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148 二合一

作品:《我在八零搞运输

    林北一个眼神, 余好好立刻懂了林北的意思。

    这个房子北侧建了三间屋,东侧两间小屋,西侧是灶房, 灶房北边有一个小门,屋和院墙一半石头一半青砖建的, 六间屋都用上了红瓦, 房子可能和林北太爷爷一个年纪, 屋顶上长了草,屋子地基还是稳固的, 墙体也特别结实。

    有两间屋的屋顶漏了一个小洞,不过不要紧, 回头她喊上聪聪大伯、二伯过来给她重做屋顶,旧瓦也不能浪费了, 余好好打算让他俩用旧瓦靠着小门给她搭一个棚子。

    屋里没有家具,但是门窗都是好的。

    余好好知道一个35平的职工房价格千把块钱, 这房子价格摆在这里, 这些小问题在余好好眼里都不是个事, 她对这个房子十分满意。

    罗平确实把价格压到最低了, 现在罗平又主动降价, 还降了这么多, 余好好真给他这么多钱, 以后她肯定老惦记着让罗平吃亏的事。收到林北眼神后,余好好说“你降的也太多了, 我都给不出手, 要不咱们各让一步,2888怎样”

    罗平见过干架的,见过装穷的, 见过闹离婚的,他们跑到他面前演戏,只是为了让他低价把房子卖给他们。他不是没有怀疑他们做戏,为啥他最后让步了呢,怕万一男的把女的打出个好歹,怕万一四世同堂的人家大冬天真没地方住,跑去睡大路,年轻人还好,老人和孩子怕是熬不住,为了死物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冻死在路边,罗平怕自己一辈子良心不安,怕万一小夫妻真的离婚了,那个小女孩像皮球一样被他俩踢来踢去,小女孩的不幸是他一手造成的,罗平会谴责自己一辈子。

    罗平没想到他们洋洋得意跟人炫耀他们如何智夺房子,言语里瞧不上他,看轻他,骂他是傻子。

    母亲的父亲出走许多年,一直没有音讯,母亲的母亲因饥饿而死,要不是戏班子班主收养了母亲,也没有后来父亲到戏班子听戏,对母亲一见钟情,最后两人结婚有了他。班主收养了好多孤儿,徐淮生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张凤仙男人也是。

    因为母亲的出身,街坊四邻一直看轻母亲,年幼的他听见街坊四邻编排母亲四处勾引汉子,气恼骂他们是坏人,后来父亲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等你长大见到的人多了,就会知道这世上好人多,别气了。

    罗平已经忘了父亲说的话。

    这会儿,余好好的声音和父亲的声音重叠,罗平想父亲说的对,当他遇见的人足够多,就能遇见好人。

    “好。”罗平睁开了半眯的眼睛,望着这棵海棠树,树下铺了一层翻着卷儿的落叶,瘦消弯曲的枝条上挂满了黄橙橙的海棠果,给阴沉沉的天增添了一抹暖意。

    林北和罗平当场拟房屋购买合同。

    罗平把合同递给了林北。

    林北后来办了好几张存折,建房子收入、卖礼盒收入、咸鸭蛋收入单独存在存折里,前两个存折在林北手里,最后一个存折在余好好手里。林北没打算动他手里的存折,就把视线落在余好好身上。

    太懂林北也不是啥好事,余好好在心里嘀咕。

    余好好从包里翻出存折本,把存折交到林北手里,林北把钢笔递给余好好,指着签名的地方说“在这里签你的名。”

    在心里嘀咕林北是守财奴的余好好瞬间冲林北笑,开开心心在两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趴在膝上签名,她一笔一划写,写的特别工整,好似在写她的人生,也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问心无愧。

    林北递给她红泥,余好好大拇指沾了红泥摁在名字上。

    林北吹了吹手印,递给罗平两份合同,扭头跟余好好说“我把你和聪聪送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台,你俩先回宿舍收拾东西,我办好了过户手续,就去找你们。”

    余好好点头,喊“聪聪,我们得走了。”

    小家伙不知啥时候跑到树下蹲着,低头啃小果子,听到妈妈喊他,他把果子塞进嘴里站起来,哒哒哒跑到妈妈面前,手伸兜里掏小果子举起来“妈妈,小苹果。”

    “哪有这么小的苹果。”余好好发现他腮帮一边鼓一边正常,叫他张嘴,“妈妈看看你嘴里,嘴巴张大点。”

