该是迎接凯旋的期盼和祝福吧

    盛兮颜怎么都想不明,这两件事能够得到同样的感触,连做出来的诗也能一字不差。

    只不过,她写的那些诗词是过去从来都没出现过的,她说是她写的,也就只能相信是她写的。

    但是今天这首琴曲,分明是自己做的,赵元柔也理直气壮的占为了己有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半点心虚和内疚。

    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说不定就是个惯犯

    她能占了自己的曲谱,说不定也占用了别人的诗词

    盛兮颜定了定神,说道“今日表妹的梅花,实在让人意犹未尽,表妹要不要再做一首让我开开眼界。”

    赵元柔深深地注视着她,眼底沉沉的。

    现在已经由不得她退了,但凡她退半步,就会落实了盛兮颜的指控。

    盛兮颜选在这个时候为难她,不过就是看她得了四个魁首,心生不服而已。

    是啊,盛兮颜命好,出身也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作派,又岂能见得了自己比她出色呢

    赵元柔挑衅地说道“做诗可以,我与表姐一人做一首,如何”

    盛兮颜故作沉吟,这才点了点头“表妹才名远播,我甚是不及,不如,就让我几分,由我出题。”

    赵元柔爽快道“好。”

    在诗词上,她从来不会认输,这是她的底气。

    赵元柔笑道“请表姐出题。”

    盛兮颜缓缓道来“以战争为题。”

    战争。

    这不是一个常见的题目,非常难。

    她们都是闺阁女子,从未经历过战争,更未上过战场,哪怕程初瑜曾在北境待过,北境有镇北王府护着,战争对她来说也太远了。

    没有所感,又哪里写得出什么悲壮大气的句子来。

    不少人都觉得盛兮颜这是故意要为难赵元柔。

    赵元柔的面容坚毅而又自信,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她这番毫不退让态度,没有一丝心虚,让人不由想着曲谱的事也许真是误会吧。这两个人本就是表姐妹,平日里也肯定常来常往,一起谱个曲子,弹个琴什么也寻常。如今闹翻了,盛兮颜故意借此为难也是有可能的。

    盛兮颜向卫妍福身道“请卫大家借笔墨一用。”

    卫妍“”

    她思忖片刻,让使女们伺候笔墨。

    使女们先是把暖亭里的古琴和琴案撤走,又摆放上了两个书案,摆好纸墨纸砚,就静静地退到一边。

    两人一人一个书案,背对而立。

    谁也没有多加犹豫和思考,全都一气呵成,这做诗之快,让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结舌。

    赵元柔做诗一向很快,没想到盛兮颜也不遑多让啊。

    不多时,两人就各自做出了一首诗,吹干后,使女正要送到卫妍手里,有人过来与卫妍耳语了几句。

    卫妍微皱了下眉,亲手捧着这两首诗去了太后的花榭。

    “给哀家看看。”太后向她招手道。

    太后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了,这事态的发展,让她也颇有了几分兴致。

    “卫妍,你可瞧过了”太后问道,“写得如何”

    卫妍道“回太后的话,还未瞧过。”

    卫妍还没来得及展开看,就先拿过来了。

    太后颌首道“那你来念念,让哀家听听。”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命妇都深觉有些不妥,太后这是把卫妍当丫鬟使唤上了吧

    卫妍不骄不躁,她拿了最上面的那张,就念了起来“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1

    一共四句,她念完后,细细回味,心中暗赞,这飒爽英姿,蓬勃大气之句,居然会出自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子,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不止是卫妍,连太后也露出了赞叹之色,频频点头道“晚些哀家带去给皇上看看。”

    太后说道“那一首呢。”

    这会儿,众人的心中都已认定,另一首肯定是比不上它了。

    卫妍展开了另一张宣纸,念道“骝马新跨白玉鞍”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数息,她才道“后面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两首诗是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这么说,卫妍让使女帮忙,把这两首诗平铺在了书案上。

    太后走到书案前,细细端详,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是一模一样,若不是字迹不同,又是亲眼看着她们俩在写,怕是会以为她们是在合伙耍弄自己。

    “这”

    方才,这两个人弹了同一首曲子。

    而现在,她们又做了同一首诗。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有一种复杂的微妙感。

    太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去把她们叫过来。”

    卫妍向眼女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盛兮颜和赵元柔就由使女领着过来了。

    太后本就瞧她们俩不顺眼,现在更是觉得自己被暗耍了一番,她抬手朝茶几上猛地一拍,茶水飞溅,她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赵元柔还不明所以,盛兮颜就已先一步说道“太后,此诗是臣女在一本古籍上看来的。”

    她的目光扫过书案上的两张宣纸,心定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赵元柔,问道,“表妹也是从那本古籍上看来的吗”她在“古籍”两个字上落上了重音。

    赵元柔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面上不显,直接问道“什么古籍,这首诗是我所做的。先是曲谱,再是古籍,颜表姐为何冲要咄咄逼人,逼迫于我”

    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是盛兮颜在故意折腾她,为难她。

    然而,这话一说完,赵元柔就见其他人全都面色古怪地打量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卫妍微叹,又一次确认道“赵姑娘,这诗真的是你做的。”

    “我”赵元柔咬了咬牙,说道,“是。”

    卫妍问道“那为何你们俩写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

    赵元柔瞳孔猛缩,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冲到了书案前,一眼就看到了盛兮颜写的那一张。

    一模一样。

    除了盛兮颜是用簪花小楷外,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熟悉,与她所写的没有任何的差别。

    不可能

    盛兮颜为什么会知道这首诗这绝对不可能

    盛兮颜一脸笃定地看着她,神情没有多余的变化。

    没有什么古籍,这首诗的确是赵元柔做的,不过那是赵元柔在前世写的,当时,周景寻出征归来,大获全胜,赵元柔在迎他凯旋的那一天,在城门前赋诗一首。

    这一首诗让很多人都为之赞叹,众多文人学子更是称之为千古一绝

    盛兮颜以战争为题,就是想试试,在如今这意境,感悟和年龄都完全不同的现在,赵元柔是不是也能做出一首一模一样的诗来。

    而事实上,她竟然真的做出来了。

    一模一样

    “柔表妹。”盛兮颜勾起了嘴角,肯定地说道,“你的那些诗词全都是剽窃的来的”

    此言一出,赵元柔的脸色立刻变得一片煞白,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盛兮颜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赵元柔的反应告诉她,她并没有猜错。

    这些诗词果然不是赵元柔写的

    就跟曲谱一样,都是别人的东西

    “你胡说”

    赵元柔憋着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柔表妹。”盛兮颜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俩可能捡到了同一本古籍,上面有好些诗句,我再念几句给你听听”

    盛兮颜不顾赵元柔白得难看,还在强行硬撑的脸色,继续说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2

    盛兮颜一句一句,慢悠悠地念着。

    赵元柔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形仿佛是寒风中的落叶,风一吹就会被带跑。

    作者有话要说  1军行李白唐

    2夏日绝句李清照宋、鹊桥仙纤云弄巧秦观宋、满江红怒发冲冠岳飞宋

    用了几句诗,这章在价格区间内多加了点字,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