    余好好把他嚼的不成样子的果子抠出来,也没没收他手里的果子,但是告诉他“你玩可以,但是不能吃,知道吗”

    这么好看的果子竟然不能吃,林聪难过的皱起了眉毛。

    罗平不忍小孩难过,说“海棠果可以吃,我小时候一干干一碗海棠果。”

    林聪的眉毛生动的飞了起来,拉着爸爸给他摘海棠果,撑着兜兜“爸爸,装兜兜里。”

    林北给他摘了两兜海棠果,把母子俩送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台,就回到五号巷巷子口等罗平,罗平回家放下了二胡,骑一辆自行车过来,林北带罗平到信用社取钱给他。

    罗平拿到钱,快速在合同上签名摁手印,给了林北一份合同,把房屋钥匙交给了林北,领着林北到房产局把房子过户到余好好名下。

    两人离开房产局已经十一点多了。

    见林北推车要走,罗平喊住林北“小林,咱们浦口羊肉汤馆袁世凯时期开了,味道一绝,咱们淮市人好这一口,一有时间必到羊肉馆喝羊肉汤,我请你吃,让你尝尝咱老淮市的羊肉汤是啥味道。”

    林北想余好好见他没回去,肯定带聪聪到食堂吃饭,他拐车头,朝罗平走去“我得尝尝老字号的羊肉汤是怎样的,好的话,下回我带家人过来吃。”

    “我保证你吃了一口,你会时不时惦记它,一有时间就跑过来吃羊肉汤。”罗平骑车带路。

    “那我得吃多少只羊”林北。

    “你应该说咱们淮市人一年能吃掉多少只羊。”罗平。

    和林北聊天他不难受,平时不太愿意跟人聊天的罗平跟林北聊了一路。

    浦口的羊肉馆开在铁轨旁,这两条铁轨是后来修的,把浦口拦腰隔开了。

    浦口的居民原先无法忍受火车开过去的声音,后来,晚上八点的那班火车晚点了,他们睁着眼睛等火车,火车来了,他们安心的闭上眼睛,听着火车的声音进入梦乡。

    火车进入市区开的速度非常慢,原先到市委拉横幅抗议的那批人靠着追着火车走,向乘客卖吃的腰包鼓了。

    羊肉馆西侧是铁轨,无法朝扩店面,东侧是供销社,老板肯定买不下来店面,他的店面就一直这么大,里面只能放三张桌子,客人多,不够坐,他在外边摆桌子,原先外边只摆了一张桌子,现在外边已经摆了十来张桌子了,就这有时候还不够坐。

    门左侧是一个没有装窗框的、敞着的窗户,这儿搭了一个雨棚,雨棚下面放了一个大号炉子,上面放了一个定制的锅,锅里熬了羊肉汤,客人们带了几张死面馍过来,要了一碗羊肉汤,吃完了汤,自己加汤,揪饼泡着汤吃。

    罗平和林北来到了羊肉馆,林北见大家自带死面馍,他十分不理解。

    每个第一次来羊肉馆的人跟林北一样不理解大家到店里吃饭,为啥还带饼,老浦口人都会跟他们解释原因,作为老浦口人,罗平非常自觉跟林北解释原因“没解放那会儿,大家日子难过,每天都有人饿死,乔忠厚的爷爷心里不好受,就站出来说我虽然不能请你们吃肉和粉丝,但是汤管够,好多人带着能吃进嘴里的东西过来喝汤。78年,乔忠厚重开羊肉汤馆,延续了免费汤的传统,现在老浦口人不缺一口吃的了,可能是情怀,也可能是感念乔忠厚的爷爷,他们过来吃羊肉汤,吃完羊肉汤后,他们到那里自己盛汤泡馍,慢慢的,到浦口吃羊肉汤的人学老浦口人自带饼过来吃羊肉汤。”

    林北举起空空如也的手“不拿饼,我都不好意思过去吃饭。”

    罗平嗐了一声,把自行车和电线杆锁在一起,让林北等着,走进了一个大院里,没过多久,他端了一盘饼出来“你下次带家人过来吃羊肉汤,没有带饼,你进这个大院找祝俏俏,跟她买饼。”

    “我记住了。”林北把自行车跟罗平的自行车锁在一起。

    罗平把盘子放到空位置上,带着林北到窗口买饭。

    “小乔,要两碗羊肉汤,每碗放三两羊肉。”说完,他付了钱,拿小的土陶碗装了两勺蒜泥,把土陶碗和盘子放一起,回来等汤。

    乔忠厚把两碗羊肉汤放窗台上,罗平和林北端着饭回座位上。

    林北先吃了一口原汤,想到的是聪聪一定喜欢吃。每张桌子上放了一碗油炸辣椒,林北舀了半勺放碗里,搅拌几下,夹起粉和肉,吃到嘴里,粉裹着辣椒,能吃到辣椒干香,和软滑的粉配合的刚刚好,连羊肉的口感也一同上升了三个档次。

    林北只顾着埋头干饭,罗平觉得这样不行,他建议林北裹着蒜泥吃羊肉,借此打开话题,跟林北聊起了老物件“我那儿有光绪年间的官窑,你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儿欣赏它”

    “我下午要搬家,还有其他事要做,只有晚上有时间。”林北挑起粉条说。

    虽然他心急如火卖瓷器,但是他也不能摁着人家的头,让人家到他家。罗平说“等会我带你到我家认认路,你晚上直接到我家。”

    “你们这些收藏老物件的人,只在小圈子里收藏转卖吧”林北随口问道,罗平回不回答他都可以。

    “老物件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物件,在我们这些爱好者眼里它是宝,也只能在我们懂行的人里面收藏转卖。”罗平说。他也是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爱上了收藏老物件。

    “罗哥,如果近期你们圈子里发现了好货,能不能带上我,我想跟着你见识一下世面。”林北一脸感兴趣道。

    林北想入行,一开始肯定跟在后面学,他想出手,怎么也得学上三年两载,不会跟他抢画,罗平乐得带他入行“最近有人出手老物件,都是挺难见到的,我和几个朋友过去看了,回来凑钱打算把它拿下。如果你有时间,你明天傍晚过来找我,我带你过去看。”

    “听你这么说,最近一段时间出现了不少老物件,是你们圈子里的人遇到事情出手的吗”林北好奇问他。

    既然他打算带林北入行,也就不瞒着林北了。罗平说“突然冒出来的人。”

    “可靠吗”林北皱眉。

    “你入了行就知道了,咱们和赌徒没差别,赌赢了,咱们赚了,赌输了,自认倒霉。”罗平让林北牢记赌字,“既然入了这行,你就要做好买到赝品的可能,但是谁也不想买到赝品,所以啊,像你这种刚入行的,一开始跟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买老物件,慢慢的,你有了一定的鉴别手段,你可以跟其他人买老物件了。”

    林北表示他受教了。

    罗平担心吓着林北,林北不跟他买老物件,他说“你应该听说了这件事,就那个市委黄科长家发生的事。他老丈人家宁肯和他撕破脸皮,也不肯归还老物件,说明啥,说明老物件能够给子孙后代安身立命,值得咱们冒险收藏它。”

    “那些老物件不是黄科长的,是他儿子的。”林北感慨道,“黄科长这样的人物都霸占他儿子的东西,看来确实像你说的,它值得我们冒险。”

    成了,林北肯定会收藏他的瓷器。罗平心里高兴,跟林北说了一些圈子里的事。

    林北对这个圈子起了兴趣,跟罗平约定明天傍晚他过来找他,跟着他去见一下世面。

    他放下筷子,跟在罗平到他家认路,随即骑车去了望湖街道办事处。

    办事处的会计金旺蹲在墙根下抽烟,林北跟金旺打招呼“金会计,我用一下三轮车,行不”

    金旺头也没抬摆手,让林北把三轮车推走。

    林北把自行车搬到三轮车车斗里,朝金旺走去,蹲在金旺对面“金会计,你这是咋了”

    如果其他人问他,金旺肯定不说,因为那些人不会理解他,林北就不一样了,他自己就是干个体户的,肯定能理解他。

    正好金旺缺一个人商量,林北正合适,他掏一根烟递给林北,苦恼说“我这个工作一眼望到头,没劲,我想停职,走出去闯一闯。”

    “你想好要干什么了吗”林北不抽烟,只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

    “个体户就像春笋一样一茬一茬往外冒,高校的会计进厂,进机关单位,个体户想找一个会计,难呐,我打算办一个班,教人做账。”金旺心里也没底,问道,“你跟我说说我办班靠谱吗不用考虑我的感觉,什么话我都能受得住。”

    林北不答反问“你是一定要离开街道,出去单干吗”

    “我一定要出去闯一闯,不然我会后悔死的。”金旺的决心十分坚定。

    “你办班的想法十分大胆,我认为值得一试。”蔫了吧唧的金旺瞬间生机盎然,林北又说,“你在街道办事处干过,按理说你办班,应该能招到学生,不过如果你在私人厂做会计,你用双重身份招学生,应该比单重身份好使。”

    金旺拍大腿,他就说嘛这件事必须跟林北商量才行,瞧,人家一针见血指出了他没考虑到的地方。

    “你的精力肯定放在办班上,私人厂子大概不愿聘用你。我和益民、超英最近筹建一个厂子,我们厂子不像人家厂子天天忙,也只有节假日忙,要不这样,你到我们厂子兼职当会计。”下年他们厂子忙的咧让人连轴转,所以林北现在说的全是屁话,先把人骗到手,让他帮他搞一下今年的税。再说就像金旺说的那样,私人厂不好招会计,像他们这种进账多的店和厂子,必须找经验丰富的老会计做账,老会计心高气傲,花高价请他给他搞今年的税,还得在老会计面前做孙子,这么一对比,林北怎么想怎么觉得金旺好使。

    金旺的心就像秋千,忽上忽下。

    总之他的心乱了,失去了方向,这会儿不管林北说什么,他都觉得林北说的十分有道理,甚至激动的连连保证“你放心,虽然我到你厂里兼职,但是该办的事,我一定办好。”

    “礼品店今年的税交给你搞,你弄完了个体户的税,你招学生可以拿这个做宣传。”林北积极给他出主意。

    “行。”金旺一口应下。

    “合同暂时不签了,等我们厂的证办下来,我再跟你签,”林北向他保证,“不会耽误你拿合同向学生证明你在大厂当会计。”

    被林北这么一说,金旺恨不得现在就跟林北签了合同。

    “你处理好手里的事,你到店里找不到我,你可以到北沟镇找我,我在那里办的厂。”林北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跟金旺签合同,不紧不慢骑三轮车离开了。

    金旺急啊,特别急,跑到孔国贤家跟孔国贤说他要停职的事。

    林北骑三轮车到了淮大宿舍楼下,把自行车搬下来,送给张凤仙一包梅干菜扣肉烧饼,匆忙跑上楼。

    门没关紧,林北推开门进去。

    余好好用被单打包衣服、棉被,东西整整齐齐放在下铺,林北进来的时候,余好好轻声朗读古诗词,林聪趴在余好好膝上磨人,林北知道孩子困了,拿围巾把孩子系到背上,开始往楼下搬桌椅凳子。

    余好好往下搬小件东西,把小件东西放车斗里。

    林北将桌脚朝天放车上,正好搭在三轮车栏杆两侧,他上楼拎行李,将行李放到桌肚子上,最后把椅子凳子塞角落里,他用绳子固定住行李桌椅,骑三轮车离开。

    余好好拿着暖瓶骑自行车跟在他后面。

    到了五号巷的家,余好好打扫房间,林北骑车到旧货市场淘床和衣柜。

    考虑到之后有人住家里,林北买了五张床,一个衣柜,给五个房间各添了一套桌椅。

    由于林北买的多,林北让老板安排人给他送货,老板破天荒答应了。

    林北留下了地址,骑车回去。

    没有地方给小家伙睡觉,林北背着小家伙打扫房间。

    期间,旧货店的老板安排伙计给他送货,伙计拉着架车送货,送了七趟,才把林北买的东西送齐,林北送他两包烟。

    送走了伙计,林北和余好好把家具搬进各屋,匆匆把三轮车推进屋里,来不及卸三轮车上的行李,一家三口到淮大宿舍等刘雪。

    刘雪很难过,明明大家都是女性,应该更能明白流言蜚语多么伤害女性,她们不团结起来帮助被伤害的女性就罢了,居然甘愿当施害者。

    越是这样,刘雪越要帮助席年年,因为她觉得席年年说的非常对,有些女性已经被男人驯服了,为男人马首是瞻,清醒的女性要做的就是在社会上站的一席之地,为还没有被男人驯服的女性做指明灯。

    脚下的路很艰难,她没有时间兼顾家庭,只能放弃家庭了。

    她来到宿舍,看到余好好小鸟依人靠着林北,她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余好好带孩子兼顾上夜校,林北很少上课,一门心思搞事业,刘雪很难不假设余好好即便拿到了文凭,林北以孩子为借口,把余好好困在家里培养孩子,自己可以无后顾之忧专心拼事业。

    余好好的牺牲让男人的社会地位更稳固。

    明明现在只是刘雪的假设,刘雪已经不给余好好好脸色看了,内心极度反感余好好这种潜在助长男人气焰的女人。

    余好好刚要跟刘雪打招呼,刘雪莫名其妙冷了脸,余好好继续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林北把刘雪的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很难理解刘雪为什么突然对余好好产生敌意。

    “这是你们的房租。”刘雪越过余好好,把信封递给林北。她虽然不喜欢剥削女性的男人,但更不喜欢给女人拖后腿的同性。

    刘雪的行为让林北很不舒服,林北接过信封,也没拆开信封点钱,就要拉着余好好离开。

    “黄邯迁爸的字画玉石来路不正,徐家用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了字画玉石,都是一窝坏人,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看热闹就成,小林,你说是吧”刘雪转身喊。

    “你说得对。”竟然刘雪都这么说了,林北可以理直气壮劝黄益民耍手段夺回字画玉石。

    刘雪希望这些东西能到席年年手里,却担心林北帮黄益民出主意,搅黄了席年年的好事,所以刘雪才说出那样的话,听了林北的答复,刘雪松了一口气。

    林北拉着余好好离开。

    到了宿舍楼下,两人同时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的刘雪太让人难受了,跟她多待一会儿,两人浑身不得劲。

    一家三口回到新家,林北把三轮车里的东西搬下来,他留下自行车,骑着三轮车到街道办事处。

    林北骑三轮车进入街道办事处,孔国贤站在醒目的地方,似乎专门站在那里等他,林北“”

    “小林,你挖墙角挖到我头上了。”这么多街道办事处,只有他的手下被私人老板挖走,他一准成为各个街道的议论对象,孔国贤心塞的不得了。

    “孔主任,你们街道办事处走出去一个人,既在大厂当会计,自己又办了首个会计速培班,如果我是你,到时候我拉横幅,让整个街道的人都知道这个会计从我们街道走出去的,逢人就问你吃了吗对,你也知道金旺以前是我们街道办事处的。没让街道里的老鼠知道金旺从我们街道办事处走出去的,都是我宣传不到位。”林北眉飞色舞说。

    孔国贤顺着林北的话往深处想,金旺确实是淮市首个离开事业单位进入私人厂子,顺带干自己事业的人,如果金旺的事业干红火了,他没能让全市市民知道金旺从他这里走出去的,都是他的失职,他还要把这件事写入望湖街道办事处发展史里,每年开会都要提一提。

    这么一想,孔国贤接受了金旺离开的事。

    林北停好三轮车,大摇大摆离开。

    他乘坐公交车回五号巷,刚下公交车,背上的娃动了。

    “醒了”林北扭头。

    “嗯。”林聪趴在爸爸背上,还想睡。

    这孩子中午磨人就很不对劲,又从中午睡到下午五点,林北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林北解开围巾,把他抱到前面,和他抵头,被他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

    林北对这一片不熟,找人问清楚了医院的位置,抱着他跑回新家,人还没进院子就喊“好好,聪聪有点发烧,我现在带他到淮阳医院。”

    说完,他单手抱着孩子骑车离开。

    到了淮阳医院,林北停好车,抱着他到大厅挂号,带着他量温度,又拿着单子到窗口缴费,拿着缴费单到输液室排队。

    孩子在他怀里老是动弹,怎么睡都不舒坦,急的直哼哼,林北没办法,抱着他不停地走。

    林聪趴在爸爸肩上睁开眼睛,听到小孩哭,他直起身子看四周,坚持了一会儿,他脸埋进爸爸颈窝钻来钻去。

    护士喊聪聪的名字,林北抱着他过去。

    护士带着父子俩到走廊,让林北抱着孩子坐椅子上,她把盐水瓶挂在铁钩上,让林北抱住孩子,拿起林聪的手给他扎针。

    林聪看着针头扎手背上,疼了一秒,他都来不及哭就不疼了。

    护士离开,林聪靠在爸爸怀里研究针头,一会儿就被走廊里其他孩子吸引,发现每个孩子脑袋上或者手上扎了针,他们嘴巴闲不住,不是吃橘子罐头,就是橘子夹心饼干,林聪扭身翻爸爸衣服,啥也没有,他不死心拽着爸爸的衣服抖了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